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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悍翻看着擺在桌子上的時尚雜誌。
「這兩家合作的這個海灘度假系列確實不錯,大品牌對格調的把控甩那些小作坊十條街,妖而不艷,其中還有一些小細節的設計也是加分項。」
秋雅往後倒退了兩步,後背緊緊的貼着門。
王悍翻看着雜誌。
「秋小姐應該有點潔癖,那扇門上面挺髒的,別弄髒了秋小姐的衣服。」
秋雅連忙往前半步,回過頭掃了一眼髒兮兮的門。
重新看着王悍。
王悍合上雜誌,衝着秋雅笑道。
「為了殺我,不惜用一把槍,還讓一個潔癖來環境這麼差的地方,的確是苦了你了!」
秋雅穩下心神。
邁步朝着王悍走了過來。
王悍從屁股下面抽出來墊子扔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秋雅想了想,拍了拍墊子坐了下來。
「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用一把屠神槍殺你,的確不算浪費。」
王悍把玩着打火機,開門見山道,「你們和血盟社合作過?」
秋雅實話實說道,「也算不上合作,生意做到了一定的份上,總會碰到的,有過一些交易。」
「你們活死人讓人活下去的具體方法是什麼?」
秋雅搖着頭,「我只不過是一個跑腿辦事的,有一些權力,但是不大,我這次來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是給我妹妹報仇,第二是想要從那口銅棺這種得到脊王。
很顯然,這兩件事我都沒有做好。」
王悍打量着秋雅,「你能在陽光下活動?」
秋雅笑道,「我沒有被改造過。」
王悍有所釋然。
「你知道杜鵑,或者英文名叫安吉拉的人是誰嗎?」
王悍還是對九龍印有所心心念。
聽到王悍的問題之後,秋雅的神色明顯是發生了微小的變化。
王悍雙瞳瞬間變成了豎瞳的模樣。
秋雅一點一點的開始被控制,但是整個人還是在不斷地掙扎着,秋雅大喊一聲。
「我已無法逃脫,任務全權交由活死人華夏理...」
王悍一把掐斷了通訊設備。
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秋雅,這個娘們兒還挺果決。
「活死人華夏理事是誰?」
被控制的秋雅搖着頭,「不知道。」
「你還能不知道?」
「理事都是秘書長聯繫,我身份與理事平級,無權過問。」
王悍有點操蛋,還是回到了剛才的問題。
「知道杜鵑是誰嗎?」
秋雅點了點頭,「活死人東亞地區副秘書長。」
王悍眼睛一亮,「這麼牛逼呢?人在哪?長什麼樣?」
秋雅搖着頭,一問三不知。
「編號多少總知道吧?」
秋雅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你是咋知道她是東亞地區副秘書長?」
「職務派遣的時候聽到過。」
王悍把玩着打火機,也不是一無所獲。
起碼還是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活死人之中的的確確存在,還是東亞地區的副秘書長。
算算年紀,這個娘們兒年紀不大,能夠身居高位,也算的上是年少有為。
王悍像是反應過來了一點什麼。
「活死人華夏理事的直系上司是不是就是杜鵑?」
「對!」
「那也就是說,我要是抓住了這個活死人華夏理事,也就差不多能夠聯繫上她了是嗎?」
「活死人等級森嚴,下級無權過問上級。」秋雅就像是機械人一樣說道。
王悍嘀咕道,「雖然是下級無權過問上級,那上級總會找下級是吧?你們用的那個軟件聊天,那我到時候直接聊天的時候檢索一下對方IP定個位不就得了?」
秋雅看了一眼王悍。
「活死人之中大多人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軟件也是被行業精英開發,想要找到人,難如登天。」
王悍不以為意道,「誰還不認識幾個精英了。」
眼中冒着光,「只要是找到了那個活死人華夏理事,剩下的一切都解決了。」
王悍看了一眼秋雅。
「科菲肖恩現在在哪?」
秋雅實話實說道,「在漂亮國。」
「你們和血族之間是什麼關係?」
「活死人元老之中就有血族。」
王悍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愣了半天。
這樣一來感覺一切都解釋通了。
「長生會和活死人之間有關係嗎?」
秋雅知無不言,「嘗試建立過聯繫,但是後來聯繫中斷了,在長生會背後還有其他勢力,老巢在霓虹國。」
王悍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再度問道,「你為什麼沒有被改造過?」
「因為身體健康,被改造的大多都是身體出現了問題,或者是想要強大力量的。」
「活死人最強的有多強?」
秋雅搖着頭,「不清楚,無權過問。」
王悍站了起來,接通了朱棟的電話。
「開個口子,抓一部分,放一部分,盯着逃走的那一部分,一旦他們的上級出現,立馬通知我。」
「是!」
掛了電話。
王悍帶着秋雅朝着外面走去。
這娘們兒留着多多少少還有點用。
出門剛上車,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給個位置,我過去找你們。」
....
