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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羅蘭皺眉,他只知道奧爾登殺了約伯,卻不知道竟是以這般殘忍的方式虐殺。
「斯瓦虐殺約伯的兒子,給梅爾巴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害,奧爾登虐殺約伯。」夏洛特看着羅蘭,問道:「我替約伯報仇,可有問題?」
羅蘭默然,斯瓦被抓緣起於夏洛特接了約伯的訴狀,斯瓦做的事情天怒人怨,即便是在杜魯家族中也不得人心,所以才有了奧爾登被罷免的事情。
「你不能殺他,審判的事情應該交給治安所,這是你自己說的話。」羅蘭說道。
夏洛特笑了,微微點頭:「你說的沒錯,審判的事情應該交給治安所。」
奧爾登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哪怕是死,他也不想落到夏洛特這個惡魔手裏。
可下一秒,夏洛特一步上前,踩住了奧爾登的臉,鋒利的裁決劍刺入他的臉頰,然後一絞。
長劍拔出的時候,順勢帶到了耳後根,帶出了一道長長的豁口。
奧爾登哇的吐了一口血,帶着碎掉的舌頭。
再張嘴的時候,已然只能發出嗚嗚聲,再說不出半個完整的字。
「審判就交給你們了。」夏洛特收起長劍,轉身離開。
羅蘭看着夏洛特離去的背影,連忙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奧爾登,拿出魔法棒開始為他止血療傷。
奧爾登雖然還沒死,卻也徹底成了廢人。
四肢被廢,連舌頭都被割掉。
夏洛特用他對待約伯的方式,在他的身上重演了一遍。
羅蘭的心中並無太多同情,反而有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
此事對於杜魯家族的影響可不小,奧爾登一死,意味着杜魯家族損失一位六級強者。
不過奧爾登也算是咎由自取,虐殺約伯,按照律法殺人償命。
如今他已經徹底成為廢人,杜魯家族再無保他的理由,送入治安所後,等待他的是和斯瓦一樣的死刑。
戴安娜策馬向着夏洛特追去,翻身下馬,與他並排而行,側頭看着他,眼中滿是好奇。
「盯着我做什麼?」夏洛特停下腳步,問道。
戴安娜也是停下腳步,盯着他的眼睛,笑着道:「我在想,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夏洛特一臉坦然:「我是一個簡單的人,沒那麼多秘密。」
「悶聲不響就成了巔峰精英騎士,還能輕鬆越階虐殺傳奇騎士,你也敢說自己是個簡單的人?」戴安娜撇了撇嘴,卻又止不住上揚。
「這世上哪有什麼悶聲不響就成的事,不過是沒有讓世人見到你的努力罷了。」夏洛特輕聲感嘆。
戴安娜默然,醫館工作繁忙,夏洛特夜裏出門練劍,這份努力與刻苦,的確不是常人所有的。
「要不,下次你帶我去看看凌晨四點的深淵吧。」戴安娜笑着說道。
夏洛特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微笑道:「好,明天我帶你去看日出。」
戴安娜和夏洛特步行回了巴卡街。
醫館前,戴安娜說道:「約伯和梅爾巴那邊我會處理,如果她願意的話,我會讓她在紡織廠和製衣廠之間選一份工作,並給她安排住處。」
夏洛特微微點頭:「是個不錯的安排,希望她能夠儘快走出來。」
「消息要是傳到卡爾瓦,今晚估計會有很多人睡不着了。」戴安娜翻身上馬,策馬離開。
夏洛特則轉身進了醫館,同時宣佈從今晚開始不用再去哈里曼莊園過夜了。
「為什麼,危機突然解除了嗎?不是說我們目前的處境很危險嗎?」薇薇安不解的看着夏洛特問道。
「把製造問題的人解決了,問題也就不存在了。」夏洛特淡定答道,轉身上樓。
先前與奧爾登一戰,雖然身上沒有沾染什麼鮮血,可終究有股難聞的血腥味。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他突破了。
在與奧爾登的戰鬥中,已經無限接近精英騎士極限的實力,在戰鬥中成功突破。
他現在已經是一名傳奇騎士!
