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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悍猛地嘬了一口煙。
對方是豎瞳。
再加上對方是花婆婆引薦進彌天的。
四害之中的麻九姑還有歡叔都和釋厄脫不了干係。
身為四害之一的花婆婆和釋厄之間有關係似乎合情合理。
王悍把事情飛快的過了一遍。
釋厄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僧王釋厄了。
很久之前,釋厄用神農土和王悍換了《往生經》。
結果練劈叉了,僧王人格直接被噶了,現在徹底被邪僧釋厄的人格給接管了。
回想一下這個老壁燈。
上次見到的時候是在耿家的祖墳裏面,想要跟王悍爭奪神孽。
後來遁走。
結合釋厄的種種跡象都能表明,這個老壁燈和彌天這種人魔的組織關係膠粘也合情合理。
沒想到兜兜轉轉又要和釋厄打上交道了。
這個老壁燈竟然還混成了彌天的護教尊者。
巴勒顯然是不明白為什麼王悍的反應會這麼大。
王悍再度詢問道,「釋厄目前是什麼境界?」
「四瓣境。」說完之後巴勒再度道,「但他的狀態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他有一個缽盂,裏面的邪氣能夠助他功力更上一層樓,這一次來江寧市,就是想要用缽盂裏面的邪氣吞噬那縷帝魂!」
王悍轉瞬想到了之前和釋厄幹仗的時候,他手中的那個缽盂裏面有一個迷你版邪氣虺龍。
當時邪僧釋厄吞噬了那個東西之後戰鬥力也跟着發生了暴漲。
但那一次釋厄為了逃走,獻祭了那個虺龍。
如此看來,釋厄還是賊心不死。
這個老白菜幫子,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彌天是和懸道司對着幹的。
現在既然對方出現在了江寧市。
那必須得好好掰扯一下子了。
彌天致力於釋放出被鎮壓的諸多魔頭。
和懸道司那也是死對頭,遲早都要干一架的。
呂鑒那個天天盼着安全退休的老鹹魚遲早會把挑子撂給王悍的。
與其以後加在一起打起來,不如趁現在提前動手。
老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得想辦法給對方來一手猝不及防的騷操作,就算是不能讓彌天徹底連根拔除,那也得讓彌天出出血。
王悍的目光落在了巴勒的身上。
「那個和尚他們現在在哪裏?」
「他們的位置每天都在變動。」
「那你要是得到了血翼之後,怎麼和他們聯繫?」
巴頓不知道王悍要幹什麼。
「他們會在之前駐紮的地方留下記號表明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對帝魂動手?」王悍又問道。
巴頓道,「最早三天之內,最晚一周之內,前提是我得拿到血翼!」
王悍夾着煙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把你們內部所有加密通話的密語都給我說一遍。」
巴頓皺着眉頭,最後還是給王悍把彌天他這個段位能知道的密語告知了王悍。
王悍稍加思索之後就給言素素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言素素就趕了過來。
聽完之後言素素眉頭皺了起來,看向了王悍。
「所以你什麼想法?」
「我的意思是,我負責打入他們內部,到時候咱們裏應外合,直接把他們給滅了。」王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言素素抱着熊貓水杯喝了一口。
「懸道司那邊最近都在為了應對人魔脫困做部署,短時間之內騰不出過多人手過來。」
王悍大手一揮,「人手的事情我來解決!」
「可你要是想打入內部談何容易?」
王悍端詳着巴勒。
雙手在臉上搓揉着。
過了半天之後,王悍的容貌變成了巴勒的模樣。
「這樣總行了吧?」
巴勒和言素素都是愣了一下。
言素素還是搖了搖頭,「但你要是想要加入的話,光長得像還不行,他們內部的人員關係還有每個人說話的方法方式,這都是難題!」
王悍又給巴勒嘴裏塞了根煙,「可以突擊學習一茬子,在學習能力這方面我還是可以的,做人做事,我的原則只有一個,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只要膽子大,貞子放產假!」
言素素無語的看着王悍,「滿嘴順口溜,你是要考研?」
王悍一根煙一根煙的給巴勒續着。
