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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宗。
王悍看着遠處三根冒着滾故濃煙的柱子。
「陸掌門,你們大衍宗這三根柱子,怎麼燒起來了?」
不知道為啥,王悍明明說的是事實,但這話從王悍嘴裏面說出來,陸玄元總覺得聽起來怎麼那麼怪呢。
「小太保,實在抱歉,失陪片刻,靈君,帶小太保去廂房。」
說完話,陸玄元朝着遠處沖了過去。
任靈君抬起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這邊請。」
王悍看着那邊,那個地方的天地元炁太過於濃郁,以至於王悍引以為傲的掌控能力無法全面發揮。
「那玩意兒平常冒煙嗎?」王悍問道。
任靈君頓了頓,「很少,上一次記載這種情況還是一百多年前。」
王悍眉頭一挑,「這個東西的觸發條件是啥?」
「要麼是外面出現了什麼巨大的變故,要麼是大衍宗有絕對的危險。」
話到這裏,任靈君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麼,餘光掃了一眼王悍,喉頭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表情有些許不自然。
王悍的注意力還是在那三根柱子上面,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就像是大煙囪一樣,咣咣冒煙,三根大柱子是鏤空的,能夠看到其中的火光時不時的從柱子鏤空的地方冒出來舔舐着空氣,仔細去看,火光映照之下,柱子之上似乎是有許多古老繁雜的符號被火光照耀的亮了起來。
王悍把那些符號都給記了下來,「那上面亮起來的符號都是啥意思?」
任靈君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可以根據那些符號推衍一些事情,你可以看到三根承天柱上面的火光高低是不一樣的,可以通過看香頭的方法推測一點事情,至於更細緻的,還需要柱子上面的那些符號,再經過通過大衍宗特定傳承下來的古法去推衍。」
王悍被勾起來了好奇心,「那今天這個東西能推衍出來什麼?」
任靈君給王悍耐心解釋道,「上面的符號錯綜複雜,整理歸納之後才能推衍,而且推衍的過程非常繁雜,耗時耗力,至少需要三天才能推衍出來。」
「想看個結果需要這麼長時間?那平常你們給人推衍事情需要多久?」
任靈君道,「通常時間也很長,事情小的話一個小時,事情大的話半天到三天不等,事情再大點,時間就不一定了。」
「如果加急呢?辦個會員啥的行嗎?」
任靈君不太喜歡說謊話,一五一十道,「花點錢也可以加急處理,可有時候辦會員也不一定會加急,除非有非常着急的事情想知道結果,但即便是辦了會員,想要知道結果得付出更大的代價。」
王悍眉頭挑起,「這套路咋聽着有點耳熟呢,你們大衍宗背後有鵝廠注資嗎?」
任靈君笑了笑,沒有搭話,怕王悍再說兩句套他話,只是埋頭帶着王悍去廂房。
王悍還是好奇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預兆。
豎着耳朵聽着陸玄元那邊的動靜。
陸玄元直奔三根柱子而去,神色凝重,速度比逃避警察抓嫖還要快上三分。
大衍宗後方峭壁之間有一個古老大殿,從中走出來一道身影。
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老人雙手拄着一根拐杖,佝僂着腰背,凜冽寒風吹的老人衣衫捲動,蒼蒼白髮隨之擺動,平添幾分蒼老淒楚,老人渾濁的雙眼盯着那三根柱子,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最終還是化作了一聲輕嘆。
老人喃喃開口道,「金豆,去給你玄元師兄帶句話,讓你師兄記得帶那位來見我,我要親自給那位推衍一次。」
大殿之中走出來一個侏儒,侏儒點了點頭。
縱身一躍朝着下方跳了下去。
快步朝着柱子衝過去的陸玄元聽到侏儒的話語之後忽然頓足,轉過頭看向了峭壁上的大殿方向,神色變幻莫測,年邁老人拄着拐杖,亦步亦趨的回了大殿之中。
陸陸續續又有幾道身影朝着陸玄元這邊沖了過來。
幾人都是面色凝重的盯着柱子。
一個長臉灰發的老人開口道,「掌門,這異象似乎不容樂觀,有大凶出世。」
陸玄元嗯了一聲。
「該不會是哪個天魔又被釋放了吧?」
陸玄元搖了搖頭,「不是,天魔還激發不了這種異象。」
「那是...」
陸玄元仰着頭看着三根柱子,喉嚨有些發乾。
「恐怕是那位最恐怖的存在即將出世了。」
幾人一聽到這話紛紛驚的臉色蒼白。
「您是說...那個她?」
