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是你提醒我,我們只是契約夫妻,是你讓我不要有不契合實際的想法。」姜猛冷冷地說。
姜猛陰沉着臉,緊咬的牙關使得腮邊的肌肉微微鼓起,心中好似有一團亂麻交織纏繞。他實在不想提及柳雨萌和那個陌生男人去酒店開房的事情,畢竟是她先無情地提醒彼此,他們只是契約夫妻,他本就不該有過多的期許與幻想。
一想到此,姜猛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起,酸澀苦楚的滋味在心底肆意蔓延。他還記得那天在酒店門口,看到柳雨萌和那個男人親昵地走進大堂的場景,那畫面猶如一把銳利的刀,無情地在他心上劃出一道道傷痕。他強忍着衝上去質問的衝動,不斷告誡自己: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一場冰冷的契約婚姻。
姜猛深吸一口氣,試圖將那些痛苦的回憶壓下。若自己貿然質問,以柳雨萌那倔強又高傲的性子,定會毫不猶豫地指責自己跟蹤監視,而他,又該如何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那個本不該出現的地方?況且,離婚的日子已然臨近,又何必在這即將分別的時刻,把彼此的關係弄得劍拔弩張、互相面子上都不好看呢?
柳雨萌敏銳地察覺到了姜猛的異樣,心中懊悔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她這才恍然驚覺,自己之前那番傷人的話語,像一根根尖銳的刺,深深扎進了姜猛的心裏。此刻的她,恨不得時光倒流,讓自己收回那些衝動之下的胡言亂語。
她輕輕走到姜猛身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而誠懇,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歉意與不安:「姜猛,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不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柳雨萌的聲音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帶着深深的自責,「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沒到……到可以毫無保留交付彼此的程度。」
柳雨萌垂下眼眸,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們之間的感情到了,我們就做……」話到嘴邊,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怎麼也無法順利地說出口。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心中的羞澀與忐忑讓她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柳雨萌其實想說,如果我們之間的感情到了,我們就做真夫妻。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她害怕看到姜猛冷漠的拒絕,害怕從他的眼神中讀到嘲諷與不屑。
然而,姜猛聽到這番話,心中卻湧起一陣悲涼與憤怒。在他看來,此刻柳雨萌的言辭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為的就是騙取他手中的產品資料和客戶資源。曾經的信任與依賴,在此刻化作了泡影,心中只剩下無盡的失望與厭惡。
姜猛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冷冷地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做契約夫妻吧,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還有那個產品的資料和客戶,明天我就會交給你。但你要開始做準備了,我的師弟,師妹離開飛天科技,你的那些員工可撐不起這個產品,他們可都是外行。」
姜猛的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子彈,無情地射向柳雨萌。
柳雨萌聽出了姜猛話語中的潛台詞,心中的委屈瞬間爆發。
「好啊,姜猛,你竟然這麼想我!」柳雨萌的雙眸瞬間燃起怒火,美麗的臉龐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
「美人計是吧?我現在就給你施展美人計。」
說罷,柳雨萌不顧一切地爬上床,張開雙臂摟住了姜猛。姜猛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渾身一顫,瞳孔驟然收縮,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起來,雙腳一蹬,一下子跳到了地上。
姜猛的心臟劇烈地跳動着,憤怒與厭惡在他的眼中交織。他想着,你柳雨萌剛剛才和別的男人在酒店裏卿卿我我,現在又恬不知恥地往我的床上爬,這是何等的不知廉恥,何等的令人作嘔!
姜猛的激烈反應,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柳雨萌的臉上。她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緊接着便是深深的絕望與心碎。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柳雨萌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姜猛。
姜猛像是逃離了一場噩夢般,匆匆逃到了客廳。他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如果不是此時夜色已深,他恨不得立刻飛奔回學校宿舍,遠遠地離開這個令他心碎的地方。
姜猛躺在沙發上,身體緊繃成一條直線,心中暗暗發誓:如果柳雨萌再對自己糾纏不休,他就立刻出去找個小旅店,哪怕是在簡陋的小房間裏湊合一宿,也好過面對這令人窒息的局面。
柳雨萌回到臥室後,沒有絲毫睡意。她呆呆地坐在床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不能一邊霸佔着姜猛妻子的名分,一邊又不和他做真夫妻。
柳雨萌的雙手緊緊揪着床單,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落在柔軟的被褥上,暈開一朵朵悲傷的花。
姜猛身心俱疲,沒過多久,沉重的睡意便席捲而來,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柳雨萌輕輕打開臥室的門,腳步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客廳。
她站在姜猛身邊,借着微弱的月光,靜靜地凝視着他的臉龐。那張熟悉的面容此刻在睡夢中顯得如此安詳,卻又如此遙遠。
柳雨萌緩緩俯下身,嘴唇輕輕觸碰在姜猛的臉頰上,一滴滾燙的淚水也隨之落下,仿佛是她心中破碎的夢。
親完之後,柳雨萌如同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的臥室。她蜷縮在床上,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裏,仿佛這樣就能抵禦外界的寒冷和內心的孤獨。
柳雨萌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不斷地湧出,很快就將枕頭浸濕。在這寂靜的夜晚,她的哭聲細若遊絲,卻又飽含着無盡的悲傷與哀怨,仿佛在訴說着一段無法言說的痛苦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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