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琴府,琴清和紀嫣然都在大廳等他。
李良一時間忘卻了所有,現代的一切、空間裏的一切和正在經歷的這個世界的一切,說實話,若不是為了回報朱姬當時的無意間的救命之恩,他早就放下一切,陪着二女安心地混在國師宮過着小日子了。
當然那隱隱發揮的求存的本能,尋找生存後路而去試驗各種事情對系統的刺激和反應。也是李良不自覺地安排各種計劃的因素。
李良交代了自己詐傷的事情,還有目前對莫傲、管中邪、田單等人的計劃安排。
琴清那清澈若神的美目深深注視着他道:「我有點擔心,昨天黃昏時我由國師宮返來,遇上到咸-陽來參加田獵的高陽君,打了個招呼,他表現得很神氣,真怕他會弄出事來。」
高陵君就是因華陽夫人看上了莊襄王,致王位被奪的王子。
李良點點頭,知道由於自己忙於對付田單等人,把這個人忽略了。
龍陽君曾說高陵君與趙使龐暖有密謀,當時並不太放在心上,究其原因,皆因沒有把龐暖當是個人物,現在給琴清提醒,不由上了心。
琴清道:「或者是琴清多疑吧!有夫君保護儲君,我還有什麼不放心哩!」
紀嫣然也道:「人家也對夫君很有信心喲。人家對田獵也很有興趣的,等會就安排車架,跟清姊、廷芳她們一起去西郊看看環境哩。」
李良笑道:「若要公然起兵叛變,怎也過不了我這一關的。最怕是陰謀詭計,防不勝防吧!唔!這事應該通知呂不韋。分分他的心神,對我們亦是有利無害。他應比我們更緊張儲君的安危。」
琴清幽幽一嘆道:「昨天陪太后共餐,那討厭的嫪毐整天在身旁團團轉,惡形惡狀,真不明白太后怎會視他如珠如寶。」
李良苦笑道:「他是名副其實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惜沒有多少人能像清兒般,可看穿其中的敗絮。」
琴清和紀嫣然都是嬌軀微顫。秀眸亮了起來,琴清訝然道:「難怪嫣然妹說和你交談,永遠都有新鮮和發人深省的話兒,永遠都不會聽得厭倦哩!」
紀嫣然俏臉微紅,朝琴清嬌嗔道:「清姊就不愛聽麼!」
李良心中一熱,摟住兩個絕色嬌俏佳麗,笑道:「清兒是否有同感呢?」
琴清俏臉一紅。赧然白了他一眼後,垂下螓首埋在他的胸口,微微點頭。那成熟美女的情態,動人至極。
紀嫣然靠在他的左邊心口處,頑皮地聽着他的健壯的心跳聲,抓着他的長髮纏在手指上。流光閃動地注視着他嬌憨笑着,明眸善睞笑顏絕美動人。
李良的心神被她們完全吸引,只恨時間無以為繼,不知說什麼話才好。
頃刻的靜默,卻像世紀般的漫長。
幸福的沉默。始終會被打破。
午時將近,下人們前來招呼他們三人。準備開飯。
琴清介紹說:「廷芳和倩妹、寶兒她們也和我們在一起用午膳的。」
紀嫣然逗趣他說:「夫君何時將她們收入房內呢?我和清姊身子不方便,讓廷芳妹妹和倩兒妹妹她們加入我們的家庭吧。要比夫君在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要讓人放心不少吧。」
琴清也點頭支持這個想法,她早將她們當成家人了。
這時代的女性的情傷恢復能力比現代女性還要強幾倍,身在亂世的她們也沒有什麼從一而終的絕對忠貞,依靠強大的男人是她們的生存本能吧。
何況,李良對她們無欲無求地照顧,她們也是能夠真實感受到的,相處日久,李良的魅力下,那個逃跑失蹤的男人的身影漸漸在心裏消失。
烏廷芳最是單純嬌憨,曾經托紀嫣然要求李良「送」她一個孩子。
李良始終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與他們的思維想法還是有一定的差異的,對項少龍留下的妻兒,照顧她們生活起居和人生安全,不成問題;但是要將她們收入房內,變成自己的女人,心裏的一道人倫關卡還是很難過去的。
李良聞言在她們丰韻的"qiao tun"上一拍,苦笑說道:「再說吧。」
他可以變成淫-獸,但是絕對不會成為變-態的。
不過,紀嫣然和琴清的某方面地鼓勵,給李良帶來了動力。