回到房間,反鎖房門,夏洛特徑直走路浴室,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擰開水龍頭沖澡,同時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板:
【玩家:夏洛特】
【職業:騎士、醫生、藥劑師】
【等級:傳奇騎士:105000/300000】
高級藥劑師:3440/4000】
【財富值:2460】
……
越階一戰,對他來說收穫還是不小的,奧爾登又同為騎士職業。
等級提升的同時,還增長了5000kg的力量,抵得上50瓶大力藥劑了。
不過七級的門檻,也是讓人望而生嘆。
300000kg的力量門檻,意味着他需要再喝下2000瓶大力藥劑才能突破,也就是要賺到2000萬銅幣的錢。
而從零突破到傳奇騎士,一共也才1000萬銅幣。
七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門檻,無論是哪個職業,都意味着進入了真正的高等級戰力層次。
洛倫佐這個半吊子七級吸血鬼,就曾讓夏洛特淺淺地感受了一下七級的強大。
即便是在極近的距離偷襲,依舊被他的領域所限制而沒有第一時間得手,靠着魔法符咒的爆發才勉強殺死他。
奧爾登所謂的狂暴劍域並非真正的領域,而是用劍技所構造的一個無死角的防禦空間。
不過這種空間,隨着他的體力消耗以及受傷,變得漏洞百出。
夏洛特憑藉着鬼魅的身法,和更為紮實的劍技,將其虐殺,也就順理成章。
奧爾登的日子過得太過於安逸了,在深淵這種小地方,在夏洛特搞事之前,四大家族相安無事,以奧爾登的身份,基本沒什麼出手的機會。
而夏洛特卻在神秘空間之中,經受了審判者成千上萬次的無情摧殘,與同階最頂級的騎士生死搏殺,並且最終要戰勝並殺死對方,才能從那神秘空間中離開。
這意味着他離開那神秘空間的時候,已然是同階之中最頂級的騎士。
無論是身法還是戰技,皆是同階最強那一層的。
越階虐殺奧爾登,已經再次驗證了這一點。
今晚他還要再試試審判劍法的捲軸,是否還有神秘空間能夠給他練劍。
不能怪他愛受虐,痛並快樂的確有些上癮。
而那神秘空間中的生死戰鬥,完美解決了他提升過快的實力與戰鬥力不匹配的問題,讓他沒有變成一個空有力量而不擅長戰鬥的巨嬰。
……
「這……這怎麼可能?!」
肯尼斯踉蹌着退後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奧爾登被廢,且被送往治安所收監的消息已經傳回了杜魯家族。
而做了這一切的,正是夏洛特。
阿爾文和阿爾瓦兄弟倆也是面如死灰,滿臉不可置信。
「夏洛特他……他竟然是傳奇騎士……」阿爾文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怎麼敢把大長老砍成人柱的……」阿爾瓦滿臉驚懼。
那個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甚至比他們還要小几歲的年輕人,竟是做出了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
雖然奧爾登已經比剝奪了大長老的身份,可依舊是杜魯家族的長者和最強者,一名真正的傳奇騎士。
然而,夏洛特把他的四肢斬斷,還割掉了他的舌頭,僅剩下一口氣被送到了治安所。
令人恐懼的實力,以及駭人聽聞的狠戾手段,都讓他們父子心驚膽顫。
就在昨天晚上,他們父子三人還在討論如何藉助奧爾登的身份,罷免約瑟夫,當上族長和城主,再將夏洛特送進治安所。
然而,現在奧爾登已經被削成了人柱關進了治安所,約瑟夫依舊是深淵城主和族長。
「父親,要不我們還是出去避避風頭吧?現在的深淵實在是太危險了,太可怕了。」阿爾文顫聲道。
阿爾瓦也是點頭道:「對,趁着約瑟夫和羅蘭還沒有清算道我們頭上,趕緊離開深淵。」
肯尼斯扶着椅子慢慢站起身,也是一咬牙便下定了決心:「走,回去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走。記住,只拿值錢的東西,不要驚動了別人,先去卡爾瓦避避風頭。」
