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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內,張平怔怔望着這塊泛着古銅色的金屬牌匾,吸引他的不是這塊牌匾的材質,而是牌匾上一個大名鼎鼎的名字————虎躍幫。
在珉洲,虎躍幫的名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張平更是從小便深知它的名氣,只因為那時候,張平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進入虎躍幫修習武功。
張平剛出生那會兒,父母並不知其經脈堵塞不適合習武,他自小經常是被*着練習武功。然而,總是事與願違,儘管他一直很努力,內功境界卻得不到相應的提升。久而久之,父母也對其放棄希望,特別是當年來了一個習武之人檢查他經脈之時,便說出如下話語:此子經脈堵塞,若無靈丹妙藥將他的經脈衝開,他之一生難有成就。
從那時候起,張平就下定決心,既然不能習武,我便考取功名,為祖爭光。
想到這些,張平依稀有些失落,震驚的心情也變得低沉。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入眼林立着琳琅滿目的各種兵器。
「這些兵器或許是大有名氣之物吧!」張平如此想着,「只是,它們的名氣也隨着時光流逝沉默下來了麼?」他忽然有些惆悵,「那麼,人活着的意義在於哪裏呢?榮譽富貴,皆是過眼雲煙,那我們到底追求的是什麼呢?」
擺放整齊的兵器總有一個盡頭,張平站在盡頭處,卻意外的發現,幾塊人皮面具放在那兒,他毫不遲疑,將其收入懷中。
要知道,要改變一個人的面容、身體特徵,除非有縮骨功等逆天功法,否則只能等到武聖之境才能做到。所以說,武聖是一道分水嶺,成為武聖才可被稱為高手。
「虎躍幫,蒼洪派···············」張平輕聲嘀咕着,漫步在密道中,「這兩幫派幾乎是珉洲所有武者匯聚之地,但是,這與我家又有何關聯?看來當年之事我的確知道太少,那個姓羅的說要我回密道看看,難道他早就知道這密道有些什麼?」
「要不,我去找那個姓羅的爭取制服他,然後*他吐出真相!」張平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可能十分困難,姓羅的那傢伙實力也是深不可測,我三番兩次在他手裏都沒討到好處,更感覺他沒有盡全力。」
但想來想去,這又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了。張平有種被冰冷河水浸沒過嘴唇的感覺,那個姓羅的也許就是河面上唯一的那根稻草了。不管怎麼樣,也要勉力一試,現在還沒到屈服的時候,就算打不贏他,想必他也不會對我痛下殺手。
張平向來不是光說不做的人,他健步如飛,將骨灰緊緊的綁在自己身上,打開密道出口。
「爹!張平出來了!!」一聲如同打了雞血的聲音在張平不遠處炸響,張平扭頭一看,正是孫天,就這一眼,他感覺自己渾身都被一股濃厚的氣息給鎖定。
哧!血噬球自動護體,張平雙眼瞬間瀰漫一層鮮紅,想也不想反手拔刀:「一斬裂天地!」
砯!張平悶哼一聲,身子強行被撞開五丈之遠,胸口肋骨在這一撞之下壓斷三根,口中鮮血如同一道噴泉噴灑四方。就地一滾,滾入一片廢墟中。
就這一招,張平已是深受重傷!!!!!
一處破敗屋檐前一個渾身灰塵的少年苦笑道:「咳咳,這一招果然生猛,若不是血噬術有淬體之功效,我就只能死在他這一招之下。」旋即,他臉上又盪出一絲笑意,「幸好這些骨灰罈沒事!」
他掏出渾身是血的骨灰罈,再一次緊緊的系在自己身上,發白的嘴唇輕輕的上揚。他掏出一瓶補氣丹,拔出蓋子,張口就要服下。
咻!一塊破瓦從門口飛進來,張平始料未及,身體本能往後一仰,瓦片從他脖子旁擦過,他悄悄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張平的心就徹底涼了。
瓦片如一道飛鏢,在張平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撞向手中瓶子,最終,瓦片在張平生吸一口涼氣之際撞在瓶子上,與瓶子一同化為碎片,跌落在地上。
跌落在地的丹藥越滾越遠,「這·········怎麼會···········」張平喃喃自語道,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妙,而張平已受重傷,反應自然有些緩慢。這一切的一切造成了現在的樣子,張平有些意想不到,一陣失神。
那男子見張平一陣失神,右手緊握兵器向前一揮,然後雙手緊握成拳,向後一腳踢出,向張平衝來,*的張平只能後撤。
那男子與他的兵器一左一右呈圍攻之勢朝張平襲來。張平頓了頓,終於回過神來,他咬咬嘴唇,向前一奔,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就這麼沖了上去,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張開雙手,面對着迎面而來的兵器大聲吼叫,如赴死的戰士,如悲哀的英雄。
就在兩者就要相撞的片刻,張平向後一仰,兵器帶着微微涼風划過他的發梢。「嘭。」一聲輕微的聲音傳出,系頭髮的帶子因風舞動,在兵器的閃動下斷為兩截飄在地上。
張平頭皮一陣發麻,林林散散的頭髮披在肩上,他深吸一口氣,眼中射出駭人的目光,體內傳來陣陣無力感,這是他習武以來最猛烈的一次打擊,以前,他總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可是,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天下英雄麼?」他苦笑,「就要死了麼?」
他的眼中看見的仿佛是一陣蒼白,「放棄吧,放棄吧!」一個溫暖的聲音從他心底里發出,讓他一陣迷茫。
「我不能放棄!!」又一個堅定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是啊,他怎麼能夠放棄?五年的流浪他沒有放棄,即使生病時一個人蜷縮在角落,無人來理會,無人關心,他也仍然沒有放棄;千層梯上的考驗,他沒有放棄,即使那時的他牙關緊咬,淚如雨下,他還是沒有放棄;現在,他又有什麼理由,什麼藉口說放棄呢!!!
