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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笑容陰沉,「做人吶!你得聽勸!」
尖嘴猴腮的一臉懵逼,還沒有反應過來。
周邊的人盡數暴斃!
張英一把拽着尖嘴猴腮的拉到面前,「朱棟去了哪裏?」
「不知道!」
咔嚓!
尖嘴猴腮的脖子直接被擰斷了。
張英攥着拳頭,朱棟跑了,也就證明多了一個人知道周天雄的事情,周天雄知道的話肯定會怪罪他,到時候陳玄葬追問起來,周天雄絕逼會讓他張英背鍋。
啊!
張英怒吼一聲,抄起來身邊的一具屍體一陣狂砸。
過了很久,又給周天雄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周天雄還是不說話。
張英做了個深呼吸,「周哥,朱棟跑了,山河會那邊絕對給王悍傳了消!我覺得是山河會故意這麼做...」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張英默不作聲,大氣不敢喘。
過了半天之後,周天雄開口道,「準備九刀十八洞吧!」
「周哥,要不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做了陳玄葬?」
周天雄第一次破口大罵,「你腦子裏是一半屎一半果體女人嗎?要是殺了陳玄葬,林之一肯定會反,紅蓮教至少一半的人都會反!陳玄葬和任何人都沒有利益衝突,在紅蓮教的上層人緣是最好的!」
「知道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朱棟!殺了朱棟!」
周天雄做了個深呼吸,「朱棟是怎麼跑的?」
「王悍讓他跑的。」
周天雄愣了一下,「有點意思!盯着山河會那邊,要盯死,我有種不安的感覺,這小兄弟要是沒死的話,後患無窮!」
....
王悍喘着粗氣。
揉了揉馬頭,馬背上全都是汗水。
王悍給馬打了一道炁體進去。
那匹馬終於恢復了一些活力。
大腦袋蹭着王悍。
王悍躺在山坡上,點了根煙。
今天算是漲了一個天大的教訓!
天殘劍丟了!
六十個億砸進去了!
還把掙錢的一門手藝給教出去了。
王悍臉上帶着笑容,以前玩的時候,很少有這麼多的彎彎繞,這一次接觸的是隱世江湖的頂尖大佬之間的博弈。
「一幫老逼登,一個比一個陰,坑是一個接着一個!小王我啊!今兒把教訓吃飽了!」
王悍思路逐漸冷靜了下來。
把思路盤了一下。
想到了陳玄葬,陳玄葬在紅蓮教的人品很好,周天雄不會動陳玄葬,今天王悍在馬場破口大罵,周天雄肯定會讓張英去殺人滅口。
想到當時周楚楚還跑來通知王悍快跑。
王悍吐了個煙圈,終於反應了過來,「周天雄啊周天雄,這一手玩的妙啊,鍋全讓張英那個傻逼背了,你光輝形象倒是樹立起來了,哎呀,你小蝌蚪裝蛤蟆,你裝你媽呢!」
周楚楚知道張英要搞王悍,到時候陳玄葬肯定也會知道,免不了和張英干一架。
這個師兄王悍還是相信的。
王悍琢磨了片刻,周天雄到時候肯定會假惺惺的主持公道,把這個事情擺平了。
這個仇,王悍絕逼要報回來,
陳玄葬在紅蓮教繼續待着,對王悍而言是一件好事,到時候裏應外合,直接給偽君子周天雄來個對眼穿。
現在想想竹紅鹿之前說的話。
王悍越發感覺當年紅蓮教的那些事情是周天雄自導自演的了。
但竹紅鹿這個狗籃子也不是個啥好東西。
一幫老逼登一個算計一個。
加入別人藉助別人的力量還是不太行,必須得拉攏一支獨屬於自己的隊伍!
找一幫信得過的人!
一根煙到了頭。
王悍坐了起來。
從兜里拿出來了震動的手機。
在發展勢力之前,還是先得把內鬼找出來。
接通了電話。
「咋了小花?」
「你在哪呢老大?」
王悍翻身上馬,「準備去黎川市。」
雷小花豪氣道,「有地方住嗎?那個地方有我們家旗下的酒店!保密問題完全沒問題!」
「不用了,我在那邊橋頭那裏湊合一下。」
雷小花沉默了片刻。
「行,那你有任何需要給我打電話!你別跟我客氣!我一直拿你當大哥的!」
「嗯。」
掛了電話,王悍騎馬抄近道去了隔壁的黎川市。
在橋頭那邊找到了一個廢棄的樓盤,在裏面營造出有人生活的痕跡。
隨即藏身到了對面的一座山裏面暗中觀察。
等了兩天一夜。
不見人來!
王悍鬆了口氣。
這種事情非常的揪心。
有種高考結束等成績的焦灼感。
王悍拿着手機,看看幾條未接電話。
做了個深呼吸,王悍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姜唐的罵聲,「老子以為你死了!你接個電話會死嗎?你知道老子有多擔心你嗎?」
王悍笑道,「老子啥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沒事吧?現在在哪?」
「我能有啥事,現在在黎川市。」
王悍夾着煙,「喲,咋不問老子具體在哪了?」
「你死在外面我都不管了!」姜唐怒聲道。
「那我掛了啊!」
姜唐氣呼呼道,「黎川市那邊有雷小花他們家的投資的酒店,你去他們那裏湊合湊合,儘快來老子這裏!老子給你安排的地方沒問題!」
「麻煩人家幹嘛,我在橋頭這兒對付兩天!」
「那你不來我這裏了?」
「再說!」
「王悍!你他媽死在外面我也不管了!」
嘟嘟嘟...