「那老婆和孩子?」阿爾文問道。
「約瑟夫不至於為難他們,咱們先走,等這陣風頭過去,再把他們接出去。」約瑟夫搖頭,「而且在族裏留點人,說不定以後還能回來,咱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阿爾瓦和阿爾文兄弟倆一合計,也只能點頭稱是,各自回去收拾錢財,準備跑路。
……
「父親,肯尼斯和他那倆兒子,正準備跑路,要不要把他們攔下來?」羅蘭走進書房,看着坐在桌前有些出神的約瑟夫問道。
「不必了,讓他們走,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給他留一線也無妨。」約瑟夫搖頭,「他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是有幾分貪心罷了。」
羅蘭點點頭,也沒有堅持。
「你說,我做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約瑟夫抬頭看着羅蘭的,臉色有着凝重。
「奧爾登死了,對我們杜魯家族的實力是有較大折損,不過他在一日,您便無法真正掌控杜魯家族,做不到令行禁止。
如今哈里曼家族的賬面實力的確要比我們強上不少,但隨着深淵城的建立,我並沒有感覺到他們有吞併我們杜魯家族和丹尼爾家族的野心。」羅蘭說道。
約瑟夫沉聲道:「當初強大的賈德森家族,也是一夜之間便消失了。」
羅蘭反駁道:「賈德森家族倒行逆施,天怒人怨,而您接連懲治安塞姆、斯瓦和奧爾登,深得民心,為深淵居民所擁戴。我認為今日的杜魯家族,如同割掉了身上的毒瘤,變得更為健壯和健康,和賈德森家族毫無對比性。」
約瑟夫看着他,突然笑了:「你說的,到也不無道理。這幾日我所聽到的讚美聲,比我前半輩子加起來還要多。或許,我的確是在做正確的事情,只是和以往做的不太一樣。可深淵就是在快速變化中,自從夏洛特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的時候,就不同了。」
「他的確很不同。」羅蘭贊同的點頭。
「他,的確是傳奇騎士了嗎?」這是約瑟夫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
「我無法確認。」羅蘭微微搖頭:「但他一個人擊敗了奧爾登,從現場的巡邏員的敘述來看,戰鬥毫無懸念,從始至終都是夏洛特單方面壓着奧爾登在打,甚至連鮮血都沒有濺到一滴。」
「這年輕人……」約瑟夫咋舌,他也是一名精英騎士,但自認絕非奧爾登的對手。
而夏洛特比羅蘭還要年輕幾歲,從被廢掉的魔法師,轉眼就成了傳奇騎士,這個轉變可謂是令人震驚。
「奧爾登咎由自取,夏洛特見義勇為,你要和他搞好關係。」約瑟夫叮囑道。
羅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還是笑着點頭:「我明白了,等這些事情處理好了,我會請他喝酒。」
約瑟夫卻是搖頭道:「你那些酒不行,去我酒窖挑兩瓶好酒,要是他不介意的話,就邀請他來府上,我陪他喝兩杯。」
「我會邀請的,他是否會來,還得看他的意願。」羅蘭點頭。
「這樣的年輕人,深淵是困不住他的,他絕對能夠從成為大陸最頂尖的那群人之一。」約瑟夫起身,拍了拍羅蘭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在他嶄露頭角之前就和他建立了不錯的關係,有他在,哈里曼家族也不會異心。」
……
「這小子,是個妖孽啊!」
哈里曼莊園,湖心亭,原本正在悠閒垂釣的阿爾弗雷德霍然起身,魚竿掉到湖裏也不理會,一臉吃驚地看着前來匯報的戴安娜和德克。
「的確是個妖孽。」雖然已經提前收到消息,但德克此時的表情並不比阿爾弗雷德好多少。
他前兩天才剛見過夏洛特,當時他完全把對方當成了一個醫術不錯的醫生和後輩來看待。
現在回想起來,他感覺自己有些托大了。
奧爾登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他見了也得自認晚輩。
可今天奧爾登被罷免的消息才傳出不久,被他們當成了一個樂子。
