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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少年慢悠悠的行走在路上,他的步子沉穩,一身白衣。
只是,他的白衣之上沾滿了鮮血。
血已經凝固,血腥之氣在他鼻尖瀰漫,他卻面無表情。
右手始終緊緊握着一把剔骨刀,雙眸迅速的在周圍掠過,捕捉着一切風吹草動。
此時,他好像發現了什麼,迅速停下,將目光鎖定在了眼前那位突然出現的男子身上。
握着剔骨刀的手,居然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發抖。
這並不是因為他心中產生了恐懼。
是自己的身體…在顫抖。
他就是三位教官口中的陸崎。
就在前不久,他剛剛用自己身上的剔骨刀,抹了四位忍者的脖子。
事情的起因是,那四位忍者見他只有一個人,於是便對他身上的雲閣敕令起了歹心。
陸崎很快就察覺到了他們,於是第一時間選擇了快速離開,藏入了森林之中。
那四位忍者見他已經消失不見,便沒有繼續再追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身後的樹上,始終跟着一個如同鬼魅般的身影。
陸崎選擇了在夜晚的時候,悄然抹了他們其中三位的脖子。
那三位忍者,在黑夜中瞪大了驚恐的雙眼,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脖子,從剛開始的掙扎最終歸於寂靜。
之後,陸崎靜靜的等待着那第四位忍者的回來。
毫無懸念的,他非常輕鬆的將一根鐵刺貫穿了那位忍者的咽喉。
熱騰騰的鮮血噴涌在他的臉上,衣服上。
漆黑的夜幕下。
少年的眼神中冰冷如鐵,好像藏着一匹凶狼。
默默的將這四位忍者的屍體堆到一起,陸崎從包裹中掏出了一盒藥粉,灑在他們的身上。
奇異的是,藥粉觸碰到了他們的屍體,一團紅色的火焰就開始緩緩燃燒。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這個世界上這四位忍者的存在已經被徹底抹除。
清冷的風迎面吹來,陸崎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最後再觀察了一下現場,這才沒入了黑暗之中,悄然離去。
為什麼要殺這四位忍者,因為在陸崎看來,他們已經對自己動了歹念。
那麼,哪怕是他們還活着一刻,陸崎便覺得有些睡不安穩。
其實就算是正面對戰,陸崎也可以將這四位忍者斬殺。
但是他並沒有選擇這樣做,而是選擇了最省事也最穩妥的方法。
暗殺。
只是讓陸崎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那天黑夜裏,還有一雙暗中注視着自己的紅色眸子。
那位衣着燕尾服的男子,目睹了陸崎殺人之後毀屍滅跡的所有行動。
陸崎離去後。
他站到了那一塊微微燒焦的地面上,俯下身子,用手摩挲着還散發着餘熱的焦土。
「意外發現。」他舔了舔蒼白的嘴唇,目光有些狂熱的望向了陸崎離去的方向。
……
「你是誰?」陸崎開口。
他不理解這位燕尾服男子是用了何種手段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觀察…
有着一雙紅色的眼眸,臉色上是病態的蒼白,尖尖的牙齒和那些以剛鑄成的寶劍一樣,閃爍着寒芒。
「那晚,你的眼眸中倒映着火光,靜默地注視着。但全身上下散發的陰寒氣息卻與那火炎格格不入,我仿佛看到了…這個冰寒世界中的一輪暖陽。」
「認識一下,我是西澤爾。」
「跟我走,未來你可以成為王的騎士。」
他摘下頭上的黑色禮帽,非常優雅的行了一個脫帽禮。
他是一位活了千年的血族老怪物,此時卻能為一個年齡不到他零頭的小子行禮。
「王的騎士?」陸崎搖了搖頭,「這名頭對我來說太過耀眼,我拒絕。」
西澤爾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回答,沒有表現出失望的神色。
他繼續開口說道:「只要你改變主意,可以隨時來找我。」
陸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的目的就是拉攏我嗎?」
西澤爾微微頷首,表示陸崎的猜想正確。
「後會有期。」
西澤爾再次行了一個脫帽禮,然後轉過身去。
一陣狂風席捲而來,陸崎盡力睜開雙眼,看見那位名叫西澤爾的男人,背後長出了一雙黑翼,騰空而去。
握着剔骨刀的手終於不再顫抖。
陸崎緊繃的神經微微有所緩和,繼續向前走去。
高深莫測的人物…他在心裏默默的想着。
幸好他對自己沒有惡意,不然的話恐怕真的要死在哪裏了。
原來,遇到這樣的強者,自己還是那麼的無力嗎?
*
葉小錯一行人行走在密林之中。
突然有一陣巨大的狂風席捲而來,壓的周圍的樹木當場折斷。
沙土紛飛,眼前視線模糊。
僅僅只是這一陣風卷,預備役們就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當狂亂的風流漸漸減弱,眾人這才睜開眼睛。
一位衣着燕尾服的男子就站在了他們的面前,背後那一對猙獰的黑翼緩緩的收起。
他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徑直落到了葉小錯身上。
餘三豆僅僅就是被這樣的目光看了一眼,全身上下的骨頭如同有了千鈞的石頭壓在了上面,發出了陣陣的顫響。
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一切的行動就在此刻全部被禁錮。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位男子緩緩的走到了葉小錯面前。
究竟發生了什麼?餘三豆深深的疑惑。
隨着那位男子每走一步,眾人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捏了一把。
咚咚咚…
一時間周圍的一切都不再發出聲音。
此刻,心跳聲在眾人的耳邊是如此的清晰。
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一雙紅色的眸子裏面看不出任何的溫度。
令他有些錯愕的是,眼前的那位小女孩,居然艱難的抬起了頭。
兩雙紅色的眸子就在此刻對上。
見此情景,餘三豆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動起來…
他在對抗那位男子的擴散開來的意志,想要伸出手去夠自己的符咒袋子。
動起來…
感覺自己就像一台生鏽的機械,哪怕是想要微微移動分毫,身體上的各個關節就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動起來…
危險…
餘三豆身上的毛孔,已經開始滲出鮮血。
度秒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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