「怎麼樣了?蘇祈有沒有回消息?」蘇建章詢問道。
蘇建業搖了搖頭。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玩着手機裝病的楊慧敏。
氣不打一處來。
「就知道玩!」
楊慧敏一骨碌坐了起來,「你吼我幹什麼?又不是我的問題!這蘇祈現在真的是翅膀硬了!白把她養了那麼大!報恩都不知道!」
眼看蘇建業要大吵大鬧,蘇建章皺眉開口道,「行了!吵什麼吵,我剛才仔細琢磨了一下,知道在哪裏出了岔子。」
所有人看向了蘇建章,「哪裏出岔子了?」
「你前腳給王悍打電話,沒隔多久,就給蘇祈發消息說弟妹病危,人家是小兩口,可能不通氣嗎?一問話,再猜一下就能知道其中有問題了,你還讓人家來參加咱爸的葬禮,讓一個孕婦來參加葬禮,咋想出來的!
咱們還是操之過急了!這種事情不能沒有章法!得想好了再來!別以為他們是年輕人,就覺得人家是傻子那麼好騙。」
蘇建業氣急敗壞道,「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咋辦?我醜話說前頭了,三天之內要是沒轍,咱們這房子就住不了了。」
在場幾人一愣,蘇建章噌地站了起來。
「你又去賭博了?還把房子抵押出去了?」
蘇建業縮着脖子,「我這不是昨天晚上覺得手氣來了嗎?想着能不能帶咱們家絕地翻盤,但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再怎麼說,我不都是為了咱們家能夠過得更好才這樣做的嗎?」
蘇建章氣的面目扭曲,抄起來一個杯子朝着蘇建業砸了過來。
「你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你有什麼用?你除了幹這種沒腦子的事情你還能做什麼?你把咱爸都氣死了,你還想要把我們幾個也都氣死嗎?」
楊慧敏坐在床上拍着大腿,抖着身子,「哎吆老天爺,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蘇曼菲氣的咬牙切齒,「賭狗不得好死!」
蘇建業梗着脖子,「你們這幫人!我賭博不就是為了想要讓咱們家過得更好嗎?你們天天想着東山再起!東山再起有那麼容易嗎?賭博才是發家致富東山再起的唯一捷徑!」
蘇建章一拳頭打了過來。
兄弟倆加起來一百多歲了,頓時扭打在了地上。
蘇曼菲坐在一邊不斷拱火。
楊慧敏從床上下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個人給分將開來。
「打架能解決問題嗎?現在想着能不能抱上大腿!」
蘇建章氣的坐了下來,「人家又不是蠢貨!怎麼抱!」
蘇樂坐直了身子,「我有個想法,怕是還得需要嬸嬸配合。」
「什麼想法?」
「蘇祈之所以不來,不就是因為我嬸嬸是裝病的嗎?如果,如果我嬸嬸是最真的快要死了呢?」
楊慧敏聞言一驚。
「你想幹嘛?想要害死我嗎?」
「嬸,又不是真的弄死你,我們有分寸的,做戲做得像一點。」
楊慧敏噔噔瞪的往後跑了幾步。
「休想!」
蘇樂把手機揣進了兜里。
「那就沒辦法了,這房子三天後要是被抵押出去,咱們這幫人怕是都得睡大街,我還能去朋友家擠一擠,你們我就不知道了。」
所有人惡狠狠的看向了蘇建業,蘇建業靈機一動。
「安娜呢?安娜不是找了個對象嗎?讓她快結婚,不就有彩禮了嗎?咱們多要點彩禮,正好能填上這個窟窿!她那個對象還在什麼特戰隊,身份肯定不差,那到時候還能用他的身份鎮一鎮那幫催債的!」
蘇樂懶洋洋道,「那八字還沒一撇呢!蘇安娜騙人家說她是初戀!萬一人家被發現了不就泡湯了嗎?」
正說話的時候,蘇安娜從外面走了進來。
「安娜,和那個小伙子談的怎麼樣了?」
蘇安娜背着手,臉上還掛着勝利者的笑容。
忽然抬起手。
手上還戴着一枚戒指。
「關係早就定下來了,他父母那邊沒什麼可說的,他們家就他一個,他父母都聽他的,十一我們兩個就準備結婚!」
蘇建業一拍手,「哎呀,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就像是蒼蠅搓爪子一樣,蘇建業走上前來。
「安娜,你那個對象是在什麼隊來着?」
「朱雀特戰隊!」
「很厲害嗎?」
「那當然厲害!」蘇安娜坐了下來,昂首挺胸。
