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星台,重力戰場。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少其他場次的比賽已經結束,可這一組卻還相互緊咬不放,很多圍觀者也都轉移了過來。
這是一場艱苦的拉鋸戰。
戰鬥場面,並不如想像中的精彩,可過程異常的難熬。
無論是沐劍羽,還是對方的龍首,都已經大汗淋漓,控制戰陣對精神力有着極大的消耗。
儘管沐劍羽的控制力更勝一籌,可想要一下子建立優勢,也並非易事。
韓夜站在場外,雙手環胸,目光微微閃動着,正在思考着什麼。
他並不是焦慮,因為這場比賽,沐劍羽他們是可以拿下來的,韓夜思考的是接下來的比賽。
「三宗會武比想像中的更為困難。這支流雲戰隊,上一屆才排名第八,都可以給小沐他們造成這麼大的阻礙。如果遇上了前四名的隊伍……」
韓夜沉嘆了一聲,眉頭不由的皺了皺眉。
前四的隊伍,基本就是三大星宗的王牌戰隊了,實力自然要高出這流雲戰隊不少。
如果面對前四名的隊伍,無法取得一兩場勝利,就很難衝擊冠軍寶座了。
積分賽,允許有失敗,但不能輸太多,輸兩場可以接受,若是輸了兩場以上,便脫離了爭冠的行列。
以絕世戰隊現在的實力,還是有些吃緊的。
轟——
就在韓夜心有所思之際,戰場中,引起一片劇烈的震盪。
下一刻,韓夜便看到,那流雲戰隊的六人如沙包一般盡數飛了出去,狠狠的撞擊在了光壁之上。
「絕世戰隊,勝……」
而後,戰場之內,便傳來了宣告勝利的聲音。
不管怎麼說,首戰開門紅。總歸是一個好兆頭,這讓韓夜的嘴角還是微微揚起了一抹淡笑。
「幹得不錯!」
看着沐劍羽等人氣喘吁吁地戰場中走出來,韓夜也是跟眾弟子一一擊掌,算是給大家一份肯定。
而此時。觀戰台上則炸開了鍋。
沒有人想到,一支外卡戰隊,居然可以擊敗上一屆第八名的隊伍。
按照往屆的經驗,外卡戰隊基本就是來湊數的,十五輪比賽下來。能夠贏下兩三場,就算不錯了。
而很多時候,外卡戰隊一場都贏不下來,完全是給其他的戰隊送分,甚至有人把外卡戰隊戲稱為「大禮包」。
比賽之前,大家一邊倒的看好流雲戰隊,以為他們兵不血刃的就能幹掉韓夜的隊伍。
可現實卻給眾人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這支外卡戰隊還真不錯,居然可以擊敗流雲戰隊。再怎麼說,流雲戰隊也是上一屆的第八名。」
「我看也就是他們輕敵了,否則。再怎麼不濟,也不會輸給一支菜鳥戰隊吧?」
「流雲戰隊的確輕敵了,以他們實力,這一屆應該有機會衝擊前六名的。」
「輕敵?呵呵,被一支外卡戰隊都打得沒脾氣了,還找什麼藉口啊!」
「絕世戰隊不簡單啊,那個白衣少年好像叫沐劍羽吧,那股超強的控制力,真是要令不少戰隊的龍首都要汗顏。」
「還有他們的陣型輪轉變化,太流暢了。根本不像菜鳥戰隊,簡直出了邪。」
「對了,他們的師傅是誰?能夠把一支菜鳥戰隊調教成這樣,真是難以想像啊!」
……
絕世戰隊出人意料的表現。掀起一場熱議狂潮。
不少人都很好奇,絕世戰隊的導師是何人。
一支戰隊,戰鬥力的強弱,陣型的變化,甚至精神鬥志,這都需要戰隊導師來調教。
當然。當大家看到絕世戰隊的成員和韓夜聚在一起時,第一反應和那位測試長老一樣,根本想像不到,韓夜就是戰隊導師,還以為他是候補成員。
「韓夜……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啊!哼!」
觀戰台,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處,正有一雙犀利的眸子死死鎖定韓夜。
這人頭上戴着一頂笠帽,帽檐壓得很低很低,將他的臉遮住。
他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青玉扳指,正被他隨意的把玩,搓動着。
這種打扮,是典型的海外散修,江湖浪客的打扮,擠在人群中,很難被發現。
只不過,他鼻樑骨上,有着一道斜長的刀疤,異常惹眼。
如果韓夜看到此人,自然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正是陸三爺。
「三哥,你確定要在島上下手麼?」
陸三爺身旁,一個青年男子沉聲道。
這青年男子相貌平平,看上去沒有任何特點,擠在人群中,一板磚扔過去,可以砸到十幾個這樣的。
「飛仙門來回都用光陰船護送,島上下手是唯一的機會了!老四,你要知道,三宗會武之後,韓夜一定會名動天下,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家這一脈人。」陸三爺眸子眯起,聲音森寒無比。
三宗會武就是一個跳板,如果韓夜帶領絕世戰隊奪冠,自然名動天下。
到那時,也會驚動韓家主族。
很顯然,陸三爺並不想韓家主族知道,韓夜還活在人世。
「可……這小子只是一個戰隊導師,並不參加比賽。他不參加比賽,我們又如何有機會下手?」那青年皺了皺眉。
三宗會武雖然龍蛇混雜,有着無數人來湊熱鬧。
不過,祭星台的治安維護很好,無時無刻都有人巡查。
這些巡查的修者,修為並不一定很強,不過,他們卻代表着星宗聯盟的身份。
星宗聯盟雖然不偷不搶,不能做殺人越貨的勾當,可並不意味着他們的權威可以任人挑釁。
星宗聯盟的地位,凌駕於十大星宗之上。
誰也不敢在星宗聯盟的眼皮子底下犯事,否則,就被視作挑釁星宗聯盟的權威。
星宗聯盟有一道「滅星詔」,代表着天涯海角,必殺無赦的意思。
只要「滅星詔」一頒佈下來,十大星宗都會無條件的配合,聯手追殺逃犯。
曾經也有人以身試法過,並且還是一個星宗的掌教之子,他在島嶼上擊殺了一個星宗聯盟的弟子。
結果「滅星詔」一出,這位掌教也只好乖乖的把自己兒子押送上去。
所以,想要在這座島嶼上殺人,唯一的法子,就是在戰場之內,在比賽中擊殺韓夜。
「他不參加比賽,我有的是法子讓他參賽。」
陸三爺沉默少許,忽然冷笑起來。
「三哥有什麼好辦法?」那青年眸光一亮。
「先出去再說!」
陸三爺把帽檐再壓低了幾分,帶着這名青年悄悄離開了觀戰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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