結果不久之後,戴安娜便帶着奧爾登被夏洛特削成人棍的消息回來了。
這下,爺倆都傻眼了。
奧爾登也算是深淵成名已久的強者了,在杜魯家族老祖宗死了之後,是杜魯家族目前妥妥的扛把子。
「我就說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第一次見到夏洛特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一樣。」戴安娜笑着說道,臉上毫不掩飾的驕傲與自豪。
「如此年輕的傳奇騎士,除了夏洛特,也就是卡爾瓦的伊麗莎白了。」阿爾弗雷德有些感慨,「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整個伊索大陸恐怕都要為之轟動,伊麗莎白的年輕一代最強者的身份,也會被動搖。」
德克同樣感慨道:「要知道,伊麗莎白可是夏洛特的未婚妻,這兩位的未來,簡直不敢想像。」
「那是前未婚妻,夏洛特被驅逐出卡爾瓦的時候,同時還與伊麗莎白解除了婚約。」戴安娜強調道。
「安德森要是聽聞這個消息,估計大腿都要拍斷了。」阿爾弗雷德笑了起來。
德克的目光則是看向了戴安娜,欲言又止,不過還是道:「戴安娜,夏洛特在你那也住了好幾回了,你們……」
阿爾弗雷德臉上的笑容也是斂去,同樣一臉八卦且關切地看着戴安娜。
安德森的大腿可能要拍斷了,那他們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戴安娜一眼看穿他們的心思,臉上生氣了一絲紅暈,搖頭道:「你們可別多想,每次住在我那裏,他都是睡在樓下,我睡樓上。」
阿爾弗雷德和德克的臉上同時露出了一抹失望。
「父親!爺爺!」戴安娜氣得跺腳。
德克連忙一本正色道:「我看夏洛特一表人才,富有正義感,又精通醫術,如今更是展露出超凡的實力與天賦,只在令人滿意。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些年給你安排的婚事都被你拒絕了,那你對夏洛特可有好感?」
「我對他也很滿意。」阿爾弗雷德跟着附和道。
戴安娜看着兩人,道:「他約我明天一起去看日出。」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可別遲到。」
「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做吧,記得出門的時候好好收拾一下自己,說話做事都注意一些。」
戴安娜被請出了湖心亭,回到別墅的時候,嘴角也是不自禁地上揚。
「你說,他們倆能成不?」
「我的女兒,總不能比不過約瑟夫的兒子吧?」
湖心亭里,父子倆相視一眼,然後哈哈笑了起來。
……
當天,安塞姆案宣判。
安塞姆在馬戈街稱霸數十年,欺壓街坊,手裏染着十八條人命,罪行累累,被判處絞刑。
受害者收到了各自的賠償費,為了保護受害者,在伊迪斯和諾曼並未出席審判。
絞刑安排在中央廣場,收到消息的深淵居民們很快就將廣場圍了起來,是自從建城日後最熱鬧的一次。
在徵詢過伊迪斯的意見後,戴安娜安排伊迪斯帶着諾曼現場觀看了安塞姆的絞刑執行。
高台上,繩子已經套在了安塞姆的脖子上,他滿臉驚恐的叫着:「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我知道錯了,我可以把所有的錢賠給他們……」
他腳下的板子被抽掉,他肥壯的身體掉了下去。
繩子驟然繃緊,他的臉色也是變成了紅色,無力的掙扎着。
台下爆發了一陣歡呼聲。
所有人都在為這樣的人渣被處死而歡呼雀躍。
「諾曼,他就是殺死你父親的兇手,在夏洛特醫生的幫助下,深淵的律法為我們主持了正義,為你父親報仇了。」伊迪斯抓着諾曼的手,站在遠處看着被吊死在絞刑架上的安塞姆,淚流滿面。
諾曼盯着那句在絞刑架上晃動的屍體,有些懵懂的點了點頭,蘊藏在內心的仇恨似乎也隨之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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