陸玄元呵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可天魔都沒有被釋放出來,她怎麼會出來?」
陸玄元苦笑道,「她...無處不在。」
遠處豎着耳朵一直偷聽的王悍停下腳步。
「怎麼了?」任靈君詢問道。
王悍回過神,「沒事兒,準備吃的了嗎?」
「準備了茶點。」
剛才王悍聽到陸玄元幾人說的話,王悍心裏面不由得咯噔一下子,那感覺就像是正尼瑪二樓捏腳呢,警察破門而入喊了一聲查房。
之前聽到那個她王悍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感覺。
可是那天楊青娥臨走時的那個眼神仿佛是刻在王悍心裏面一樣。
王悍非常篤定,當時的楊青娥並不是她自己,而是那個她。
那天楊青娥的高高在上的眼神宛如一顆種子種在了王悍心中,剛剛陸玄元幾個人一說話,那顆種子被喚醒直接在王悍心中生根發芽了,那種感覺很奇怪,回想起來那個眼神王悍沒來由的會覺得很暴躁,心瞬間不靜了。
有點像是心理暗示,說白了更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王悍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的心境穩了下來。
隨着任靈君進了廂房,裏面已經準備好了茶點,王悍坐下之後還是豎着耳朵聽外面陸玄元說的話。
之後陸玄元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派人去那個那裏面看守着,省的火星子冒出來引起山火,自己在那邊站了一會兒之後朝着王悍這邊就來了。
王悍思緒回歸,剛才聽到了另外一道聲音,「你們那邊那座懸崖峭壁上的大殿裏面是誰?」
任靈君愣了一下,「大衍宗老掌門,怎麼了?」
「沒事兒。」
正說話間,陸玄元從外面走了進來,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實在抱歉!讓小太保久等了!」
「不礙事。」
陸玄元坐了下來,「小太保嘗嘗這茶點。」
王悍三兩口吃了茶點,「陸掌門,這個東西不頂餓,咱直接吃中午飯行嗎?」
陸玄元愣了一下,隨後笑道,「可以,當然可以!若彤,通知後廚,安排一下飯菜。」
坐在任靈君旁邊的陸若彤夾着嗓子,「小太保想吃什麼呀?」
旁邊幾個人都是神色古怪的看着陸若彤。
「隨便就好,要是能有點山珍海味更好,最好的話來條魚。」
陸若彤夾着嗓子,「小太保哥哥想吃什麼魚呀!」
「不是西湖醋魚就行。」
「好的小太保哥哥。」
陸若彤挪着蓮步朝着門外走去。
出門的時候恰巧遠處有人從外面回來,扯着嗓子跟陸若彤打招呼,「彤哥!這兒!」
陸若彤想都沒想就扯着嗓子回復道,「干幾把啥!」
說完話愣住了,偷偷看了一眼屋裏的王悍。
連忙清了清嗓子夾着聲音,「什麼事情呀?」
「彤哥你咋了?女鬼上身了?今兒咋陰氣這麼重?」
出了門陸若彤一招手,那個小青年跑了過來,「咋了彤哥?」
陸若彤朝着那人屁股就是一腳,摟着那人脖子朝着對方腦袋上兩巴掌,「再特麼叫彤哥我干你了!」
「好的彤哥!」
陸玄元尷尬的衝着王悍笑了笑。
「我這閨女疏於管教,讓小太保賤笑了。」
王悍擺了擺手,「陸掌門謙虛了,令愛性情中人,頗有江湖兒女的俠氣,我很喜歡,陸掌門只有這一個女兒嗎?」
「對。」
「那就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了?您那個年代,也沒多生幾個?」
陸玄元笑了笑,「現在說這些話也晚了,多生幾個,孩子確實也不孤單,以後還能有個幫扶。」
「是這個理兒,其實有時候也沒必要非要是血緣關係的兄弟姐妹才會互相幫扶,結拜的兄弟姐妹也不是不行的。」
陸玄元目光一亮,王悍背後的勢力很大,結拜的話肯定會幫扶。
可陸玄元只是喝了口茶只是笑了笑,這話他不能說,要是他說了的話,以他對王悍的認識,這小子絕對會要點啥好處,要是閨女和王悍之間私下結拜的話,王悍想要啥中間還隔着一個閨女。
沒想到王悍接着笑道,「不知陸掌門可有意結拜?」
陸玄元愣了一下,沒想到王悍竟然主動提出來了,卻還是面露遲疑,「這個...怕是得問問她本人,要是她沒意見的話,我也沒意見。」
「問她幹什麼?您的事情怎麼還她作主?」王悍一臉純潔的問道。
「嗯?我的事情?什...什麼意思?不是要跟我閨女結拜嗎?」
「我的意思是咱倆結拜,算下來她也就是我女兒了,我有一雙兒女,這樣你閨女就有弟弟妹妹了。
以後他們互相幫扶,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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