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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天舞在楚雲睿心裏絕對是排第一的,這點不管是楚雲睿還是鳳天舞都十分確定!但是反過來呢,楚雲睿在鳳天舞心裏……
很明顯,答案會出現分歧!
而這種分歧在楚雲睿和別的優秀男人一起出現時會無限大倍數呈現出來!雖然說其中一個有力競爭對手因為和鳳天舞長相相似,對他已經沒有構成多大的地位威脅,但是另一個,在楚雲睿看來顯然就不是那麼友好――那傢伙長得太好看了,又和自己像,怎麼看都是來和他搶若兮的樣子!
情人眼裏出西施,情敵眼裏出惡魔!
儘管對方是西涼的大皇子,但楚雲睿顯然不想和他們交好。
「特別是你,西涼的大皇子,和魔教的教主一起在北楚帝都這邊殺伐,不知爾等欲欲何為?」
讚賞地看了眼楚雲睿,夏長彥劃開一道滿意的笑容:「歸離山莊實力非凡,難道打探不出我們要幹什麼嗎?」當然,他不得不承認楚雲睿的智慧,居然這麼快就猜出了他們前幾天的所作所為。
「哼,大皇子多慮了!歸離山莊又不是你們肚子裏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們的陰謀詭計!」說罷,楚雲睿伸手去拿茶壺,卻被獨孤行搶先一步抓在手裏,也不倒茶也不遞給對方,就那麼冠冕堂皇的霸佔着而已。
作為主人之一,只不過是喝口茶而已都被客人給拒絕,楚雲睿怒瞪着獨孤行,而後者依舊我行我素的一手喝茶一手抓着茶壺不放。
氣氛,略微尷尬。
「喝口茶而已!」大概是被對方懶散的態度整的不爽,楚雲睿伸手去抓,卻被獨孤行一個轉身擋住。
一個瞬間移動,楚雲睿滑動椅子來到獨孤行身側奪茶壺。獨孤行立刻放下杯子,將茶壺轉移到另一隻手上,空出的手立刻就和楚雲睿開始過招。
不想勝之不武,更不想被對方看扁,楚雲睿單手負到身後,同樣是一隻手和對方過招。速度不夠,技術不行,內力更是差了人家好大一截!楚雲睿才和獨孤行掐架不到一炷香,手就已經被對方打的酸疼麻辣。
秉着破罐破摔的理念,楚雲睿垂死掙扎奮力一擊打在獨孤行手背上。
唇角一抹陰笑,獨孤行動作慢了一步,手肘彎曲緩衝了一小段距離,然後就不小心的讓楚雲睿打了他胸口一掌。
對於獨孤行的笑容是陰險還是狡詐,楚雲睿根本就不多作分析,畢竟這傢伙從剛才一進門就沒給他好臉色看。甚至到了最後打了獨孤行一掌,楚雲睿都堅持認為是自己技高一籌所以贏了他!
不得不說,此時,楚雲睿的內心還是有一點兒的雀躍。
但是,他在雀躍的同時迷惑了,獨孤行的笑容的陰險成分似乎加深,連旁邊的夏長彥都翹着二郎腿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電光火石間,不安的預感迅速充斥着全身,楚雲睿想到了一種可能。
果然……
「楚雲睿,你是來道歉的還是來上門挑釁的?」一道輕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直接讓楚雲睿周身的溫度猛降到冬季。
裂開嘴亮出閃閃發光的大白牙,楚雲睿擺好一副乖寶寶的表情,這才轉頭看着門口的人,用甜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呼喚着:「若兮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你可以走了!」鳳天舞倚靠在門框上,淡淡地開出她的逐客令。
狠狠地瞪了眼旁邊的兩人,楚雲睿小碎步來到鳳天舞身邊搖尾乞憐:「若兮,你最近都不理人家……」
「有空拜託去大堂區看看,禮部尚書快來了!怎麼說也是你的老丈人。」
「我老丈人打仗去了!」楚雲睿一動不動。
鳳天舞挑眉:「所以,你不去?我是不介意的,反正娶了他女兒的又不是我,我自然不用去交代什麼。」
楚雲睿伸手一指閒坐的兩人:「都是他們惹的麻煩啊!」
鳳天舞咋呼:「楚雲睿,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哦,小心我咬你!」
期待的把臉湊過去,楚雲睿激動道:「那你咬吧!」還沒等他把兩人距離縮短縮短再縮短,一潑水漬插空而來。楚雲睿避之不及,臉頰被潑過來的茶水燙了一下,通紅一片。
怒目而視,楚雲睿瞪大墨眸毫無顧忌的釋放過去眼刀,一記記凌厲地刮在獨孤行身上。