由於縛手縛腳的關係,這些日子來他給嬴盈、鹿丹兒諸女弄得左支右絀、暈頭轉向、反擊無力。
到現在才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那贏盈等女人再來招惹,他絕對不會客氣的,一顆心登時躍動起來。
這或者就是情不自禁了。
忽然湧起的衝動,最是難以控制啊。
李良來到相府,接見他的是圖先,後者道:「平原郡發生民變,相國接到消息後,立即趕入王宮見太后和儲君。」
李良點點頭,平原郡是由趙國搶回來的土地,在這時候發生了事情,極可能是龐暖一手策劃的,聯繫他勾結高陵君,其中的陰謀不難猜。
呂不韋的反應,當然是立即派出大軍,趕往維護自己一手建立出來的郡縣,否則說不定連比鄰的上黨和三川兩郡,會有樣學樣,同時叛變,再有韓趙等國介入時,形勢可能一發不可收拾,那東方這三個戰略重鎮,就要化為烏有,白費心血了。
為了應付這種情況,呂不韋必須把可以調動的軍隊全部派往平原郡鎮壓民變,那時咸-陽就只剩下禁衛、都騎、都衛三軍了。
在一般的情況下,只是三軍已有足夠力量把守咸-陽城,但若在田獵之時。朱姬和嬴政都到了無城可恃的西郊,就是另一回事了。
假設高陵君能布下一支萬人以上的伏兵。又清楚兵力的分佈和嬴政的位置,進行突襲,並非沒有成功的機會。
看出這些不難,當下是時間賽跑的問題,又不便與圖先說話,遂起身告辭。
圖先把他送出府門,低聲提醒了他到那間民房見面後,李良忙朝王宮趕去。
快到王宮時。一隊人馬迎面而至,其中最觸目是嬴盈和鹿丹兒兩女,左右伴着管中邪。
李良看着他眼中殺機一閃而逝,他相當討厭男人利用女人的感情上位、得到權勢等缺德的事情。
兩女若論美色,可說各有千秋,但嬴盈的長腿、纖幼的腰肢和豐挺的"shu xiong",卻使她更為出眾。誘人之極。
兩女見到李良,都裝出與管中邪親熱的神態,言笑甚歡,對李良當然是視若無睹。
管中邪自不能學她們的態度,隔遠領着十多名手下向他行禮致敬。
李良回禮後,管中邪勒馬停定。道:「平原郡出了事,儲君太后正和呂相等舉行緊急會議。」
兩女隨着管中邪停了下來,擺出愛理不理的氣人少女神態,不屑地瞪着李良。
李良心中好笑,先向她們請安。才說:「管大人要到那裏去?」
管中邪從容瀟灑地道:「兩位小姐要到西郊視察場地,下屬陪她們去打個轉。順道探訪昌文君他們,天氣這麼暖,出城走走亦是樂事。」`
李良哈哈笑道:「有美相伴,自然是樂事了!」不待兩女有所反應,策騎去了。
唉!若非時間場合不對,管中邪早被他拿下了。但現在棋差一着,有種管中邪佔了上風、而他則是束手無策的感覺。
甩開心中的彆扭,抵達王宮時,會議仍在議政廳內進行着。
昌平君把李良拉到一角道:「你見到嬴盈嗎?」
李良點了點頭。
昌平君道:「是否和管大人在一起。」
李良再點頭,道:「聽說是要到西郊視察田獵場的地勢。」
昌平君嘆了一口氣道:「今早我給左相國徐大將軍找了去訓話,要我管教妹子,不要和呂不韋的人這麼親近,今趟我是左右做人難,李大人能否救救我?」
李良當然明白這小子的意思,苦笑道:「你該知管中邪是個對女人很有辦法的人,本身條件又好,無論體魄外貌劍術談吐,均無可挑剔,何況現在貴妹子視我如大仇人,這事還是聽天由命罷。」
昌平君愕然道:「怎能聽天由命,我們這一輩的年輕將領,最佩服就是徐先的眼光,他看的事絕錯不了,若嬴盈嫁了給管中邪,將來受到株連怎辦才好。呂不韋現在的地位還及不上以前的商鞅君,他不是也要給人在鬧市中分了屍嗎?外人在我大秦沒多少個能有好收場的,官愈大,死得愈慘。」
李良倒沒從這角度去想這個問題,一時間啞口無言。
兩兄弟之中,以昌平君較為穩重多智。昌文君則胸無城府,比較愛鬧事。
昌平君嘆道:「現在你該明白我擔心什麼了,問題是與管中邪總算是談得來的朋友,難道去執着他胸口,警告他不可碰嬴盈,但又交待不出理由嗎。」
李良為之啞然失笑,昌平君說得不錯,難道告訴管中邪,說因怕他將來和呂不韋死在一塊兒,所以不想妹子和他好?
