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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陸錦川這麼一說,許容白好像反應過來。
他撓了撓頭,連忙解釋,「我錯了,譚菲出差還沒回來,讓我來給嫂子逗個樂子,我是實在沒想到話題,順口就問了。」
陸錦川沉了口氣,「別在她面前提柳蕊。」
許容白:「怎麼了?」
「人還沒度過危險期,她不知道,我怕刺激到她。」
許容白捂住嘴,他記得剛才他還專門問了柳蕊當時什麼表情。
怪不得陸錦川這麼大反應。
「你先回去,這幾天別來。」陸錦川說。
許容白點頭,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不來也好,免得說漏嘴。
「那我走了啊。」
陸錦川點頭。
許容白推開消防門走出去,又伸了個頭回來。
「哥,能不能商量個事兒?」
陸錦川:「說!」
許容白訕笑,「今天的事能不能別告訴譚菲,她得弄死我。」
陸錦川冷笑了一聲,「我和譚菲關係沒那麼親近,至於你嫂子說不說,我管不了她。」
「那我求嫂子去。」
剛說完就收到陸錦川要刀他的眼神。
「你去,譚菲沒弄死你,我先弄死你。」
許容白腆着臉笑了一下,「那算了,我暫時先多活幾天。」
陸錦川回到病房,見他一個人回來,應夏問道:「小五呢?」
陸錦川溫聲回她,「他有事先走了。」
應夏沒再追問,過了一會兒,醫生進來查房,又有護士換藥。
陸錦川不讓她看,但是這輩子他就沒拗贏過她,只好讓她在病房裏呆着。
貫穿性的傷口,那一槍子彈沒卡到骨頭,直接從手臂上穿過,手臂前後都有縫合的痕跡。
由此可見當時的傷口有多恐怖。
應夏咬着唇看着,她盯着他的手臂,他盯着她的臉。
等人走光,陸錦川單手勾着她的腰把她摟到面前來。
一個坐一個站,她比他高出了一個頭。
「你這一年都受了多少次傷了,全身上下能找到一塊好地兒麼。」
陸錦川仰頭在她下巴上親了親,「男人留點疤沒事,我不疼,不過你硬要找,有個地方完好無損。」
應夏鼻尖微紅,摸了摸他的額頭,「它比你誠實多了,都這樣了嘴還停不下來。」
麻藥過後傷口怎麼都會疼,更何況是這樣貫穿性的傷口,換藥的時候更疼。
他裝得跟沒事人一樣,結果還是被疼出的冷汗給出賣了。
應夏說:「槍傷是十級疼痛,只比生孩子低兩級。」
陸錦川打趣道,「我不用生孩子。」
應夏把手伸到他面前,「疼就咬我。」
陸錦川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可以選擇咬別的地方嗎?」
「咬哪兒?」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往下壓,抬起下巴迎了上去,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好一點了。」
「那再咬?」
陸錦川笑起來,把頭靠在她胸口,蹭了蹭,「老婆,我疼。」
男人撒起嬌來,真是讓人無法招架。
應夏心軟成了一灘水,摸着他後腦勺扎手的短髮。
「怎麼辦啊?」
陸錦川問:「你抱着我睡會兒。」
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一點。
應夏醒來,看了一眼時間,急忙下床往凌盛的病房去。
陸錦川都沒來得及拉她,就看着她走了。
「柳蕊呢?」應夏一進門就問。
凌盛靠在床上,桌板上擺着飯菜,正在吃飯。
他盯着桌板上的碗,反問:「你沒見到她?」
應夏:「沒有,我睡着了。」
凌盛鬆了口氣,看向她,「她送完飯說去找你,可能知道你睡着了就走了。」
「那麻煩你讓她晚上來的時候找我。」
凌盛指了指飯菜,「這麼多,我兩頓都吃不完,明天吧。」
應夏抿了抿唇,返回自己病房。
邢遠坐在沙發上打瞌睡,被她喊醒。
「柳蕊之前來過嗎?」
邢遠張着嘴,也沒人給他對個口徑,這讓他怎麼回答?
「不知道,我睡着了。」
第二天柳蕊也沒來,凌盛的說法是她受了驚嚇,想在家裏休息幾天,他准了她的假。
應夏總覺得哪兒有些怪異,但是找不到緣由。
她看過新聞,只提及了關力是意外死亡,壓根沒有關於其他人的任何消息。
越是這樣,反倒越讓她心慌。
下午魏庭西又過來看他,兩人說着話,應夏說去凌盛那兒一趟。
陸錦川盯着她的背影,就聽魏庭西道:「你老婆往凌盛那兒跑,你不醋?」
陸錦川收回視線,反問:「我吃女人的醋幹什麼?」
魏庭西:「不帶這麼罵人的。」
「她是去找凌盛問柳蕊。」
魏庭西想了想,「是她認的那個妹妹?她怎麼了?」
陸錦川大致一說。
魏庭西道:「今天第三天?」
陸錦川沒接話,表情有些嚴肅,再不度過危險期,這事兒恐怕就瞞不住了。
這個話題,一講就很沉重。
陸錦川轉移話題,「你呢?準備一直這樣兩頭飛?」
「那不能,得找機會把她誆回來,我跟她說你和嫂子住院,她說她不是醫生幫不上忙。」
語氣里都是無奈,哪有當初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魏少半點風采。
陸錦川難得笑了笑,「你現在地位堪憂。」
「你地位高到哪兒去?你在你老婆那兒排第幾?」魏庭西反駁。
陸錦川眼皮半掀,「那得取決於她以後養不養狗。」
一語中的,魏庭西又被他一句話噎死。
主要還是秦新月養了條狗,他這是諷刺他一條狗的地位都得排他前頭。
兩人正說着,邢遠急匆匆推門進來,「出事了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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