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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沐臉頰微燙,確然,她之前所誦之一百餘字,皆是以歉意填充,未料竟被路笙禾一眼洞穿。
「豈敢,後續並非如此。」傾沐強作鎮定,將前文敷衍之詞續完,心中雖有底氣,卻越讀越覺虛浮。
因她察覺,其麾下弟子所湊之字,水分更甚於己!
「何故止言?」路笙禾見傾沐聲息忽斷,眉頭微蹙,顯是不悅。
傾沐唯有硬着頭皮,繼續念道:「皓日依峰隱,黃河流天際,欲窺千山色,更登凌雲梯!」
四句吟畢,傾沐羞憤交加,面若桃花,幾近滴血。若非路笙禾在側,她必欲掐滅那些弟子之靈感!
縱使愚鈍,她亦知此乃詩篇,然則,檢討書中,何以雜入無關之詩詞?
望向路笙禾那戲謔的眼神,傾沐顏面難保,終是俯身一禮:「路少主,吾之過也,未能深刻反省,願即刻重寫。」
其悲憤之態,反令路笙禾心境暢快,笑道:「再書一篇,可免灌水乎?」
傾沐咬牙,忿忿言道:「君且寬心,吾必不復為之!」
語畢,她將檢討書夾於腋下,氣勢洶洶,欲重作文章,未行幾步,卻被路笙禾喚住:「罷了。」
傾沐駐足回首,面帶討好之笑,望向路笙禾:「罷了?謝路少主海量,善人自有天佑。」
路笙禾對眼前極力諂媚之人無絲毫憐憫,依舊嘲諷道:「以爾之智,即便至明歲,亦難成文。」
傾沐蹙眉:「此乃小覷我也。」
路笙禾挑眉,道:「難道你以為,我會讓一名連我名諱都能書錯之人,撰萬字檢討?」
傾沐一愣,「吾何時書錯爾名?」
路笙禾指其袖間,傾沐猶豫片刻,取出賬簿,幸而賬簿防水,未遭損毀。翻開賬簿,遞至路笙禾眼前,不服道:「君子觀之,何處有誤?」
路笙禾覽其記載,冷笑:「吾姓路,非絡,笙者,鳳凰之樂,非生活之生。」
傾沐取回賬簿,一時愕然,隨即靈光一閃,以手機查詢二字,對比之下,方知謬誤,面色立時緋紅。
「吾,吾怎知爾名如何書寫?」傾沐收起賬簿與手機,言辭頗顯尷尬。
路笙禾卻只嗤笑,嘲諷之意,溢於言表:「故吾以為,令一名字尚不能辨之人,作萬字檢討,實為趣事一件。」
言罷,傾沐面色果變,深知路笙禾此舉乃有意為之。
在傾沐咬牙切齒的注視下,路笙禾心情愈發舒暢,笑而起身,對傾沐嘖嘖搖頭,隨後悠然就寢。
若非手下以眼神阻攔,傾沐早已欲上前教訓一番!
是夜,傾沐氣憤難眠,次日頂着一雙熊貓眼現身,驚得手下們一陣咋舌。
「老大,昨晚捉賊去了?」
「看這模樣,倒似縱慾過度,年輕人需愛惜身體!」
傾沐揮退這些不着邊際的調侃,以冷水拍面,驅散困意。
鏡中憔悴之容,皆因路笙禾所累,傾沐暗誓,此仇不報,非修真之道!
晨八時,路笙禾將由酒店啟程,前往會場熟悉流程,後日方為正會。
傾沐稍食,便率人檢查車輛與電梯,確保萬無一失後,方請路笙禾下樓。
與傾沐的萎靡不同,路笙禾神采奕奕,春風滿面,身着筆挺西裝,人模人樣。
「秦姑娘似精神不佳?可是歇息不足?」路笙禾明知故問,淺笑望向傾沐。
見傾沐面色一沉,路笙禾莫名心悅,仿佛貓科幼崽的滿足。
「路少主,請啟程吧。」傾沐皮笑肉不笑,未接其話。
路笙禾輕笑,步出房門,傾沐緊跟其後,貝齒輕咬,暗自咒罵。
衣冠禽獸!
