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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幼剛好拍完一場戲走過來,祝苒苒抬頭沖她一笑:「前輩辛苦了。」
寧幼差點沒摔一趔趄,她拉着還在發呆的應夏拖到一邊。
應夏還沒緩過神來,指了指祝苒苒:「她中邪了?」
寧幼翻了個白眼:「你瞧今兒天氣如何?」
應夏對她這不着邊際的話一愣:「挺好的啊。」
「春天是挺好,所有些人思春了。」
「哦。」應夏後知後覺,估計是他們口中那個帥哥給惹的。
她放好東西就去編劇組和大家討論調整了一下台詞,剛一出來就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那人穿着襯衫,袖子隨意挽上來一截露出精壯的手腕,既禁慾又張揚。
她呆楞在原地。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偏頭望過來,沖她點了點頭,又繼續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應夏一顆心跳得怦怦的,急忙找到寧幼,問:「你們說的帥哥就是他?」
寧幼點頭。
應夏一臉不自然:「他……他來做什麼?」
寧幼伸手勾住她的脖子,笑道:「資方老闆啊,怎麼,你也喜歡這類霸道總裁啊?」
「胡扯。」應夏拍開她的手,轉身往另一邊走。
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平復情緒,他怎麼會是資方老闆?不過她對他生意上的事了解的也不多,不知道他有沒有涉足這個產業。
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後,她就氣得把他微信給拉黑了,這幾天他也沒打電話聯繫,難不成他來劇組是因為她吧?
她剛剛做了這樣的猜想又很快否定,不會,陸錦川做事向來簡單粗暴直接了當,這種迂迴政策不是陸錦川的作風。
一下午,應夏下意識躲着陸錦川,結果到晚上才知道,資方老闆下午就走了,她鬆了口氣。
晚上有一場夜戲,剛一結束,大老闆身邊那個西裝筆挺的周秘書親自帶人送來了宵夜。
周秘書站在桌旁,順手遞了幾盒給工作人員,然後裝作不經意拿了一盒遞給應夏。
應夏接過,道了聲謝,揭開盒子又急忙蓋上,強作鎮定地看了一眼大家,幸好沒人注意到她。
她又慢慢揭開盒蓋,盒子裏分了幾個格子,其中一個里放了一個藥盒,裏面分門別類的裝着幾種藥,藥盒上還寫了每種的分別用量。
她手指輕顫了一下,快速拿起藥盒塞進衣兜里,然後才心不在焉地吃着東西。
藥膳粥,配了兩樣爽口的小菜。
她心事重,一晚上翻來覆去都沒睡好,結果早上起來,感冒更嚴重了。
今天的拍攝任務重,她不好再休息,化了個淡妝遮了遮蒼白的臉色。
一到劇組有工作人員誇她化了妝更漂亮,祝苒苒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來我們劇組裏還沒有值得應編劇化妝的人呢。」
應夏頭昏腦脹的,本來不想回應,但是如果默認了這話等同於得罪了全劇組。
「人不舒服,臉色不好,化個妝遮一下。」
祝苒苒難得沒有跟她嗆聲,反而噓寒問暖的問她要不要去她的保姆車上歇會兒。
應夏剛想拒絕,寧幼在她耳邊說:「一會兒大老闆還要來,她就是怕你搶了她風頭,你順水推舟多好,生病還硬撐什麼。」
聽說陸錦川要來,她就算沒病都想找個地方躲了,便對祝苒苒說:「那就謝謝了。」
誰知沈修與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非讓應夏去他車裏休息,應夏哪兒敢,外有狗仔虎視眈眈,內還在陸錦川眼皮子底下。
跟工作人員說有事叫她,便上了祝苒苒的車。
陸錦川來得早,掃視了一圈也沒見到應夏的身影,周信一個頭兩個大,公司放着好多事陸錦川不管,在這兒磨時間。
周信溜達一圈回來,低聲在陸錦川耳邊說他打聽來的情況。
陸錦川在休息區坐着看手機,時不時抬頭看看那邊正在拍戲的祝苒苒,他氣息太過冷冽,加上陸錦川名號太大,沒幾個人敢往前湊。
祝苒苒本想好好表現,被陸錦川那樣看着,連着NG了好幾次,連導演都不耐煩了。
剛拍完下來就聽小助理說:「剛剛陸總一直在看你。」
祝苒苒拐了小助理一下:「瞎說什麼呢。」臉上卻是藏不住的嬌羞。
如果能攀上陸錦川這棵大樹,以後什麼資源不還是她隨意挑選,若是能當上陸太太,那真是名利雙收了。
祝苒苒走過去坐下,還故作矜持地在中間隔了個椅子沒直接湊上去。
「拍戲辛苦嗎?」陸錦川忽然問。
祝苒苒聽着他低音炮般的聲音,心臟都要跳出來,她轉頭笑了笑:「談不上辛苦不辛苦,職業嘛,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陸錦川頷首,視線落在不遠處一輛保姆車上。
「那是祝小姐的車?」
祝苒苒沒明白他怎麼忽然來這麼一句,「啊,是,陸總叫我苒苒就好。」
周信在一邊都差點笑了,老闆切入主題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就不能再迂迴一點多寒暄幾句嗎?
不知是不是祝苒苒的錯覺,她覺得陸錦川看輛車的神色都比看她溫柔。
陸錦川轉過頭:「我有點累,不知道能不能借祝小姐的車休息休息。」
「當然可以。」祝苒苒眉開眼笑地回答。
陸錦川嘴角微微牽了牽:「那謝了。」起身接過周信手裏的保溫杯。
祝苒苒第一次看到陸錦川笑,雖然一閃而逝,但是盪得她春心都快漾出來。
眼看陸錦川越來越接近保姆車,她忽然想起來車上還有個應夏,急忙追上去。
「陸總。」
陸錦川腳步微頓:「有事?」
祝苒苒捏了捏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有位工作人員不大舒服,我讓她在我車上休息,您……」
「沒事,我不會吵醒她。」
說完拉開車門上了車。
看着車門緩緩關上,祝苒苒腸子都悔青了,她怎麼就嘴賤要叫應夏去她車上休息呢。
陸錦川關上車門,車內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
靠門一側的第二個位子,座椅被放下,應夏側着身子半蜷在椅子裏,面色潮紅,嘴唇也泛干。
陸錦川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頓時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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