「對,我不能放棄!」適時地,一股暖流流過他的心間,讓他徹底回過神來,屋子內,張平身子微微一抖,醒過來了。
抬頭間,他一陣錯愕,「戰場真是瞬息萬變啊!」他如此的想着,眼睛細細的掃過四周,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灰袍男子,他的全身包裹在這件灰袍之中,讓人看不清面容。
站在他對面的也有兩個人,一個是孫天,一個則是中年男子,但從之前的那一聲叫喚來說,這男子估計是孫天之父——孫哲,也就是蒼洪派現任掌門。而他手中之物,赫然是一把斧頭(之前張平比較倉促,又有生命之危險,並沒有仔細觀察)
「張兄,不如今日我們就此罷手吧,我們都已一大把年級,何必為小輩之事斗個你死我活?」對面孫哲笑笑說道。
「哈!」灰衣男子冷笑道,「當時你對張平出手時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吧!」
孫哲臉上一白,勉強說道:「張兄,如今事已至此,我們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多說無益,動手吧!」灰衣男子冷冷道。
就在兩人即將動手之際,誰也沒有發現,一枚小小的飛鏢無聲無息間射了過來,張平有種毛骨聳然之感,奈何自己身體已是深受重傷,閃躲不及。
「不啊!」那灰衣男子焦急之色盡現,一把抱住張平。
「他真的是我爹嗎?」就在張平臨死之際,他腦海中莫名閃過這樣的念頭,下一刻,他閉上了雙眼。
「白塵!給我滾出來!!」灰衣男子一聲大吼。
「弟子在!」一個男子從角落中走出來。
「保護好張平,他若有任何損失,我唯你是問!」灰衣男子命令道。
白塵接過張平,只見這個少年渾身是血,臉上卻一片安詳,似是有什麼心結已然解開。他撕下幾片衣角,簡單的包紮着張平的各處傷口,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灰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平復片刻心情,冰冷喝道:「接招吧!繁陽耀天!」強大的氣勢隨着這一聲大喊破體而出,四周空氣劇烈滾動,壓制性散向四周。抬頭間,他臉色通紅,舉過大刀,「斬盡八荒!」他當頭斷喝道。
這一聲斷喝是如此之大,宛如一道晴天霹靂響徹八方,他的身體在空中劇烈翻滾,無窮的刀芒從刀身射出,破開混沌的空氣,帶着*人的刀意斬向四方。
「快退!」孫哲向前一步邁出,擋在孫天面前,他拿着大斧冷峻喝到「天兒,你先退,我頂住!」話剛說完,刀芒已然飛來,他朝灰衣男子說道,「張兄,我們已經有幾年沒有動手,今日就讓我來會會你吧!斧出驚天!!!!!」他雙手舞動,斬出一道五尺斧芒,頂上去。
嗤嗤!!!多道刀芒碰上斧芒,與之一同消散。然而,孫哲境界終究是低一等,隨着又一道刀芒斬來,孫哲手中鐵斧被磕飛,又一道刀芒激射而出,斬入孫哲右臂。
「不!!!!!」孫天嘶啞道,「爹,不要!」他一把從地上抓起大斧,怒吼道:「想殺我爹,就先踏過我的屍體!」他高高舉起大斧,用盡全身的力量,一斧斬下。
遠處白塵眼睛一晃,心中驚道:「裂天斬第二重?好強的殺意!」
嗤!大斧碰上刀芒,將其一斬為二,而孫天本人也被這反震之力擊得向後翻滾,跌落至孫哲懷中,「咔!」孫哲的右臂被撞斷,噴出股股鮮血,孫哲顧不上疼痛,抱緊孫天。
「張平竟然未死!!!!」白塵忽然說道。
「什麼?」正在戰鬥的三人俱是一驚,孫哲最先反應過來,看着孫天深受重傷,雙目閃過陣陣懊悔和仇恨的目光,拔腿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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