主辦方早已恭候於會場,見路笙禾車至,連忙躬身迎上,主動開啟車門。
傾沐先行下車,率人以金屬探測器細查一番,方允路笙禾下車。
一番嚴謹操作,令李先生頗為滿意,專業之態,昭然若揭。
傾沐擺足架勢,方為路笙禾開門。
路笙禾下車,鳳眼微寒,面容肅穆,令人不敢輕慢。
傾沐觀其狀,不禁腹誹,論擺譜,路笙禾堪稱高手。
隨李先生一行熟悉流程,傾沐攜二人細查會場各處,以防不測。
巡檢一圈歸來,李先生忽問:「可有何異狀,秦姑娘?」
傾沐故作凝重答曰:「暫未發現,但明日或有混入者,吾將再行排查。」
李先生聞之大喜,贊傾沐盡職盡責。
唯路笙禾眼中,嘲諷之意未減。
傾沐亦察,暗誓,再忍六日!
流程既畢,路笙禾欲返酒店,途中突提要求,欲飲咖啡。
坐於另一車中的傾沐,聞對講機中言,面色一沉,大街之上,何處尋咖啡!
「路少主,稍待片刻,回酒店即購。」傾沐強壓怒意,耐心言道。
路笙禾卻擺起架子,聲稱須即刻、馬上、此刻飲得咖啡,否則便跳車!
手下無奈,對講機中匯報,傾沐哭笑不得。
此等行徑,豈是成人所為?分明孩童,求糖不得便撒潑!
「老大,路少主言,即刻需咖啡,否則真要跳車!」手下急呼。
「老大,路少主在開窗!」
「老大,路少主在開車門!」
傾沐被催得頭痛欲裂,大喝:「停車!」
車戛然而止,傾沐怒氣沖沖至路笙禾車前,敲響車門。
路笙禾探出頭來,非但無危難之感,反笑得燦爛:「秦姑娘,煩請為我購一杯咖啡!」
傾沐緊握手中小巧的對講機,以全副定力,方克制住將其擲向路笙禾頭頂之衝動,強顏歡笑。
旋即一把拎起路笙禾衣領:「若吾帶回之咖啡,君敢有異議,吾便擰下君之頭顱,作球踢之!」
路笙禾首次被人如此對待,面色轉陰。
然傾沐不顧,放手而去,怒氣沖沖穿越馬路,尋咖啡。
望着她靈動嬌俏的背影,路笙禾莫名一笑。
王虎一臉驚詫,路笙禾記憶停留於十八歲,性情陰晴不定,多年後方有所改。
而今,面對傾沐,他似換了個人,不再那般冷漠無情。
觀路笙禾神色,王虎心中泛起異樣,難道當年他真的錯了?
半晌之後,傾沐攜袋歸來,將之擲向路笙禾面龐。
路笙禾接住,正欲冷言相向,傾沐卻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多謝。」路笙禾忽而態度一轉,含笑而言,然眼神依舊冰冷,顯得頗為詭譎。
傾沐哼了一聲,上車,下令啟程。
王虎見路笙禾打開咖啡,享受地抿了一口,旋即面色驟變。
噗嗤一聲,路笙禾將口中咖啡盡數噴出。
「少爺!」王虎大驚,忙遞紙巾擦拭。
區區咖啡,何至於此,莫非傾沐其中下了毒?
路笙禾接過紙巾,狼狽擦拭,面色陰沉至極。
盯着傾沐帶回的咖啡,他冷笑,好一個報復!
傾沐下車,見路笙禾濕透的衣衫與鬱郁之色,知其已中計。
咖啡內糖分過量,他嘗一口,不膩死才怪。
見路笙禾不悅,傾沐心中暢快,不由露出幾分笑意。
路笙禾眼角餘光捕捉到傾沐的笑意,眸中冷光閃爍,面無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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