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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鳳谷的幾個人圍成一圈看着盒子裏。
豹子拿起來劍鞘。
「劍呢?」
「這不是玩咱們嘛!只給了一個劍鞘不給劍?」
朝鳳谷的一行人紛紛轉過頭看向了王悍。
王悍抱着果果。
疑惑的看着這幫人。
擠開人群走了進去。
「劍不就在劍鞘裏面插着呢嗎?」
「哪呢?我咋看不到!」魯通大嗓門問道。
王悍下巴一挑,「這麼大的一把劍,你們看不着?」
「你小子正經點,這會兒就別開玩笑了!」
魯通大嗓門道,「你說的劍在哪裏呢?皇帝的新劍啊?」
一邊說話,魯通朝着劍柄的方向抓了一把。
王悍眼睜睜地就看到魯通的手掌穿過了劍柄。
登時愣了幾秒鐘。
王悍抬起手抓住劍柄。
嗆啷一聲拔出了泰阿劍!
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拔出劍的聲音。
離得近的魯通豹子幾人都是神色驚疑不定。
「這!這怎麼回事?」
王悍看着這幫人的表情不像是演的。
「你們真看不見?」
「騙你幹什麼?」
魯通性子急,伸手朝着王悍這邊抓了過來。
王悍緊忙把劍提了起來。
魯通嘶的吸了口氣,手掌之上出現了一條血痕,鮮血止不住的流淌而出。
王悍疑惑的看着這幫人。
逐漸回憶起來,之前拔出劍的時候,殷黎和陳崑岡的那個表情,還有陳嬰和殷瑾萱的疑惑表情。
現在一看,原來這把劍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
豹子眉頭緊鎖,「三娘,這...」
顧三娘見狀解釋道。
「和我想像中的差不離,泰阿劍乃是威道之劍,劍身取自天威!能夠使用此劍之人,皆是身懷天威之人,聶臨淵身為北境統帥,手握重兵,權勢彪炳,自然有天威加持。」
這話說完之後大家紛紛看向了王悍。
顧三娘接着解釋道,「王悍是天下九道之主,自有天佑,奉天行事,身懷天威也是自然,所以他能看到劍很正常。」
「那...那這把劍我們用不了了?」
顧三娘伸出手,閉着眼睛,王悍能夠感受到細密劍氣從丈母娘袖中傾瀉而出。
這才發現丈母娘竟然還是個用劍的高手。
手中一輕。
泰阿劍就被丈母娘給拿走了。
顧三娘笑道。
「我是用劍之人,看不見劍,但也能感受到劍,足矣。」
使喚了幾下之後,顧三娘將劍插入劍鞘之中。
睜眼衝着王悍笑了笑。
「多虧了你。」
「應該做的,我聽說那個鬼劍七非常強,就您幾位去的話,能把人救出來嗎?」
顧三娘頓了頓,衝着王悍笑道,「並不是我來出手,出手的另有他人。」
「誰?」王悍來了興趣。
「我兄長。」顧三娘也不避諱。
剛從衛生間出來的東北佬聽到這話之後驚詫道,「顧仙林那老癟犢子還沒死呢?」
顧三娘無奈轉過頭看向了東北佬,但也習慣了東北佬這麼說她兄長。
東北佬訕笑,近到前來,看了一眼泰阿劍,伸手一抓,直接把泰阿劍拔了出來。
「好劍!」
「你能看到?」魯通疑惑道。
東北佬揮着劍,「看不到啊!」
「那你...」
「誰說劍一定要能看到?」
朝鳳谷眾人看着東北佬。
裝了一手好逼。
「我這個舅舅很厲害嗎?」王悍的注意力還是在剛才顧三娘說的事情上面。
東北佬把劍收回劍鞘。
「我被人起了個陸地劍仙的稱號,那個癟犢子被人起了個天外劍仙的稱號,你說呢!」
王悍想了想,「你在地上,人家在天外,比你強啊?」
東北佬吃了口東西,「別人比我強那不很正常嗎?大大方方承認又不丟人!」
顧三娘聞言笑道,「徐兄不要妄自菲薄,你不過是這麼多年一直壓着境界沒有突破,我若是沒看錯的話,目前你的狀態還遠不及你的巔峰吧?」
東北佬聽到這話之後往嘴裏扔了顆葡萄,「三娘不愧是三娘,當年要不是老蘇那個癟犢子捷足先登,現在我就是老九的老丈人了!」
話沒說完,東北佬感受到了一道能殺人的目光,看了一眼馮病虎舔着臉笑道。
「大舅子嘎哈啊,我這不是假設呢嗎!咋還急眼了呢!」
顧三娘將劍重新歸置到了盒子之中。
王悍一聽這話,「這麼着急嗎?要不再等兩天,我得去一趟奉天山進行封禪大典,等我回來之後咱們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就在家多陪陪蘇祈。」
一夜匆匆而過。
隔天一大早,王悍就又被叫過去商量封禪大典的事情。