鳳天舞抬眸心疼的看了下他受傷的臉,為了防止他們繼續爭鬥,連忙推着楚雲睿出門:「你先去把李佩芸的事搞定了再來,乖!」
本想借着受傷的小臉求安慰的楚雲睿被推到門外,轉身時只有隨聲緊閉而上的門,還差點砸到他高挺的鼻樑。
左右是要給李尚書一個交代,楚雲睿不情願的往大堂方向邁步。
回頭看了眼流光閣的方向,陷入思慮。那邊有太多的謎……
魔教教主,西涼大皇子,而他們與他和若兮又是那般相似,是巧合,還是……
若兮……來北楚嫁給他,又是因為什麼?她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原來已經不怎麼了解對她的事,現在不知道的越來越多了。
而這邊,鳳天舞巡視着面前故意避開她眼神的兩人,輕嘆:「你們兩不打算告訴我怎麼回事?」
夏長彥一臉無辜地看着獨孤行,而獨孤行則裝傻充愣:「阿舞,我們餓了,讓多多給我們備點吃的!」
「不要故意轉移話題!」鳳天舞手關節扣着桌面強調。
獨孤行繼續含糊說辭:「哎,男人的事你一姑娘家的就不要摻和。給我們備吃的哈!」
「你們的事?你們原來在西域好好地,現在到北楚這邊來鬧。兩個皇妃,一個王爺一個王妃,再加上一個聶家,我實在想不出你們的事會是什麼事。哦對,還有我們後院剛被發現的那位。」鳳天舞把目光轉到夏長彥,夏長彥則是一直看着獨孤行,獨孤行又故意只盯着茶杯。
輕咳兩聲還是換不來兩人的注意,鳳天舞呵叱:「夏長彥,你好歹也看我一眼回答問題!別老一直盯着我哥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他呢!」
明明沒有喝茶,獨孤行還是被鳳天舞的話嚇得嗆住。
夏長彥也無奈,於是很聽話地轉頭盯着鳳天舞看, 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我不知道!」
鳳天舞拍桌:「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不天天都跟他在一起的嘛?」
「只是這三天形影不離。還是因為睿王妃你的命令――不得離開流光閣!」夏長彥聳肩攤手,在看到鳳天舞眼中的懷疑神色,終於肯交代兩句,「你哥說他們欺負你,活該!」
欺負?鳳天舞認真的回想着自己和那些死了的之間的糾紛,確實是有部分人曾經欺負她,但還有更大一部分人跟她毫無關係着呢!
「那也不用殺人滅口。咱們可以欺負回去的嘛。」心裏觸動,鳳天舞蹙眉疑惑,「可是聶家是為什麼?」
滅門,這是得有多大的仇恨……跟她沒有關係,那大概就是和哥或是魔教有關。
獨孤行起身,繞過鳳天舞走向外面。晨曦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用金色勾勒着他的輪廓,背影一片黯然。
「龔霓裳。」
袖下的手握着生緊,鳳天舞明白了。
當年因為龔霓裳,鳳郡被外人**,一夜大火將幾百年的鳳郡連同族人都吞噬掉。
當年因為龔霓裳,她被打入山體裂縫,百年冰封,而哥哥墜入懸崖。即使他現在看起來完好無損,可又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如表面那般無恙。
也是因為龔霓裳,六十年前龔家被滅門。以前她沒做多想,現在想來肯定是哥下的手。
此刻還是因為龔霓裳,聶家滅門。她想到更多的應該是當年的漏網之魚。
鳳天舞沉默良久,心鈍鈍的疼。
她沉睡了百年,即使醒來,也只是為了報答唐二夫人的恩情在睿王府里吃住而已,甚至沒有任何辛苦可言。可哥哥,以前滅了龔家,現在滅了聶家,還有屹立於天山之巔的幽冥教……這些年,只有他一個人在辛苦!
而他的痛苦,或許還不只是表面。從他看她那愧疚的眼神中,她明白,哥哥還沒從當年的悔恨中走出來,一直都在自責吧。
當夜,沒有楚雲睿例行公事般的過來騷擾,沒有夏長彥安撫般的慰問,只有重逢的兩兄妹,雙雙抱着酒罈子坐在院子裏的梨樹上,像多年前在故鄉的時候那般,自由暢飲。不提外面的風雲涌動,不提現在的刀光劍影,不管此刻的血雨腥風,不論曾經的咫尺天涯。
只是在鳳天舞醉酒靠着樹幹睡過去之前,耳邊似乎聽到了獨孤行放心的口吻輕語:「其實楚雲睿挺適合你的……」月黑風高夜,除了殺人越貨,拈花惹草外,其實還能做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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