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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悍回過頭。
身後站着一個非常帥氣的青年。
青年穿着不知道從哪搞來的一身風衣帥的不談。
長發披在肩頭。
雙手插在兜里平靜的看着王悍。
五官立體,很典型的東方帥哥,不帶絲毫giegie之類的胭脂氣,充斥着雄性荷爾蒙,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閃動着寒光。
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懶散卻又很癲的感覺。
就像是個瘋批大帥哥。
與獓烈那個瘋批不同的是,獓烈雖說動手毫不含糊,可辦事之前都會三思而行,眼前這位就給人一種你要是惹老子不生氣老子立馬乾你的瘋癲感。
王悍緩緩站了起來。
對方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了王悍的身後,實力不言而喻。
兩個人四目相視。
似乎是跨越了時空,在歲月長河一端的人在滄海桑田之後站在歲月另外一頭互相凝視彼此。
在看到對方的時候,王悍心頭莫名的生出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妙,就像是曾經夢中的事情在現實之中發生了。
王悍端詳着對方的模樣。
對方明顯是對王悍還保存着幾分未曾泯滅的敬意,王悍轉瞬就猜到了對方大抵是剛剛被句刑釋放出來的天魔柒雄胄!
只不過王悍明顯是沒有想到對方上來就跟王悍詢問旱魃在哪裏。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自從很久之前王悍見過旱魃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當初旱魃在後院兒藏了不知道多久王悍看到的時候還挺恍惚。
當初十佬會整體玩消失的時候,旱魃也不知道被轉移到了什麼地方,這事兒帝佬沒有給王悍說過,王悍也不曾主動去問過。
雄胄盯着王悍的眼睛,「我在問你話。」
王悍坦言道,「我不知道。」
雄胄露出一個冷笑,「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絕情,既然你不在乎她的死活,那就把魃兒交給我。」
「我不知道我怎麼交給你?我去春水堂給你定製個等高手辦?」
雄胄沒有任何動作,可房間的窗戶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一股恐怖氣息以雄胄為中心散發開來。
王悍盯着雄胄,明顯能夠感受到這個瘋批的怒意,可這個瘋批卻對王悍沒有半點動手的意思,依舊是保存着一絲理智。
隔了許久,雄胄忽然單膝跪在了王悍面前,一隻手橫在胸前,緩緩垂首,「王!請把魃兒交給我!魃兒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王悍看着雄胄,對方的語氣動作讓王悍有些迷茫,沒想到天魔行列之中還有個純愛戰魔。
「我過段時間幫你問問成嗎?」
王悍沒有拒絕也沒答應,畢竟人還在帝佬手中,王悍還得跟老頭子那邊通個氣兒商量一下。
雄胄抬眸,長發縫隙之間冰冷的雙眸盯着王悍,「如果你還想大開殺戒的話,不要殺魃兒,用我的命換她一命。」
王悍看着雄胄,原以為這些魔頭都是些殺人不眨眼不帶半點個人感情的主兒,沒想到這兒還有個情種呢。
「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和旱魃是?」
雄胄垂着頭笑了起來,笑的渾身顫抖,「你是魃兒的哥哥,我是魃兒的郎君,你說我是誰?」
「妹夫啊?幸會幸會!」
雄胄凌亂長發散落在面孔上,雙眸泛紅,盯着王悍,窗機轟鳴,似乎是雄胄的怒意更上一層樓,「你為了所謂的天下蒼生,殺了自己的母親,殺了自己的妹妹,就沒有半點愧疚?
黎燼雖說是廢物一個!但他還不至於去殺自己的妹妹!廢物都人性未泯,為何你能做得這般絕情?」
可能是雄胄的語氣過於激動,也可能是雄胄的表情太過於憤怒,王悍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恍惚。
不過王悍還有點蒙圈,這個瘋批按理說排在黎燼後面,竟然稱黎燼為廢物。
看着情緒有點激動的雄胄,王悍開口道,「起來說話吧!」
見雄胄不動,王悍接着道,「以前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我只是現在的我,等時機成熟,我會把旱魃交給你的。」
雄胄沉默片刻之後緩緩站了起來。
四周的恐怖波動也逐漸收斂了起來,王悍頓了頓,「吃了沒?」
「沒。」
「你先跟着我,等會兒我帶你去吃點東西,怎麼樣?」
雄胄沒說話,只是讓開了位置,用動作已經向王悍表示了自己心中所想。
王悍提着禮盒,點了根煙,頓了頓又給雄胄低了一根過去。
雄胄看了一眼王悍手中的芙蓉王,從兜里掏出來一包和天下給王悍遞了一根。
王悍舌頭頂着腮幫子。
就尼瑪很尷尬。
最後還是伸手從雄胄手中接過來煙點了一根。
提着禮盒走在前頭。
雄胄默不作聲的跟在王悍身後。
靳三省和齊麟兩個人站在一起閒聊。
看到王悍從老宅子出來的時候,身後還帶着一個長發男人都是愣了一下。
眼神詢問王悍,王悍順帶給介紹了一下,「這是我二哥齊麟,這是我三哥靳三省,這是雄胄。」
「雄胄?」
兩個人稍加思索之後都是一愣,掃了一眼王悍,王悍眼神回復表示事後再做解釋。
雄胄目光冰冷,完全不把兩個人放在眼中,雖說齊麟和靳三省放在外面那也是一方大佬了,可雄胄畢竟是天魔能排在第七足夠說明其實力了。
靳三省去了他乾爹乾媽家拜年,王悍和齊麟兩個人去拜訪了同村幾家早年關係好的乾親,給幾個村里老人家裏去了一趟,又去給村里幾個條件比較差的老人送了一些米麵油,在送給每家的禮盒裏面夾了一些錢。
之後同村的幾個年輕人攢局,盛情邀請王悍兄弟幾個過去喝酒打牌。
看到王悍還帶了個陌生人,王悍笑着給介紹了一下說是表弟,一幫人也沒多想。
玩了半宿,王悍沒贏沒輸,不知道誰傳的齊麟在軍隊當個大校,一幫人對齊麟又是敬煙又是敬酒,人之常情,王悍也沒當回事。
雄胄安靜的坐在一邊吃着東西一人飲酒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大家看在王悍的面子上也沒說什麼。
大晚上的,端木麟這小子就給王悍打電話問王悍啥時候過去,大舅把炕都給王悍燒了好幾天了。
姥爺也說想要見見小重孫子,催着讓王悍快點過去,王悍給應了一聲,準備轉天兒拜完年包機過去。
天蒙蒙亮,王悍幾個人開車離開了村子。
雄胄腦袋抵着窗戶看着窗外,一路上沒有說什麼,神態還帶着幾分憂鬱。
回家收拾了一下東西,王悍招呼了一聲,帶着妻兒提着禮物登機準備去東北。
雄胄就像是貼身侍衛一樣一直跟隨着。
王悍還想問問帝佬旱魃的事情,沒想到這個老胖子不在家,打電話也不接,問了一圈,才知道這個老胖子去和秦姨約會了。
登機的時候,王八萬給王悍發消息,麻涉那邊出了點情況。
麻涉的孫女本來體弱,前兩天看起來氣色稍微好了點,沒想到吃了點什麼東西直接倒下了,麻涉這幾天又是求神拜佛,又是四處找名醫給孫女看病。
王悍一瞅這情況,當即眉頭一挑。
「老子成為天軸祁同偉的機會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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