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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用餐時,戰老爺子與薄寒年就兩家的關係寒暄。
薄寒年認真聽着,一一給予回應。
葉凝與南姝坐在一起,說話之餘順帶投餵坐在中間的褚鈺。
只剩戰索桀坐在中間,左右都沒人搭理,想要插個話都找不到地方。
一臉的委屈相。
葉凝無意中看到,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裝做不在意開口,「我和大叔挺好,你不用擔心。」
戰索桀一愣,眼中的失落一秒轉換成驚喜,「他要是敢對你不好,告訴爸,爸絕不輕饒了他!」
薄寒年一噎。
這都結婚了,還是不能放過他嗎?
葉凝頓時無語。
她是讓他放心,不是讓他對大叔有意見的! 首發網址https://
戰老爺子也對兒子一驚一乍的樣子同樣深感無奈,「行了,收收你那脾氣,他們小兩口過日子你當爹的少摻和,你只管當外公的時候拿錢就行了,別的少管。」
戰索桀一愣,轉頭震驚望向葉凝,「女兒你懷孕了?」
葉凝,「……」
她嚴重懷疑她的智商一定是完全遺傳親媽,和這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南姝拉了拉戰索桀的手,小聲叮囑,「這才結婚幾天,你急什麼,女兒和寒年的關係這麼好,你還怕當不了外公?」
葉凝暗暗吸了口氣,她就不該有期待。
一個被窩裏怎麼可能睡出兩種人。
飯後,薄寒年留下和戰老爺子說話,葉凝與南姝一起帶褚鈺去了後院。
來到後面花園,葉凝找個機會給褚鈺診了下脈。
褚鈺與褚楠同是一母所生,褚鈺身上難免不會出現反噬的毒素的可能性。
發現褚鈺體內並無異樣,葉凝心裏稍稍鬆了口氣,這種毒她不敢說百分百可以解掉,褚鈺身上沒有攜帶是最好的情況。
褚鈺揚起小臉看着葉凝的表情,抿了抿小嘴問道,「姐姐,是我生病了嗎?」
葉凝摸了摸他的頭,「沒有,褚鈺很健康,以後也是。」
褚鈺小臉這才重新展現笑意。
南姝過來沖褚鈺指向不遠處的小花園,「褚鈺不是想幫姨姨摘朵花放花瓶里,姨姨喜歡粉色的。」
褚鈺點點頭,衝着不遠處的小花園小跑了過去。
南姝這才開口,「怎麼了?」
葉凝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褚家有人修行了禁術,褚鈺是他的後人。」
南姝下意識望向一臉開心的褚鈺,眸色一沉,「拿人命當踏板,喪盡天良。」
葉凝抿了抿唇,「欲望是無盡的,自私的人只會給自己找無數理由。」
南姝收回視線,而後問道,「雲姑的事,有進展了嗎?」
葉凝在長椅旁坐下,「快了,她被大叔重傷,撐不了幾天。」
南姝點點頭,「她能在戰家隱藏這麼久,身份應該不止一個,而且,我能感覺得到她是針對你而來。」
葉凝挑眉,「爸知道這事嗎?」
南姝搖頭,「我和你爺爺瞞着他,他在前線多年,對這個姑姑或許沒什麼感情,但如果是被人頂替這麼多年的身份,他不會輕易放過的。」
葉凝認同南姝的觀點。
戰索桀對親情的看重,從她身上就能看出來。
臨走時,葉凝問南姝如果褚家消失,褚鈺他們打算怎麼辦?
南姝笑笑,「戰家還不至於連個孩子都養不起。」
更何況,她與戰索桀都覺得與這孩子有緣。
真要是到那種情況,他們很樂意把人留下。
回去路上,葉凝接到金一的電話,「少主,城西發現女屍案!」
葉凝應聲掛斷。
勾唇對身邊的薄寒年開口,「大叔,該來的總會來。」
薄寒年將車調頭,朝着城西開去,「只要出現就有破綻。」
城西河邊。
金一已經帶人將地方圍住,只留下一小部分守着第一案發現場。
見葉凝出現,金一上前匯報,「少主,身份已經查明,死者29歲附近獨居女性,夜跑時被摘取心臟後投河,死亡時間目前只能確定在一天前。」
葉凝恩了聲,接過手套上前查看。
心臟邊緣乾脆整齊,像是刀片所為。
投河是為了掩蓋屍體具體的死亡時間,重傷之後,雲姑應該就是藏匿在這一帶。
薄寒年掃了眼旁邊的設施,「周圍的監控都調查了嗎?」
金一點頭,「都查了。」
葉凝起身,吩咐金一,「繼續查,獨居女性一般警惕性更高,想要下手肯定是提前有準備。」
「另外,不要限於年輕女性一種類型,只要近期有異常的人無論男女,年齡,都設為嫌疑對象。」
雲姑的易容術連她都找不出破綻,換張臉對她來說就跟喝水一樣容易。
金一點頭,轉身讓人去處理。
葉凝盯着從路邊跑道到河邊的距離,算着雲姑到底是忍了多久才抓住合適的「人質。」
這種有着極強忍耐力的人,又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盯了許久的獵物就這麼白白從手裏溜走。
不論是以什麼身份。
她一定會再出現。
按照葉凝所交代的範圍,九玄門的人很快就鎖定了一個近期突然出現的一個生面孔。
搜查到具體身份,發現這人資料為空。
金一派兩撥人同時開展調查,把最先得到的消息拿給葉凝看,「少主,找到一個可疑的人。」
照片顯示是一個三十歲男人,葉凝看了一眼便問,「找到他住的地方。」
金一點頭,轉身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後,一個精準位置發到手機上。
葉凝與薄寒年一起前往,金一負責處理與警局交接。
車子最終停在一個民租房的院內。
潮濕陰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一張簡易摺疊床,上面堆放着一些男式衣服。
以及一個放置着刀具的桌子。
葉凝盯着桌上那抹沒來及抹除的血跡和心臟碎片,眼中浸着森冷的寒意。
或許,師父那老頭不一定是在拿故事唬她。
有些人還真是為了心裏的那點惡念,無恥到沒下限。
薄寒年讓人把這裏面的東西收集起來,拿去與被害人的DNA做配比。
屍體死在一天前,雲姑早就猜到他們會找到這來。
留下痕跡,無非是想警告他們,他們抓不到她,也奈何不了她。
只可惜,自負的人往往死在自已最得意的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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