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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覺羅氏在宮中不過帶了五六日就回去了,倒是赫舍里氏留在宮中,侍候和敏到出了月子,從宮中回府後,赫舍里氏面上帶着笑意,先後給巴雅拉氏和舒舒覺羅氏請安後,這才回到自個兒屋中。
婢女文竹邊伺候她更衣,笑道:「福晉瞧起來氣色比先前兒還好呢。」
赫舍里氏也不惱她的打趣,嘆道:「先前兒娘娘入宮……」她頓了一下,搖頭又道:「倒真是豁達性子。」她卸下珠釵,洗臉後坐在妝枱前,望着鏡中的女子,又想到宮中那活的悠閒瀟灑的女子,不滿嘆息了一番。
敏貴妃沒有多少聖寵,可她卻能夠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活的自在,可見是有大智慧的,那宮中女子,又有多少似她那般呢,為了聖寵逗得跟烏雞眼兒似得,如同吃人的妖怪一般,生生的將好好的女子變的醜陋不堪。
赫舍里氏搖了搖頭,想到丈夫法喀先前的那個外室女子,心中恨極了巴雅拉氏,她從來沒有想到那小娼婦是嫡額娘的手筆,簡直讓人不齒,赫舍里氏冷笑了一聲,心中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是想要將法喀從爵位上拉下來,好讓阿靈阿上位,還有那佟佳氏,簡直不知所謂,也不省的那巴雅拉氏給她吃了什麼*湯,竟然不顧顏珠的意思,同巴雅拉氏攪合在一起。
有貴主子在宮中,這鈕祜祿府上的爵位就必定是在法喀頭上的,顏珠要倚靠府上,必然會同佟佳氏越走越遠,也不知道那女人圖個什麼。
赫舍里氏哼了一聲,聽到院門外丫頭們的請安聲,連忙迎了上去,看到法喀面上也就帶着笑容,盈盈一福身,道:「爺,您這是打哪兒來,瞧這一身的土。」
法喀擺了擺手,用水撲面,道:「同顏珠在校場上較量了一番。」他氣色尚好,濃眉大眼的,笑道:「顏珠如今被點了侍衛,進宮當差,馬虎不得。」他接過赫舍里氏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水,笑道:「這小子是個心氣兒高的,有前途。」
「老爺說的是。」赫舍里氏自然沒有二話,順着法喀的意思,心中一動,故作苦惱的說道:「二弟性子好,如今入宮當差這前程也是有了的,可弟妹她……」赫舍里氏偷眼打量了法喀一眼,見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大定,又道:「這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可也不是個長法啊。」
「嗯。」法喀點了點頭,看到赫舍里頗為苦惱的樣子,洒然一笑,一手將赫舍里拉入懷中,揉着她纖細的腰肢,道:「讓你憂心了。」說着他在赫舍里耳邊輕聲說道:「有你,真好。」
赫舍裏面頰微紅,有些惱怒他的不正經,可心中卻是甜絲絲的,趁着法喀高興,赫舍里輕聲說道:「我想着,既然擔了二弟一聲嫂子,也該給二弟納上一個側夫人來,也省的二弟日日不着家。」鈕祜祿府並未沒有分家,赫舍里是當家太太,又是長嫂弟弟妹妹的親事她且是要操心的。
法喀皺了皺眉,擺手道:「不妥。」赫舍里聽他一口拒絕,略微有些不滿,只聽法喀道:「你若是真做了這事兒,弟妹怕是要記恨上你了。」小佟佳氏可不是息事寧人的性子。
赫舍里氏皺了皺眉,嘟囔道:「我才不擔心她呢。」她不過就是想要噁心噁心佟佳氏罷了。
法喀擺了擺手,道:「二弟房中的事兒有弟妹操心着,不礙事。」
赫舍里氏用天藍色的紗質帕子拭了拭眼角,嘆道:「難道老爺以為我願意做這樣的事兒麼。」她嗔怪的瞪了法喀一眼,道:「這也是沒法子,你瞧瞧二弟的院子,哪裏還有他立足的地兒呢。」整日裏鬧鬧騰騰的,佟佳氏容不得那兩個通房,日日吵鬧不休,那通房靜秋原是舒舒覺羅氏給顏珠的,伺候顏珠身邊已經將近五年了,自是有些臉面的,可卻被佟佳氏日日立規矩,另一個通房可慧是佟佳氏的陪嫁丫頭,雖表面上向着佟佳氏,可瞧着卻不是個老實的。
法喀沉吟了片刻,皺了皺眉,道:「府上的事兒你可有說給娘娘聽?」
赫舍里瞪了瞪眼睛,道:「老爺也忒小看我了,娘娘在宮中原就不好過,我又哪裏會拿這些糟心的事兒來煩她?」
法喀舒了口氣,笑道:「福晉莫惱,娘娘年紀小,自小就養在先皇后身邊,性子難免衝動些。」他是知道納蘭容若的事的,如今納蘭明珠可越發的不待見他了。
赫舍里沉默了片刻,想起那個女子,輕嘆了一聲道:「老爺也莫要太過於憂心了,我瞧着娘娘她是個有福氣的。」她瞧着可不像是能夠虧待自個兒的。
