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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因為他和夏長彥那失散多年的兄弟卻血濃於水的感情,才讓他們兩夜夜相伴,而是因為鳳天舞的竹屋壓根就沒想到會有第三者來住。之前來看病的都是附近的居民,隨治隨走,真有嚴重的病情的話,她就會出診,因此竹屋根本沒有多餘的空房。
原本楚雲睿初來乍到,想着以後怎麼說都是跟鳳天舞一個屋的,那暫時跟夏長彥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何況兩兄弟剛相認不久,都還沒什麼時間聯絡感情。
當然,事實是,即使他們夜夜同床共枕,兩人還是沒什麼時間說話。白天夏長彥在家義診累得不行,晚上回房一碰到枕頭就睡着了;而楚雲睿,白天忙着各種和鳳天舞搭訕,晚上不能陪在身邊卻也不死心,一心投入夢中繼續求聊天……
然而才過了幾天,楚雲睿就不能忍受了!
他每次做夢情到濃時都會不由自主的抱着夏長彥入眠,然後第二天早早醒來,看到自己懷裏那個和自己相似面孔,即使此人是自己兄弟,也不能淡定!
於是,一隻滿載着楚雲睿呼救的小肥鴿從望娘嶺上出發,飛往未知遠方,換來的就是無情等人一個月叮叮咚咚的嘈雜聲……
看着一個月來的建設成果――排比鄰而坐的院落,大家都很欣慰。
鳳天舞早在院落落成之前就和廣大來看病的鄉親們說過,以後客房免費提供給病人們調養用。
而不知道實情的楚氏兄弟則悠閒地穿梭在各院落間挑選屬於自己的房間。他們身後的屬下們更為可愛,已經在盤算着什麼時候向最近看對眼的苗疆姑娘求親下聘了!雖然說來這兒的姑娘大部分都是看病的,但是他們的王妃是何許人也,快死的都能讓她治好然後生龍活虎呢,那些小病小痛的,自然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幸福生活!
最近幾天很是奇怪。
沒有外出的鳳天舞發現楚雲睿沒有跟在身邊,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兩個手下,無情和無殤。而更奇怪的是到了午後楚雲睿回來的時候滿面Chun風,手上還提着一堆別人送的土特產或是禮物。
這傢伙難道又跟以前一樣,靠着張臉出去招搖撞騙?
但重點是為什麼苗疆的居民不都淳樸的嘛,怎麼還會被他**!!
雖然不願意承認他那俊美的容顏柔和的輪廓,穿衣顯瘦**有肉的完美身材,的確是有**他人的資本。
但她很不喜歡他這樣!不知道他這樣又騙了多少姑娘家……
鳳天舞雖然看着行為怪異的楚雲睿很不爽,但她沒有出手阻止――總覺得這背後有什麼陰謀。
這天,鳳天舞終於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把無情兩人揪來細問了。
「你們的王爺最近在忙什麼?」
正當鳳天舞對着兩人發問的時候,她無奈的發現,沒人在聽她:一個在和門外等候他的姑娘眉目傳情,另一個神遊中,並且笑容蕩漾……
他們當真是越戀愛越變態啊……
好吧。說到底她不算是他們的主子,被偶爾忽略是可以原諒的。於是,她語氣柔和下來:「兩位,能容許我問個問題嗎?」
很不幸,她繼續被忽略掉。
鳳天舞嘴角抽搐,剛想以本地主人的身份發威下,門口那位等着無情的姑娘叫囔起來。
「啊,手抽筋了!」
理所當然,一直全身心關注着姑娘的無情一看到她皺眉,就把生平所學的輕功全部發揮出來,風一般的速度來到姑娘身邊,二話不說就抱起姑娘要離開。
姑娘羞澀道:「我是手抽筋而已,不影響走路,你不用抱着我。大白天的怪不好意思。」
無情肯定道:「我怕萬一待會抽筋轉移到腿上把你摔了,那我可要心疼。所以,讓我抱着你,這樣我踏實!」
這邊神遊中的無殤不知何時也找准了機會咻得出現在他們身邊,很是擔憂道:「對啊,抽筋可大可小呢。走走,我帶你們去院子那邊休息。」
鳳天舞:「……」很好很好,都躲着她了是吧。待會她直接問楚雲睿本人得了,順便讓你們吃點苦頭!居然敢這麼無視她!!
遠處,拐到鳳天舞看不到的角落時,無情兩人不約而同的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
好險,差點就要被問話……這要是不小心說漏嘴了,明年的明日,就該是他們的忌日了!