點燈熬油加班加點讓巴勒把他在彌天內部的關係網以及和其他人員交流方式過了一遍。
狀態像極了考試周三天學一門。
「那之前被你殺了那麼多的人怎麼應付過去?」
「我還留了幾個沒殺的帶回來了,統一口徑,就說碰到了個和尚讓殺了。」
言素素使勁撓了撓頭,盤算着事情,感覺生鏽的腦殼快要長腦子了。
「那他們想要奪回去的那個東西怎麼辦?」
王悍早就想到了這一茬,「我手底下有造贗品的高手。」
又把其他的問題盤了一遍。
不知不覺天都亮了。
王悍出了牢房的門。
轉過頭去了阮大器閉關的地方。
「老阮,給我造個東西!」
阮大器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從閉關的房間走了出來。
王悍從楊元朗那裏拿了血翼刀。
楊元朗醒是醒了,人處於一種魂不守舍的狀態。
覺察到有人拿走了血翼刀,發現是王悍,楊元朗根本沒拒絕。
就躺在那裏,盯着天花板發呆。
王悍點了根煙,給楊元朗嘴上插了一根。
「你是準備躺到什麼時候?」
煙頭亮了起來,一根煙很快朝着根兒燃燒而去。
楊元朗躺在那裏,盯着天花板不做聲。
「你家人都死了,你最後的親人也都死了,他們可都看着你呢,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就這麼躺在這裏,啥也不干是吧?」
楊元朗閉着眼。
王悍坐在一邊,「你那個叔叔一家,本來可以安然無恙的度過餘生,但為了收留你,死了,屍首分離,你女兒那么小,就死在了你的面前,大仇未報,你這麼躺着,你對得起那些因為你死了的人嗎?」
楊元朗雙手緊攥成拳頭。
雙眼瞪着天花板,眼球之中血絲密佈,沾染着血痕的面孔扭曲猙獰。
王悍再度刺激道,「你覺得你能躺多久?你閉着眼睛的時候,你看不到你的那些因為你死了的親朋好友在你面前晃來晃去嗎?」
楊元朗雙拳緊緊的攥着,額頭之上青筋暴起。
啊!!!
楊元朗怒嚎,聲音憤怒之中夾雜着悽慘悲涼。
緊攥的雙拳憤怒的捶打着自己。
急火攻心之下一口心血再度噴了出來。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楊元朗忽然坐了起來,「刀還我!」
王悍夾着煙,「去幹嘛?送死?還是給人家送刀?腦子壞了?」
楊元朗猩紅的雙眼盯着王悍。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兩條路,要麼去送死!要麼...跟着我混!」
楊元朗盯着王悍。
「你?」
有時候,言語這種東西,不需要過多的詞句,就一個字兒,殺傷力勝過長篇大論。
王悍聽到這個語氣之後衝着楊元朗笑道。
「沒錯!就是我!」
「你知道,我的仇人是誰嗎?」
王悍面帶笑容,「誰啊?彌天?」
楊元朗雙目赤紅,「花婆婆,她背後的彌天何其恐怖你了解嗎?」
「昨兒剛了解過,所以呢?」
楊元朗盯着王悍,「你拿什麼跟他們斗?憑什麼?」
王悍架着二郎腿。
十指交叉放在小腹。
「憑我叫王悍!」
王悍起身,「我可以保你在一個月之內踏入半步朝元!花婆婆的腦袋我也向你保證,會讓你親手摘了!想通了的話!隨時來找我!」
說完話王悍朝着門外走去。
楊元朗垂着頭,赤紅的雙目盯着地面。
現如今的他走投無路。
剛才王悍說的沒錯,他一個人去報仇就是去送死。
找個靠山是最好的。
楊元朗抬起頭看着王悍背影。
這個背影讓楊元朗一陣恍惚。
似乎是冥冥之中有所召喚!
那道背影看起來莫名的眼熟!
仿佛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楊元朗站了起來,「我願意跟着你!」
王悍背對着楊元朗,露出一個笑容。
衝着不遠處製造贗品的阮大器道。
「老阮,叫大家放下手頭的事情,出來一下,歡迎新成員加入!」
楊元朗朝着門外走了出來。
陽光略顯刺眼。
楊元朗抬起手格擋着絲絲縷縷的刺眼陽光。
看到院中不少人都朝着一個寬敞的大廳走去。
所有人都衝着楊元朗露出和善的笑容。
透過窗戶,楊元朗看到王悍在大廳之中。
緩步朝着大廳之中走了進去。
牆壁上掛着一枚旗幟。
旗幟上面有一個圖騰!
形似一隻燃燒着的審判之眼!
首位放着一把椅子。
楊元朗緩步朝着裏面走了進來。
進門之後看到裏面的情況愣住了。
王悍轉頭。
面帶笑容。
緩緩坐在了椅子上。
身後站立五位半步朝元的邪將,煞氣滾滾!
兩旁近百教徒,全員化境!
王悍衝着楊元朗緩緩張開手。
「歡迎加入...
神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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