王悍揉了揉脖子。
「各位前輩,這個封禪大流程對了好幾次了,我都快倒背如流了,典結束之後呢?有沒有什麼好處之類的,就像是上一次,在監人道的時候,我好歹還通過無字碑獲取了一些龍氣。」
幾個老傢伙對視一眼之後衝着王悍笑道。
「這個東西說不準的。」
「啥叫說不準?」
越鴻卓解釋道,「因為每一代道主獲取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那都有啥?」
「有的是獲取了以前某一代道主的傳承,有的是獲取了很多的龍氣,還有的就像是你父親,自己頓悟出來了九龍鎮獄術這種強悍無匹的功法。
具體如何,還得看你自己了。」
「但...」
老天師話說到了一半,沒有接着往下說。
王悍眼巴巴的等了半天,「但是啥啊老天師,您知道斷章狗一天被罵多少次嗎?」
老天師瞥了一眼王悍之後笑道,「但是如今和以往不太一樣,以往的道主封禪大典之時,大多都是太平盛世,而今江湖時局動盪,大亂將至,現任道主在封禪大典之時,都會走向極端,要麼會獲得天大的機緣,要麼,什麼東西都獲取不到,所以說小道主您得提前做好準備!」
看到老天師鄭重其事的樣子,王悍心裏面多多少少有些惴惴不安。
自己平常很少當人,總不能遭報應吧。
會議結束之後。
王悍從酒店揣着心事走了出來。
蘇祈那邊要去忙對接工作,讓王悍過去帶孩子。
王悍驅車過去接了果果和牧謠。
屁股還沒有沾到沙發上。
就接了個電話。
「哪位?」
「老闆,我是熊妙音。」
王悍反映了半天,是自己之前投資的遊戲公司的老總。
「小熊啊,咋了?」
熊妙音開口道,「老闆,您是不是都快忘了自己的公司長什麼樣子了?來趟公司吧,求求了,公司好多新來的管理層只聽說過有個老闆,從來沒見過。您是在江寧市吧?」
「是。」
「求您了,來趟公司吧!別說下面的人,我都快忘了您長什麼樣子了!」
「你百度一下吳彥祖就知道了。」
「...」
王悍帶着果果和牧謠驅車朝着公司而去。
再次來到公司的時候,王悍還有點恍惚。
公司外面有個小廣場。
一頭是一幫煙鬼抽煙的地方,前面還有支着一個面向公司員工小攤賣東西的。
大家都不容易,所以小廣場前面的攤位都是免費的。
公司裏面的員工出來之後都會去來這些個攤位買東西吃。
王悍抱着果果要往公司裏面走的時候。
果果眼巴巴的看着一個地方。
這個小丫頭從來不爭不搶任何東西。
王悍順着果果的目光看了過去。
「想吃那邊的煎餅?」
果果腦袋依偎着王悍的肩膀,點了點頭。
牧謠已經搶先一步跑了過去。
在兜里摸了半天轉過頭氣呼呼的看向了王悍。
王悍裝作沒看見。
攤主是個二十出頭的粉頭髮小姑娘。
長的還挺漂亮。
「兩套豪華至尊煎餅果子。」
姑娘麻利的擦拭着收拾好之後開始忙活了起來。
那個姑娘走路卻是一瘸一拐的。
牧謠站在側面,偏着頭看向了姑娘的腿部。
發現姑娘一條腿是那種劣質假肢。
所以站的不是很穩,以至於走動的時候有些不平穩。
牧謠沒說話,轉過頭看向了王悍。
王悍沒說話。
無論如何,攤主都是憑着自己的努力在生活,沒必要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待。
姑娘似乎是早就習慣了牧謠的這種目光,大大方方的提起來自己的褲腿讓牧謠看她的假肢。
「小妹妹,以後走在路上要注意安全哦,不可以低着頭,你看姐姐這就是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被撞的。」
牧謠仰着頭,「姐,你真厲害!」
姑娘甜甜的笑道,「任何一個努力活着的人都很厲害!」
牧謠把做好的煎餅遞給了果果。
果果舉着煎餅讓王悍先吃。
王悍吃了一小口,果果非讓王悍吃了一大口,自己才肯接着吃。
牧謠等待的時候。
遠處公司門口走過來了兩個帽子歪戴的保安,腋下夾着橡膠輥走了過來。
靠着攤煎餅的小車。
「老闆,來套煎餅。」
姑娘笑道,「馬上就好。」
一個鼻子扁平的青年靠着小車,拿着手機。
「妹子,加個微信啊!」
姑娘笑道,「不了哥。」
青年嘖了一聲,「加個微信聊聊又不會死,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保安?」
「不是的哥。」姑娘連忙道。
青年靠着小車,「我告訴你,別看我是個保安,我們這家公司福利待遇比一些企業好太多了,一個月五險一金繳納之後還有六千多,根本花不完!