昌平君怨道:「枉你還可以笑出來,都不知我是多麼煩惱。」
李良歉然道:「只是聽你說得有趣吧了!說到婚嫁,總要你們兩位兄長點頭才能成事,管中邪膽子還沒有那麼大吧。」
昌平君忿然道:「像你說得那麼簡單就好了,假若呂不韋為管中邪來說親,甚或出動到太后,我們這兩個小卒兒可以說不嗎?」
李良一想也是道理,無奈道:「你說了這麼多話,都是想我去追求令妹吧了!何不試試先行巧妙及婉轉點地警告管中邪,鹿公已這麼做了。」
昌平君苦笑道:「鹿公可倚老賣老,不講道理,四十年後我或者可學他那一套,現在卻是十萬個行不通。嘿!難道你對我妹子一點意思都沒有嗎?在咸-陽,琴太傅外就輪到她了。當然,還有我們尚未得一見的紀才女。」
李良失笑道:「你倒懂得算賬。」
昌平君伸手拿着他手臂道:「不要顧左右而言之了。怎麼樣?」又看着他手臂道:「國師你長得非常粗壯。」
李良心中沒有了顧慮,又實在喜歡昌平君這朋友,只好答應道:「我試試看吧!但卻不敢包保會成功。」
昌平君大喜,此時會議結束,呂不韋和蒙驁、王頷神色凝重地步下殿門,邊行邊說着話。
呂不韋見到李良,伸手召他過去。
李良走到一半時,呂不韋已與蒙王兩人分手。迎過來扯着他往御園走去,低聲道:「賢婿該知發生了什麼事,現經商議後,決定由蒙驁率兵到平原郡,平定民變。王則另領大軍,陳兵東疆,一方面向其他三川、上黨兩郡的人示威。亦可警告三晉的人不可妄動。」
頓了頓再道:「這事來得真巧,倉猝間駐在咸-陽的大軍都給抽空了,又碰上田獵大典,國師你有什麼想法?」
李良沒有理會他前後的幾個稱呼問題,淡淡道:「高陵君想謀反了!」
呂不韋劇震道:「什麼?」
呂不韋回過神來,沉吟頃刻後。來到御園內一條小橋的石欄坐了下來,示意他坐在對面後,皺眉道:「高陵君憑什麼策反了平原郡的亂民呢?」
李良坐在另一邊的石欄處,別過頭去看下面人工小河涓涓流過的水,隱見游魚。平靜地道:「高陵君當然沒有這本領,但若勾結了趙將龐暖。便可做到他能力以外的事。」
呂不韋一拍大腿道:「難怪龐暖葬禮後急急腳的溜了,原來竟有此一着。」
接着雙目閃過森寒的殺機,一字一字緩緩道:「高陵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再轉向李良道:「他若要動手,必趁田獵這大好良機,這事就交給李統領去處置,若我猜得不錯,高陵君的人將會趁今明兩天四周兵馬調動的混亂形勢,潛到咸-陽附近來,高陵君身邊的人亦不可不防,但那可交給中邪去應付。」
李良心中暗笑,想不到高陵君竟無意中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呂不韋怎麼蠢也不會在這微妙的形勢下對付自己,這當然亦因他似看在呂娘蓉的關係上。
呂不韋站了起來道:「我要見太后和儲君,李統領要不時向我報告,使我清楚情況的發展。」
李良自是滿口答應,直至他離開後,才策馬出城,往西郊趕去。
李良偕二十四鐵衛抵達西門處時,剛好遇上紀嫣然等回城的車隊。
馬車在寬敞的西門大道一旁停下,李良跳下馬來,先到烏廷芳、趙倩、婷芳氏等女和改名李寶兒的小傢伙所乘坐的馬車前問好。
烏廷芳等都是俏臉紅撲撲的,使李良感覺到她們因大量運動帶來的活力。
李寶兒見到李良,揮着小手喚乾爹。
趙倩小聲問道:「你這幾天很忙嗎?」
李良揪揪寶兒的小臉,笑道:「田獵後我找幾天來陪你們吧!」
烏廷芳嬌憨道:「倩姐莫要管他,我們和清姐遊山玩水,都不知多麼寫意。」
李良關心地與她們說了幾句話後,才往後面一輛馬車走去。
帘子掀了起來,露出紀嫣然和琴清的絕世容姿,李良看得心跳加速。
紀嫣然露出一個千嬌百媚的甜蜜笑容,柔聲道:「李郎到西郊去嗎?」
李良點頭應是,順口向琴清道:「平原郡發生民變,平亂大軍將於明天出發,此事極可能與高陵君有關,現在呂不韋已知此事,還着我全權處理,清兒可以放心了。」
琴清聞言一喜,轉而又擔憂他。
紀嫣然嬌軀微顫,低聲道:「呂不韋這幾天是否不斷對你示好哩!」
李良點了點頭。
紀嫣然湊到他耳旁以僅可耳聞的聲音道:「他真的要殺你哩!所以才作出種種姿態,使人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你若不信,可向太后和政儲君試探,當會發覺呂不韋清楚地給了他們這種錯覺。」
李良反應過來,以呂不韋的精明,怎會不密切監視高陵君,高陵君如若造反,最高興的人就是他,現在想來提醒他時他的驚訝「表演」有點過了。當時就被他以假亂真的表演差點糊弄過去了。
這老小子,不做影帝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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