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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棗大營內,林廣收到了并州探子傳來的信報,聞言陳禹已經打到了長子城下,氣得是頭暈目眩,眼冒金星,險些就此昏厥過去,在榻上足足躺了兩日。時又前線傳報,韓授兵敗白馬坡,損失慘重。吳奉先鋒將軍高漼、呂辛已經打到了燕縣,距離酸棗大營不足七十里,人心惶惶。
許專諫道:「主公,不如與吳奉議和,息事寧人。」
崔聚趕緊攔道:「切不可議和,要議和也不能主公您來提,如此豈不坐實主公不義之名,此有失人心也,以後要將如何立足。」
許專質問道:「吳奉大軍已經打到燕縣了,崔別駕可有退敵之策?」
崔聚請命林廣道:「主公,我自有辦法令吳奉退兵。」
林廣急道:「從之真有退敵良策?」
崔聚點頭應是。
林廣問道:「需要多少兵馬?」
崔聚答道:「只我一人便可。」
許專不屑一哼,暗道其口出狂言。
當天,崔聚隻身來到燕縣大營,請見吳奉。田簡言道:「崔從之必是來讓主公退兵的,此人有三寸不爛之舌,若不割地讓城,主公切不可被其說服。」吳奉點頭應之,命人傳見崔聚。崔聚入帳後,行禮一拜。
吳奉問道:「崔別駕所謂何來啊?」
崔聚答道:「此來相告明公,陳禹已經打到了長子。」
吳奉輕笑道:「這消息,我兩天前就已知曉,那又如何呢?」
崔聚亦笑,道:「既然明公已經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為何放着並、幽兩地不取,要跟我主公耗在此地僵持不下,我要是陳禹,早在并州笑出聲來了。」
吳奉凝眉問道:「此話何意?」
崔聚道:「若是明公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便派一支勁旅奇襲晉陽的話,便可斷陳禹後路,將其三萬大軍封死在并州,如此一來,北都與天子不儘是您的囊中之物了嗎?」
田簡見吳奉心有鬆動,出言謂崔聚道:「陳禹一直以來都在防着我家主公北征,又怎會放任空城而不守,何況還是其根基所在之地,崔別駕危言聳聽,就是來勸退兵罷,大可不必拐彎抹角,擺明了來說,我軍即已到此,豈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崔聚不與田簡辯,朝吳奉叉手作揖道:「明公,陳禹的三萬大軍還在長子,若您肯退兵的話,我主願借五千兵馬相助。」見吳奉思量不語,繼續說道:「一旦陳禹拿下并州,冀州將腹背受敵,請明公三思而行,切勿因小而失大。」
田簡勸道:「主公,我們自上黨一戰開始,便多有損失,隨後又傾大軍南下兗州,亦有死傷,至今無慰三軍之賞便要空手而回,軍心必將渙散,請主公莫要顧此失彼,大動干戈,行無用之功。」
崔聚言道:「成大事者,應當胸懷天下,有舍有得,豈能一葉障目,惜指失掌也,難道明吳公不想做那執天下牛耳之人嗎?」
吳奉問道:「你真能確定北都空虛?」
崔聚斷道:「我用項上人頭擔保,若明公能夠取得晉陽,北都必是囊中之物。」
田簡趕緊勸道:「司馬棋玉何許人也,必有防範,主公切不可取晉陽。」轉而怒視崔聚道:「崔別駕好狠的心吶,竟拿我家主公當刀來使。」
崔聚擺手道:「非也非也,若是我主與明公換位而坐,我亦力勸,我主絕非會是一個害怕女流之輩者。」
田簡氣得滿臉通紅,剛要勸住吳奉,卻見吳奉登時站起,道:「我意已決,即刻攻打晉陽。」
崔聚一笑,朝吳奉作揖道:「在下祝明公此戰大獲全勝,剷除陳禹這個奸賊。」說罷,遂退離去。
林廣聞吳奉退兵了,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下,病也好了大半,重賞崔聚。
有流星馬報到晉陽梁沖處,言說吳奉率三萬大軍自上艾而來。梁沖輕笑置之,不屑一顧,吳奉先棄上黨攻兗州,又棄兗州而攻晉陽,可謂一事無成,不說今遠道而來,人困馬乏,就是士氣都被耗盡了,軍中必生怨言,不攻可自破也,於是親率三千破軍龍騎到狼孟城等候。
是夜三更,上黨長子火光沖天,兵戈四起。羅單領親信五百騎,自西城門突圍;百里征則攜羅明瑛從北門殺出。羅單擔心羅明瑛不同意此舉,於是便悄悄的在她今晚的膳食中加了迷藥,如今昏迷不醒。守北門的屯騎司馬薛岳奉命不戰,放過二人,轉往西門奔去。
這羅單殺出重圍後,望山中遁逃,隨行者已不足三十騎。行至一山坡下,羅單因傷口疼痛難忍,便令稍作休息,剛要下馬,身後追兵已到,只得縱馬再逃。逃出不足一里,羅單中了裴石設下的陷阱,連人帶馬摔落坑中,殺喊起處,雀翎軍已執弩箭圍了上來。羅單自知今日將要命喪於此,向天一聲大叫,萬箭穿身而死。
陳禹領兵入長子,下令減免上郡一年賦稅,以安民心,百姓見其仁德,沿街兩側,遮首跪拜。至太守府前,有軍士押程匡到。陳禹揮手道:「我說過了,此次攻取并州,只殺羅單一人,余者不論。」
程匡感激涕零,跪地不起,拜道:「若大將軍不棄,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陳禹大喜,親自下馬將程匡扶起,笑道:「如此甚好啊。」
校騎來報:「稟大將軍,吳奉率軍三萬攻打晉陽。」
陳禹問道:「戰況如何了?」
校騎回道:「吳奉引兵到半路,營中怨聲載道,軍心大亂,梁將軍只用了五百人便殺得敵軍丟盔棄甲,慌忙逃散,此時吳奉已經逃回了冀州,死傷慘重。」
陳禹大笑吳奉真乃一介匹夫,即上表天子,加封梁沖為安北將軍,領幽州刺史。加封霍遠為越騎校尉,領上黨太守。裴石官復原職,領并州刺史。加封司馬棋玉為東安君。其餘人等,論功行賞,設宴三軍於晉陽。
宴上,陳禹問司馬棋玉道:「羅單舊部逃亡西河離石,太守乃其叔父也,軍師如何應對?」
司馬棋玉道:「令程匡書信一封到太守府去招撫,自能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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