法喀大笑,道:「那丫頭自小就嬌貴,委屈誰都委屈不了自己。」他倒是很了解和敏,接着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額娘先前並沒有打算讓三妹妹入宮,當初皇后一直無子,族人多有不滿,想壓也壓不住的。」他眯了眯眼睛,「大姐姐做的事兒額娘心中也明白,只是她改變不了。」和敏入宮乃是順勢而為,即使沒有大姐姐的插手,族人也會想辦法送她入宮,畢竟三妹妹不管是家族背景還是年紀都是最適合的,就算其他族中女孩入宮,也不會如同三妹妹一般,直接被封為貴妃了。
赫舍里同樣是貴族女孩,她比誰都要知道這其中的無奈。
既然法喀不同意她插手顏珠的事,赫舍里也樂的自在,只是卻沒有想到,不過月余,顏珠竟是因着有功,皇上將乾清宮二等奉茶宮女指給顏珠做側夫人。
赫舍里頗有些摸不着頭腦,問法喀,只道:「這事,我省的,他進宮就在毓慶宮當差,結果大阿哥同太子還有幾個哈哈珠子大打出手,顏珠身為毓慶宮的侍衛,自當是要護着太子的。」這可就得罪了大阿哥了。
赫舍里皺了皺眉,略微有些不解,「可為何會給法喀指了側室?」法喀也頗為不解,最後擺手道:「你明日遞牌子進宮一趟,興許娘娘知道些什麼。」
赫舍里點了點頭,接着又將婉容的嫁妝單子拿給法喀看了看,笑道:「娘娘給四妹妹添妝,永壽宮的爾夏在成親那日也來觀禮,這可是天大的體面。」法喀也沒看那單子,只道:「這府上的事兒,你做主就好。」他皺了皺眉,赫舍里貼心的站在法喀身後,替他按壓着額頭,她手法獨特,只覺得格外的鬆快,法喀眯着眼睛,哼了哼,道:「只別委屈了四妹妹就好。」
「省的了。」赫舍里點了點頭,一時之間倒顯得格外的溫馨。
婉容大婚,說是十里紅妝也不為過的,李希不過是個翰林院編修,正七品的官職,月俸銀子在這京中連養活一家子人都是不夠的,更不用說在京中置辦房產了。
如今用來大婚的院子,是先前和敏的產業,如今一同給了婉容,是一座三進大的院落,雖不大可地段好,並且裝修的格外精緻,院中的嬤嬤小廝婢女也一起隨着院子入了婉容的名下,有宮中女官來觀禮,李家的諸位女眷顯得有些拘謹,前來賀喜的有同榜進士,京中新貴,亦有滿洲著姓子弟,畢竟李希的才華是毋庸置疑的,如今又娶了鈕祜祿府上的格格,才華與機遇都有了,日後發達不過是時間問題了,故此倒也熱鬧。
幾個同榜進士湊在一起,瞧着這精緻的院子,規規矩矩的僕從,源源不斷抬進來的嫁妝,心中難免有些酸意。
「這李希倒也真是好命。」一男子撇了撇嘴,搖頭嘆道:「這唱嫁妝單子的人已經換了三個了,頭兩個嗓子都啞了,瞧着這個也夠嗆。」
「鈕祜祿府上果然家資巨厚啊。」另一個人附和着說道,語氣中酸溜溜的,左右瞧了一眼,這才壓低了聲音,道:「聽聞那四格格長的也是格外的貌美,在幾個姐妹之中顏色是最好的了。」
先前那男子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刷的一聲合上扇子,道:「你且不瞧瞧鈕祜祿府上的五個格格,都是什麼人?」說着他也壓低了聲音,道:「大格格是巴林郡王妃,二格格三格格且不說了,一個先皇后,一個現在宮中的貴主子,這四格格嫁給了李希,雖說是榜眼,可你瞧瞧他的家境,簡直就是貧寒,也算是低嫁了,更何況,這四格格格外得貴主子喜歡,聽說今兒永壽宮的一等女官會來觀禮,也不省的是不是真的。」
「誰說不是呢,這李希的前程算是不愁了。」那男子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說道。
李希面上沒什麼表情,他被母親拉着叮囑了一番,這才在眾人的簇擁下去迎親,李母望着兒子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李娥在哥哥走後,這才走了上前,扶着母親的雙手,驚嘆的說道:「娘可有瞧見嫂嫂那嫁妝,塞了整個院子。」說着還雙手比劃了一番,嘆道:「這得要多少銀子啊。」這李娥削肩細腰,瓜子臉,丹鳳眼兒,自有一番風流姿態,她身邊還站着一個女孩,約莫有十六七歲的樣子,體態偏豐,鵝蛋臉,柳葉眉,杏核眼,美貌不足清秀有餘,最妙的是右眼靠下方有一粒小小的痣,如今落淚一般,那雙漂亮的眼中有些許的愁緒,可卻強自扯出笑意,竟是比哭還讓人覺得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錯了!我以為木有人看來着,於是就偷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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