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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川不經意掃了一眼她腿上的手機,漫不經心道:「不知道怎麼辦?我有辦法。」
應夏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不滿道:「偷看是不道德的行為。」
陸錦川抬了抬眼:「無意掃了一眼,我能做的不道德的行為比你想像的要過分得多。」
應夏覺得陸錦川真是人模狗樣啊,不道德的事信手拈來,還被他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再不喝就涼了。」陸錦川提醒她。
看着她把杯子湊到嘴邊,隨着杯子裏牛奶的減少,她的頭慢慢上仰,吞咽時喉嚨輕輕滾動着,他別開臉,聽見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的聲音才重新轉回來。
應夏看他一派氣定神閒,也不管什麼氣氛了,直接開門見山。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陸錦川反問:「你什麼時候走?」
如果他準備等她一起走的話……
應夏說:「我明天。」
陸錦川懶懶道:「我初七。」
應夏:「……」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她的歸期,也是,他隨便找人一查就知道了。
應夏咬咬唇,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到底來做什麼?」
「陪你演戲,」陸錦川說:「岳母沒你想的那麼傻,我來陪你把戲做足。」
應夏想了想,或許夏瓊真的有所察覺,所以昨晚才會破天荒的要跟她一起睡。
「那你演完明天就走。」
陸錦川挑眉:「過河拆橋?用完就趕人?」
「什麼趕人了,我又沒讓你來。」應夏不自覺提高了聲音。
夏瓊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夏夏,你吵吵什麼呢?」
「沒什麼,」應夏站起身:「算了,我換衣服去。」
換完衣服下來,飯菜剛好上桌。
陸錦川在長輩面前素來討喜,一頓飯吃得很熱鬧,他還時不時替她夾菜,扮演好好先生的角色。
夏瓊不可能讓陸錦川做家務,待應夏洗完碗,客廳不見夏瓊和外婆的身影,不知道去了哪兒,只看見陸錦川坐在沙發里,閉着眼,眼眶下顯着淡淡的青黑。
她以為他睡着了,還沒走近他就半睜開眼。
應夏指了指樓上:「要不要上去睡?」
陸錦川半開玩笑:「你陪我?」
應夏不理他,轉身自己上了樓,聽見身後跟上來的腳步,她隨手指了指一個房間,「你睡客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隨手關門,遇到一股不小的阻力,轉頭就看見陸錦川單手撐着門。
「你想好直接告訴岳母我們的事情了?」
應夏當然聽得懂,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那就好好演戲,可以稱得上威脅了。
想掐死他。
她側身讓他進門,準備把房間讓給他自己出去轉轉。
陸錦川抓起她的手,掀開袖子看了看傷口,只剩下淺粉色的疤。
然後反手關上門,直接將她往門上一抵,微微歪着頭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不善:「昨晚給我發的信息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
應夏兩手抵在他胸口,試着隔開一點距離,然而成效甚微。
她不說話,陸錦川就抬起她的下巴。
「不想說?嗯?」尾音向上勾起,聽起來有些磨人。
應夏又用力推了推:「你先放開我再說。」
她不喜歡這樣身體上的壓制,感覺連底氣都會被他壓掉不少。
陸錦川退開些許,兩人離了半米距離。
應夏深吸了口氣,仰頭看着他:「意思就是過去就過去了,以前的事我不怪你,以後我們……」
「應夏,」陸錦川打斷她,臉上掛着冷笑:「你不會幼稚到還要跟我說什麼各自安好的話吧?」
她只想說我們算了,做朋友也好,陌生人也罷,總之不該是現在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
應夏咽了咽口水,別開臉說:「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吧。」
語氣很隨意,隨意得讓陸錦川心口一窒,他一晚上沒睡,這會兒再被她一氣,腦仁兒都在發疼。
他表情漸冷,眼神也愈發深沉。
「哪個意思?說清楚!」
她越不說話,陸錦川怒氣越重。
應夏的房間不大,門旁幾步就是床,陸錦川一把拽住她,反手甩到床上,整個人也壓了上去。
陸錦川的聲音很低,帶了些咬牙切齒:「十年,應夏,我他媽跟你耗了十年,這事兒算不了,你起的頭,我沒喊停,你這輩子都得跟我耗在一起。」
「可是你已經喊停了,」她提醒他:「幾個月前。」
壓着她那具結實的身體頓時僵住,陸錦川看着她,想從她眼中看出熟悉的眼神。
可她的表情太淡定太陌生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似乎,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他寧願她吵她鬧,甚至罵他打他都行,而不是一句願你一切都好。
那句話很真,卻也太過殘忍。
有什么正在從他的掌控中消失,這讓他覺得恐懼。
對,是恐懼,不可一世的陸錦川,運籌帷幄的陸錦川,竟然也會心生恐懼。
「我們已經離婚了,陸錦川。」
她重複着,提醒他也提醒着自己。
她曾替他找了無數種理由,然而除了愛情,沒一種理由能支撐他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她又不是不會生,可是他從來不碰她,哪怕吻到意亂情迷,他也會適時停下,去浴室自己解決。
從她二十二到二十五,三年,這正常嗎?不正常。
陸錦川的眸色很深,眼裏清晰的倒映着她,烏髮披散,嘴唇紅艷,躺在床上的可憐模樣讓他喉嚨發緊心口發酸。
他一手撐在她頭的旁邊,一手撫上她的臉,拇指輕輕地摩挲着,看她的眼神溫和又極具侵略性。
怎麼辦?她又有錯覺了,他是不是真的有些喜歡她?
可這麼多年,她已經在這種反覆的猜測與否認中開始自我懷疑,一定是她又錯了。
不論是姿勢還是氣氛都委實太過曖昧,像愛人之間的調情,實在是不大適合現在的他們。
「你先起來。」應夏推了推,上面的人紋絲不動,這就是體力上的壓制。
「陸錦川!」聲音里已經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有什麼你起來再談。」
陸錦川終於動了動,從她身上翻下,坐在床上。
應夏爬起來,坐到窗台旁的單人沙發上,她轉頭望着窗外,輕聲開口。
「錦川,這幾個月我想了很多,我死皮賴臉的要跟着你,你說結婚,我同意,只要在你身邊就好,這是我的選擇,所以不論結果如何都是我應得的。」
「你或許已經習慣了有這樣一個人,可是我每天看着冷冰冰的床,心也跟着冷了,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些年你對我很好,我很感激,可是……」
「可是我是真的很累了。」
「別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你放過我吧。」
她連說了好幾句,一字一句都頹喪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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