可是到了晚上,鳳天舞依舊沒有看到楚雲睿回來。本想問其他人知不知道他的去處,但一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就算問了他們也不會給自己答案,說不定又要演示一遍下午的狀況。
想起這幾日有姑娘來看病,言語間對不在場的楚雲睿的各種仰慕和維護,想起今天夜不歸宿的楚雲睿,鳳天舞心裏很不安。
這份不安,一直延續了一整個夜晚,串場過境了她好幾個夢,最終在黎明時候得到了解釋……
天剛破曉。
一群姑娘就破門而入,將被驚醒還在茫然無措的鳳天舞拖到了屏風後,渾身上下剝了個乾淨,扔進裝滿溫水的浴桶後離開。而後是兩位大媽級人物粉墨登場,對着鳳天舞就是一陣猛刷。
前刷刷後刷刷,上刷刷下刷刷,刷完這面刷那面,翻過來轉過去。
知道的是在幫她洗澡,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在油炸黃花魚呢!
事情發展得太過於迅速猛烈,以至於主人公在洗完澡出來,在寒冷的空氣中抖落一身雞皮疙瘩時才回過神來。
「請問,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嗎?」
鳳天舞不解,在她的地盤怎麼還有人敢對她這樣?不過看到大媽從容不迫的給她穿上一層層艷麗鮮紅的衣服時,她已經知道了罪魁禍首。
鳳天舞早就不怪楚雲睿了。
當初鳳天行的事,她知道,那是哥無奈之下才能想到的抉擇,對於楚雲睿,基於自己的緣故,何嘗不痛苦。只是一直對楚雲睿都若即若離,只是她從來沒敢想過兩人的未來,會是什麼樣……
而今天,兩人的未來,就在她面前,觸手可及!
轉身看着鏡中自己的新娘妝容,鳳天舞淺笑,隨後掙脫開兩大***忙活,提起曳地裙擺就往外奔去。
火紅的身影消失在大夥詫異的視線中……
楚雲睿對鳳天舞的包容、寵愛、維護,從當初情定開始就已經形成了習慣。
鳳天舞於他,是逆鱗。
不管是誰欺負鳳天舞,他都會鼓起腮幫子很努力的想着各種對策,讓對方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熱當中,讓對方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當一切塵埃落定時,他能想到的,就是補她一個婚禮,和她一起無憂無慮的生活。
然而,這個美好的憧憬似乎在聽到鳳天舞逃走的消息時打上了問號……
「再說一遍請你們再解釋一遍,剛才發生了什麼?」低沉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盤問着身旁兩位早已一身冷汗的大媽。
事實上,剛才派出無情等人出去尋找鳳天舞后,這已經是楚雲睿第八遍向大媽們詢問當時的狀況。與其說他生氣大媽們沒有看好鳳天舞,讓她跑了,倒不如說是他在害怕,用生氣的情緒掩蓋自己的害怕。
他害怕鳳天舞不想嫁他,所以才逃!
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瘋狂冒出的冷汗,兩大媽相視一眼欲哭無淚,恨不能現在把自己縮成一團滾出楚雲睿的視線。
這還是當初去她們家拜訪,求她們過來幫忙鬧喜的溫柔公子嗎?何況那姑娘突然要逃,我們哪能知道!
架不住楚雲睿凜冽的目光,大媽甲無奈鼓起了勇氣,硬着頭皮頂住:「姑娘一直好好的,就是最後穿完衣服等花轎上門的時候,提着裙子就一溜煙跑了。我們想追都追不上……」
許是一直重複聽着同樣的解釋,楚雲睿真的累了,拖着頹廢的身影離開屋子。那道火紅的身影在眼光下明亮的讓人睜不開眼,但一旦睜開眼看,便會不自覺為他落淚。
日薄西山,所謂的吉時也正要過去。
晨迎昏行。沒有迎到新人,自然也沒法行禮。
但值得欣慰的是,黃昏時下人來報,鳳天舞在鳳郡的那塊大石碑那。
不自覺握緊手中有近百年歷史的畫卷,楚雲睿決定找她。
騎馬從望娘嶺下來到石碑那,其實不需要多長時間,但他走了很久,也想了很多。而準備了一肚子的疑問,在到了那裏看到坐在石碑前睡着的某人時,卻都壓回了去。
楚雲睿把她抱到懷裏,輕拭她眼角還未風乾的淚珠,輕輕叫醒。
鳳天舞從沉睡中醒來。
是的,沉睡。歷經了那麼多後能和楚雲睿在一起,她真的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她想把自己的幸福告訴爹娘,告訴哥哥,告訴她的族人,這才沒顧慮那麼多就跑到石碑前,一邊說一邊哭,哭累了就休息,卻不曾想,這一覺,是她這麼多年以來睡得最為踏實的一次。沒有煩惱,沒有顧慮,只剩甜蜜。
鳳天舞柔情的雙眼對上楚雲睿善感的眼神時,不禁揶揄:「你怎麼了,好像看到我不高興?」
楚雲睿戳了戳她嘴邊的酒窩,幽怨道:「被新娘子拋棄,你覺得我能高興得起來嗎」
「我哪裏拋棄你!」鳳天舞直起身來,這才發現已經被遠山吃掉一半的夕陽,眼神不敢直視對方,「我睡了很久嗎?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鳳天舞認錯的態度讓楚雲睿很受用。他開懷一笑:「沒有,什麼都沒有錯過!只要你在,便沒有錯過!」
