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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真的爹,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比較神秘,屬於傳說中的那號人物。
從離開王家大院到落戶西安,王胖子始終都摸不透他爹的根本,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男人,他十來歲之後兩人相依為命過的完全是混吃等死的生活,他爹從來都是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管,王玄真上小學就被寄宿然後初高中走的也都是同一條路子,他爹每月固定甩給他鈔票然後乾脆就不聞不問了,一年大頭爺倆見面的時候都是有數的,有時他甚至一年都見不到他爹的人,但奇怪的是兩人從來都是有花不完的錢,日子過的是混吃等死可生活質量非常的高,基本上王玄真只要張嘴說要啥那他爹絕對就能用錢給他擺平了。
到後來王玄真去北大上學遠離西安以後,兩人見面的次數更少了,三年兩載的才能見一面,而且多數都是他爹主動來找他,他想見自己的爹還無從下手。
至於說神秘那得從兩件事上說起,一是王玄真的命理被天機給蒙蔽了,是出自他爹之手,二一個呢就是他爹把他培養成了一個頂尖的摸金校尉,這兩件事任選其一在這世上都比較難辦到,但王玄真的身上卻是一連成了兩件。
「謎一樣的男人啊,不過······我怎麼感覺你爹的路數和我家裏的大師兄有點類似呢」聽王玄真說完,向缺除了感慨他爹有點神叨的以外他忽然發覺大師兄跟他好像是一個路子。
大師兄祁長青和王玄真的爹極其相似,自向缺上終南山古井觀之後沒兩年他人就失蹤了,完全是處於失聯的狀態,並且實力還強悍的一塌糊塗,要不是上兩次大師兄突然橫空出世,向缺也得把他給歸類成傳說了。
王玄真挺無語的說道:「但凡這種神奇的男人都他媽快成傳說了,我就奇怪了都什麼社會了,又不是反清復明的時候犯得上這麼神神秘秘的麼,有啥可瞞的啊」
向缺賊頭賊腦的左顧右盼着說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有點略微的貼邊了呢,胖胖你說這幫人有沒有可能是隸屬於什麼組織的?比如龍組啊,神劍小隊之類的,直接對國家高層負責,專門執行什麼特殊任務,屬於不能見光的那些人」
王胖子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非常忌諱的說道:「哥,你快別逼逼了,你那嘴太他媽的玄了,我可就這一個爹啊,你還非得給整成特務咋地啊?本來沒有的事,被你一說就有可能成真了」
無數次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從向缺嘴裏說出來的話,一準成真理,他這嘴開光開的不是一般的靈驗。
楊菲兒在後面插嘴問道:「叔叔叫什麼名字?也許聽着能耳熟呢」
「我行走江湖多年,耳熟不耳熟能打聽不到?」王玄真自從北大畢業進入刨坑這個行當之後,沒少在社會上東奔西走,這些年他自然也沒少打聽他爹的名字,但無一例外的,都不曾有人聽聞過他爹的名字。
向缺摸着下巴,挺詫異的說道:「還是跟我大師兄一個路子,名號太生,無人聽聞,我怎麼越來越覺得這事有可能不是什麼單一的巧合呢」
「大哥你快別說了,我腦袋疼」王玄真無語的說道。
由於楊菲兒半路截胡上了車,王玄真也就不急着趕路了,自己慢悠悠的開着車,走走停停幾乎是隔兩三個服務區就停下來歇腳。
車裏坐了三個人,向缺是連方向盤都沒摸過,楊菲兒則是一個眼神過去王胖子壓根就不敢提換司機的事,車開了一天之後才開出去六百多公里遠,剛剛進入福建境內。
臨近傍晚從高速上下來之後,三人就打算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啟程。
「胖胖,你下高速的時候就不能看看導航麼,你看你挑的這個高速口,下來之後開了能有十公里了還他媽的鳥無人煙,你告訴我咱上哪落腳去」向缺搖下車窗,放眼望去周圍全是山,車子下面開的也是崎嶇山路。
楊菲兒揉着腰埋怨道:「缺哥所言極是,這山路走的把我的蠻腰都快給顛抽筋了,王玄真你挑路怎麼就不長點心呢」
「哎我去,你倆也真好意思說,一個不會開車坐現成的,一個說開車久坐容易長肉不能碰方向盤,三個人就拿我當司機,開了幾百公里我不累啊?你們既然是坐現成的車那就能不能把嘴閉上?誰有不滿,誰過來握方向盤,我他媽還想歇會呢」
向缺撇了撇嘴,掏出煙點上後說道:「你那意思是坐享其成的,就沒有發言的自由唄」
「呵呵,你可以跟我聊十塊錢的,但請你別對我指手畫腳的,明白不」
「哎,前面好像有村子了」楊菲兒敲了敲車窗,指着車子左側的方向說道:「那有個村子,距離也不遠,晚上咱們就在那借宿一夜吧」
山路左側,一個村子的輪廓若隱若現,幾棟房屋夾雜在樹林裏看的不是特別真切,裊裊炊煙倒是升的挺高,穿透樹林飄向了半空。
「這就是個望山跑死馬的距離啊,等開到那估計天也差不多全黑了」山路行程基本都是看着近在眼前,但走起來卻是遠在天邊,你判斷可能是十幾分鐘的路,那就得照着一個小時去走了。
晚上六點,天色還沒全黑,車子算是趕到了一處山坡下,要去村子就得棄車而行了,山路到頭已經沒辦法再開了。
楊菲兒看了眼山頭,皺着眉頭說道:「咱們還不如調頭往回開,回服務區對付一夜算了,這地方看環境還不如高速上住的地方呢」
王玄真無語的說道:「不是你說服務區的賓館蟑螂多老鼠多的麼,睡到半夜往床上一摸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孤單的」
楊菲兒可憐巴巴的說道:「關鍵是,這地方不但可能有老鼠和蟑螂,也許還會有別的東西,深山老林啊這裏可是,我一個女孩子住這裏可能不太合適」
王玄真賤嗖嗖的湊到她身邊說道:「咱們兩個一被窩,我護花,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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