蘇建業笑道,「安娜,伯伯求你個事,昨天晚上我出去了一趟跑業務,結果業務沒跑成,咱們的這個房子還抵押出去了,三天後人家就來要房子,你男朋友是這個什麼隊的,能不能讓他出面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蘇安娜眉頭緊皺,厭惡的看着蘇建業。
「你又去賭博了?」
「這不都是為了咱們家好嘛!你看這件事行不行?」
蘇安娜立馬道,「不行,他們的紀律很嚴,不能因為我讓他破壞紀律!」
蘇建業急了,「安娜,你不能這樣啊,這要是不行的話,三天後咱們都得睡大街!」
看到蘇安娜還不說話,蘇建業再度道,「那這樣,讓他出面,幫我們拖延一下時間總行吧?讓他們從三天改成七天!七天時間,咱們也能想辦法讓蘇祈回來了,到時候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蘇安娜瞥了一眼,「蘇祈還沒聯繫上?心夠狠的啊,哼,抱上了一個什麼垃圾江湖門派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安娜,那不是什麼垃圾門派,我打聽過,那種門派在江湖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了!咱們家要是抱上這條腿,後半輩子吃喝完全不用愁了!」
蘇安娜眼中充斥着嫉妒。
切了一聲,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再厲害也就那樣,民不與官斗,我男朋友是軍部的人!他們兩口子見到我不還得低一頭!」
蘇建業揶揄道,「對,話是這麼說的,但我剛才說的事...」
「我問問,僅此一次,以後你要是再賭博,就把自己的手剁了吧!」
蘇建業立馬笑臉相迎,「放心,我再也不賭了!七天時間,咱們快想想,怎麼讓蘇祈來!」
蘇樂看向了楊慧敏,「我還是那個辦法。」
其餘人紛紛看向了楊慧敏。
「慧敏,你就為咱們家做一次貢獻吧!又不是真的弄死你,只是假死,騙人的!」
楊慧敏垂着頭似乎是做了重大決定,「可以!但到時候蘇祈回來後,給的錢,我要給我買輛車!」
「完全沒問題!只要是通過蘇祈抱上十佬會的大腿!別說是一輛車了,就人家的那個財力,一百輛都沒問題。」
蘇安娜心中妒火中燒,再度切了一聲,笑容扭曲譏嘲道。
「出賣身體換來的利益,真把自己當個個兒了,真以為自己嫁入豪門了,連娘家人都不認了,沒有娘家人給你做後盾,人家把你踹了就踹了!
總有風水輪流轉的時候!等到你被人家踹了!哼!你就是孤魂野鬼一個!想進這個家門,門兒也沒有!」
.....
王悍開着車。
車前忽然閃來一個人。
王悍連忙剎車。
車頭前一個人被撞的一個趔趄。
王悍伸出腦袋,指着車前面,「碰瓷兒趁早滾!老子有行車記錄儀!」
那人看了一眼王悍。
「你叫王悍?」
「對。」
「你下來!」
王悍打量着對方。
長頭髮,常年抽煙牙有點黑黃。
穿着一身地攤貨,整個人一副那種二流子的樣子,走路一瘸一拐的,好像是一條腿受了傷。
王悍沒有着急下車。
「你誰啊?」
「蘇祈父親讓我來的!來來來,下來跟我說話!」
王悍拉開車門下了車。
一把抓住了對方衣領。
「你媽了個巴子的!都他媽沒完了是嗎?」
對方脾氣也很沖,拍了拍王悍臉頰,「小崽子,說話特麼客氣點!小心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王悍火冒三丈,一拳就給對方砸了個滿面開花。
對着對方一陣猛踹。
感覺不解氣,衝着對方那條好腿又是幾腳,直接給腿踩斷了。
出氣之後。
王悍點了根煙,「你回去告訴蘇建業,我老婆現在懷着孕,情緒不穩定,他再搞噁心人的事讓我老婆心情不好!別的地兒我不敢保證,但江寧市這一畝三分地,我搞他很容易!」
對方摸了一把鼻血。
「什麼他媽的蘇建業?」
王悍愣了一下。
對方吐了嘴裏的血水,眼神又暴躁又忌憚的看着王悍。
抬起手舉起來了一面金牌。
上面金晃晃的兩個大字。
朝鳳!
「我是朝鳳谷護法孟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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