王悍看着手機。
吐了個煙圈。
安靜的蟄伏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遠處。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兩人從小相識,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就差一起開公交了。
王悍喝了好幾瓶水,心臟都懸着。
下午。
當王悍看到有人靠近那棟樓的時候,人都是木的。
那人之後,從遠處來了幾輛車。
辛茂強,粱成仁,馮仁貴眾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王悍躺在地上,開了一瓶水喝了半瓶,剩下半瓶潑在臉上。
這種感覺就像是預估高考分數六百分,一查成績二百五。
王悍看了一眼遠處。
使勁搓了一把臉。
還是有些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王悍把事情前前後後的過了一遍。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一件很巧合的事情。
王悍打了個電話過去。
「小花,幫我去辦一件事!」
雷小花聽出來了王悍的不對勁連忙問道,「咋了老大?」
「你去找姜唐,查一下她每天都在接觸什麼人,還有,查一下她的通訊設備有沒有被監聽!不管結果如何,不要讓她發現,明白了嗎?」
雷小花沉默了片刻,「嗯。」
「現在就去做!現在!!!」
「明白!」
王悍再度喝了一瓶水。
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起身朝着其他方向而去。
....
粱成仁踢了一腳地上鋪着的紙板子。
「他媽的!消息有誤?」
馮仁貴忽然搖頭道,「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啊老馮,你神經兮兮的說啥呢?」
馮仁貴搖頭晃腦道,「你想想,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小鬼...太君,已經給我們傳遞了好幾次王悍的定位了!這個小雜碎不至於那麼蠢,他肯定猜到了一些什麼!我咋感覺他是在試探我們?」
另外幾個人愣了一下。
馮仁貴手指頭敲着腦袋,「如果他真的在試探我們的話!那他肯定在附近哪裏偷偷盯着我們!」
說着話,馮仁貴轉過頭看向了四周。
「這附近觀察這裏最好的地方嘛...」
馮仁貴手指頭轉動。
最後指向了對面的一座山。
隱約間看到山裏有個黑點人影再走,馮仁貴撩起來中風頭頭簾往那邊看了過去當即興奮的大喊大叫。
「操!在那兒!追!給我追!」
一追一趕。
三天三夜。
略顯憔悴的王悍喘着粗氣,看着身後萬丈深淵,看着身後逐漸包圍上來的人。
馮仁貴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蹭了蹭掌心又抹了抹中風頭,非常正式的拿出來了梳子梳了梳頭髮。
「哈哈哈哈!
斷腸崖!
沒路跑了吧?
你奶奶個腿兒!追了三天三夜!挺能跑啊!好懸沒給老子半條命跑沒了!
你接着跑啊!
跑!
我們不追了!你跑!」
馮仁貴興奮的手舞足蹈道,就像是個打了勝仗的大公雞一樣邊扭還唱了出來,「迎面走來的你讓我如此蠢蠢欲動,這種感覺我從未有...」
辛茂強冷聲道,「馮潭主,別逼他,渡邊先生說了活捉,萬一他真從這裏跳下去,你來承擔後果嗎?」
馮仁貴收斂了一些,「辛茂強子君所言極是!是我考慮不周!我滴八嘎滴幹活!」
辛茂強看着王悍,「王悍,別跑了,後面是萬丈深淵,跳下去屍骨無存!」
王悍隨意掃了一眼斷腸崖下,衝着幾個人笑了笑。
「王某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筆仇!各位放心!我會加倍償還給各位的!」
馮仁貴冷笑道,「可給你裝到了!小崽子!等會兒我就給你籃子噶了!」
王悍無視馮仁貴。
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悍連忙接通了電話,乾裂的嘴唇囁喏片刻。
「怎麼樣?」
追了三天三夜,辛茂強幾人第一次從王悍的眼中看到了緊張。
王悍喉結上下滾動。
電話那頭傳來雷小花的聲音。
「大公主的手機里有竊聽器。」
王悍的臉上終於露出來笑容。
「這小逼崽子瘋了?」馮仁貴打量着笑出來的王悍。
王悍把手機塞進了口袋。
衝着幾個人笑道。
「遊戲。
正式開始!」
王悍縱身一躍跳下了斷腸崖!
「我草!」
馮仁貴第一個沖了上去,「你媽!綠帽子的仇老子還沒報呢!」
....
渾身是血的竹紅鹿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回過頭看到遠處,周天雄帶着林之一,陳玄葬眾人朝着這邊殺來。
竹紅鹿喘着粗氣,看着隔在面前的一條大河。
當看到岸邊停着一艘船,船上還坐着一個人之後,眼中燃起來希望之火。
竹紅鹿踉踉蹌蹌地沖了過去。
快到河邊的時候摔倒了兩次,終於爬到了船上,竹紅鹿翻身上船,喘着粗氣。
轉過頭看向了船頭的老人。
老人拿着一個肉夾饃吃的津津有味!
「開船!快!開船!」
竹紅鹿上氣不接下氣的喊了一聲。
船頭老人一動不動。
竹紅鹿咳出一口血,看到周天雄眾人越來越近,掙扎着爬向了船頭老人,伸手抓着老人的腳踝。
「我是紅蓮教教主竹紅鹿!你只要是救了我!我可以給你一場造化!開船!快開船啊!」
老人回過頭看着竹紅鹿。
把膠袋裏面漏出來的肉夾饃殘渣倒進了嘴裏,津津有味的吃着。
一腳蹬開了竹紅鹿。
翻手拿出來一顆紅色的藥粒。
「想讓餓救膩也行,但膩得把這個吃咧!」
(想讓我救你也行,但你得把這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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