你做這個又不保收,和無業游民沒啥區別,咱倆加個微信聊聊唄,就算不能成還能當個朋友。」
「真不用哥。」
姑娘再度笑道。
青年再度咂了一下嘴。
轉頭四顧之後,靠着小車,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可是雪啊飄進雙眼,看不見你皎白的謊言~~~
妹子,我是玩黑怕的,這你還不愛嗎?」
牧謠轉過頭看着那個青年,嘴裏面嘀咕了一句傻逼。
姑娘只是笑了笑,把做好的煎餅要遞給牧謠。
不料直接被青年給截胡了。
牧謠轉過頭怒聲青年,「這是我的!」
「寫你名字了嗎?」青年吃了一口,朝着牧謠腦袋上彈了一下。
姑娘皺眉,但還是忍着怒意衝着牧謠笑道,「小妹妹,不要生氣,姐姐再給你做一個,算是姐姐請你的。」
牧謠的火氣已經到頭了。
下一秒就會爆炸。
姑娘連忙再度給牧謠重新攤煎餅。
青年靠着小車,推了一下小車。
「加個微信唄!都染了個粉頭髮,你裝什麼清純呢!」
牧謠抬起頭,「人家這個姐姐染什麼頭髮跟你有個毛線關係!」
青年朝着牧謠腦袋彈了一下。
「怎麼跟我說話呢!我告訴你,這一片小廣場,都是我們公司的管轄範圍之內,你要是想要在這裏支攤,那得經過我的同意,我看你長得還行才讓你在這裏支攤,要你個微信你還不同意,你裝什麼純?暗地裏不知道被人睡過多少次了!」
姑娘做東西的手一停頓。
做了個深呼吸,衝着青年道,「你要是沒事的話,麻煩讓一下,不要影響我做生意!」
青年一轉頭,看到好幾個同事都在看這邊的笑話。
覺得丟了面子。
「加個微信你能死啊?」
姑娘低着頭麻利的給牧謠攤煎餅不說話。
沒有絲毫加微信的意思。
那邊幾個同事一起鬨。
青年覺得面子掃地。
使勁推了一把小車。
「什麼逼玩意兒,裝你媽什麼清純呢!草!老子能要你聯繫方式是你的福分!裝什麼純潔!」
姑娘做了個深呼吸。
衝着牧謠笑道,「不好意思啊妹妹,馬上就好。」
「好他媽什麼好!我們公司這兒不讓擺攤!從這滾開!」
青年推了一把小車。
姑娘一個趔趄。
青年惡趣味冒了出來,再度推了一把。
姑娘廉價假肢支撐點沒站好。
差點摔倒。
青年滿臉惡趣味的笑容。
再度狠狠的推了一把車子。
「滾蛋!」
牧謠小拳頭攥了起來。
已經做好了鎧甲合體的動作準備來一套致命打雞。
青年帽子歪戴,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姑娘。
「一個殘廢,腿怕都是被男人給搞斷的吧?裝你媽什麼高冷!從我們公司地盤上滾出去,我們這兒不讓你支攤了!」
王悍抱着果果。
「這兒不是隨意支攤嗎?」
青年打量了一下王悍,覺得面生從來沒見過,從腋下抽出來橡膠輥使勁點了點王悍胸膛。
「我說不讓就不讓,你幾把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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