他細心的揉捏着鳳天舞久坐的腿,溫聲道:「我抱你回家,繼續我們還沒做完的事?」
鳳天舞不解:「沒做完?什麼事?」
楚雲睿輕戳了下她腦門:「傻瓜,當然是拜堂成親啦。一直欠我們阿舞一個屬於她的婚禮!」
鳳天舞笑的更甜,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上一記吻。隨後注意到他手上的東西,好奇道:「楚雲睿,你手上是什麼?」
剛得到美人一吻,楚雲睿心花怒放,可聽到她要看畫,不禁神色微變,卻還是把畫攤開,邊說道:「是老祖宗的畫。他臨終前讓我把畫帶回鳳郡。」他邊說邊留意着鳳天舞的臉色,不知道該緊張還是該期待。
鳳天舞只是瞥了一眼畫就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不過她更留意楚雲睿的臉色,好像在擔心什麼似得。
她兩手托腮墊在楚雲睿膝蓋上:「你是不是想問我跟你家老祖宗當年是怎麼一回事?」
楚雲睿微笑:「不問。」是不問,不是不想問。她以後都是他的了,他確實沒必要揪着那點過去不放。何況,跟個死人較勁實在沒什麼意思,而且那個死人還是自己的老祖宗。
但鳳天舞想說,因為她聽出了楚雲睿話里的意思。
她對楚雲睿展開懷抱,揚起明媚的笑容:「我要回家啦!我要回去成親!」
「好!」楚雲睿輕輕的抱起她,像對待珍貴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夕陽拉長了兩人相擁的背影,越走越遠。
「其實我對軒轅大哥,就像對自己哥哥一樣。我知道他喜歡我,想娶我,帶我離開這裏,只是我沒答應。」
「為什麼?」
「我不喜歡他啊!你見過有人喜歡自己的哥哥嗎?笨!」
「哈哈,嗯哪,我笨!所以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可以不要我的!」
「恩,行!先說點好聽的來!」
「我愛你!」
「為什麼你回答地這麼快,都不思考兩下,太沒誠意了!」
「我愛你。」
「這次為什麼又想了那麼久?」
「因為……我發現阿舞你挺重的,我快要抱不動了!」
「楚!雲!睿!」
「哈哈哈哈……」
月黑風高夜,楚雲睿酒足後從隔壁院子回來。
緊閉的房門外,一個嬌小的身影在晃動。細看,是和自己九成相似的小正太。
楚雲睿正色道:「彥兒,你怎麼還不進去睡?這都什麼時候了?恩?」
楚彥頗為苦惱,用清脆可人的聲音道:「爹爹,我今天在外面不小心犯錯了……」
楚彥犯錯,那絕對不是掏個鳥窩,把隔壁小孩弄哭那麼簡單的小事。舉個例子,他上次犯錯是在半年前,偷偷出山玩時,不小心把路過的青城派門主打殘了……
好在當時青城派沒有發現攻擊他們的人是個五歲不到的小孩,再加上楚雲睿好說歹說自己都是丐幫的前幫主,武林正派領袖人物吶,這才免了一場爭鬥。
聽到兒子說犯錯,楚雲睿語重心長道:「既然知道犯錯了,為什麼不進去找娘親好好說說,賠禮道歉呢?」
楚彥很愧疚道:「爹爹,我想在外面反省清楚了再進去。您先進去吧。」
楚雲睿愛撫兒子的頭,哄到:「彥兒乖,趕快進去吧。外面更深露重的,小心着涼。」
聽楚雲睿這麼一說,楚彥終於不再用那種小無辜的眼神,而是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嘆氣道:「爹爹,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在楚雲睿詫異的時候接着補充道,「你明知道我先進去的話,家裏唯一那張搓衣板就該我跪了,你還讓我先……有您這麼疼愛兒子的嗎?」
楚雲睿尷尬一笑:「……」有這麼一位兒子,從四歲開始就和他鬥智鬥勇,他確實不應該心存僥倖什麼的。
「算了,爹爹,誰讓你又不小心喝酒了呢。」楚彥善解人意的從邊上搬來一張巴掌左右大小的板凳給楚雲睿,「爹爹,坐着等吧。我們都不回去,娘親一會肯定就會出來了。」
說完,他爬上張太師椅,蹲在上面在腳邊畫着圈圈;楚雲睿在他對面,坐在小板凳上,借着屋裏透出來的微光數着路過的螞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家等不到人的鳳天舞一開門,就看到一大一小門神似得坐在兩邊,聽到開門聲都看往她這邊,眼神就像等待救贖似得閃着希望的光芒,無奈卻也甜蜜,心裏也大概明白了緣由。
不過明白不代表原諒。兩人知錯就該老實進去交代錯誤,反不是在外面大擺苦肉計!
於是,蹲的腿麻的父子兩隻在片刻的安靜後聽到一句宣判:「都進屋吧。今天長彥又給我送來了張搓衣板。」
「不要啊,娘親!!!」
「不要啊,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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