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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悍一聽這個可就不困了。
「真假?」
老教皇沉默了半天之後,「孩子,你即便不悲傷,但也不必表現得這麼開心吧,你這讓我很悲傷。」
王悍立馬道,「瞧您說的,我可是真真兒的擔心您的身體,我這邊只要是有時間就過去一趟看看您,給您提二斤土雞蛋補補。」
老教皇又被干沉默了,過了半天之後,「孩子,關於這件事情,我之前給你說過好多次,不知道你考慮的如何了?」
「啥事?哦哦,讓我當教皇?」
「對。」
王悍喝了口水,「我這人自由散漫慣了,我怕我勝任不了,而且聖光教之中反對我的聲音也不少,就之前給我一個紅衣大教主的身份就有好多人反對。」
「我相信你的實力,你可以勝任的。」
王悍稍加思索之後,「那您的身體咋樣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孩子,我老了,每個人終將會老去,也終將會走向人人都避諱卻又不得不面對的死亡,我也不例外。」
王悍身體往後靠着椅背。
「您老沒有想過長生不死嗎?」
老教皇笑道,「孩子,我是個人,自然是想過,我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追逐長生不死的人也見過不少,可生死終究是普羅眾生跨不過去的一道坎兒,這是自然法則,沒必要太過於去糾結於生死,活着的時候享受活着,死亡來臨的時候就坦然赴死,沒必要糾結的活着,也沒必要在死亡來臨之際恐慌不已。」
王悍聞言笑了笑,「道理誰都懂,可感同和身受終究是兩碼事,很多人都知道被刀砍一下很疼,但沒有被真正砍過終究還是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個疼法兒,您說是不是?」
老教皇那邊偶爾嘴裏面發出細微的聲音,王悍聽那個動靜好像是吃泡泡糖吹泡泡呢,有點懷疑這個老傢伙說不行了是真的還是裝的。
「孩子,沒有必要非要自己切身體會生死才能覺察到其中的奧義,讓心平靜下來,放開心神感受這個世界,不要有太重的執念,把自己想像成這個世界的一份子,想像自己是一陣風,一朵花,是一片樹葉,是一隻蝴蝶,是一條狗,是一顆石頭,是一座大山。
你心境的大小決定了你眼中世界的大小,你的心境也能決定一件事物的生與死,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可他永遠活着,生與死不是對立的,是互生的,不要執着生,也不要逃避死,活着不一定活着,死了不一定就是死了。
生死會觸摸每個人,這是世界的法則,就像千千萬萬的蘋果會掉在地上,這也是世界法則,可很多人都見過蘋果掉在了地上,每個人都知道,法則平等的對待了每個人,唯獨蘋果掉在牛頓頭上卻發生了不一樣的事情,他觸碰到了法則,就像生死,每個人一生中會見到很多的生死,可參悟生死的又有幾個?為什麼?
因為有人看到蘋果掉下來只當是常規發生的事情,覺得是理所應當,但這件事情背後的真諦從不去想,難道掉在牛頓頭上的蘋果和掉在其他人頭上的蘋果不一樣嗎?」
王悍認真思考了片刻之後,「可能...掉他頭上的是考克斯,掉我頭上的是黃元帥。」
老教皇直接被王悍一句話搞得沉默了足足十幾秒,好幾次想要說話,一張嘴又噎得慌,聽那個聲音好像是把泡泡糖給咽了。
好在老傢伙一把年紀了心態很好,「孩子,你也說過了,很多道理都懂,但每個人的悟性是不一樣的,我說的很散亂,但該說的道理都給你說了,我剛才說的事情,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
王悍沒着急回答老教皇的問題,「我還有個問題,那您老也沒少看到蘋果掉到地上,就沒有悟出來點什麼您口中的法則之類的東西?」
東方達到了離境之後,巨佬們都會有托生的選擇,王悍就不信西方聖光教那邊沒點什麼說道。
「具體的事情,你來了的話,我給你講,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王悍稍加思索之後,「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最快半個月,您看行嗎?您老能撐到那會兒嗎?要是撐不住的話,您老現在就給我講。」
老教皇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我不確定我還能再撐幾天,先撐幾天,孩子,不要忘了這件事情。」
「放心,忘不了。」
掛了電話,王悍琢磨着自己眼瞅着就要到八轉金剛境了,按照之前帝佬說的,只要是王悍達到了八轉金剛境,就可以使用信仰之力了,聖光教那邊王悍要是繼承了老教皇的衣缽,那信仰之力甭說多帶勁了,再加上國內江湖中狗腿子們的信仰之力以及希望島的信仰之力那就更不用說了。
到時候那繡金大袍子一穿,鑲鑽大十字一拿,左騎士,右主教,誰來干誰。
想想還有點小開心呢。
王悍之所以拖着就是想要等自己徹底達到八轉金剛境之後再過去。
聖光教還是有不少人對王悍這個東方人佔據一席之地頗有微詞,到時候王悍能抗能打能忽悠,誰看了咱小王不迷糊?誰看了咱敢不選咱當聖光教首席話事人?
謝文奎連夜把計劃書修改好給王悍發過來了。
用宇將軍身份證號註冊了個遊戲賬號玩遊戲消解心情的王悍看過計劃書之後簽了字給發了過去。
謝文奎沒想到王悍竟然能辦公這麼晚了,和星火盟的一幫人不由得感嘆,小太保能夠走到這一步的確是實至名歸的。
玩遊戲的空擋王悍腦子裏一直琢磨着事情。
金鶴道長鬼鬼祟祟的把門拉開了一條縫隙,朝着院中看了看。
覺察到大家都睡了之後,偷偷摸摸的出了門,朝着一個方向閃身就過去了。
十幾分鐘之後。
金鶴道長縮在一棵樹旁邊,縮頭縮腦的左右看了看,雙手捧在嘴上做出一個喇叭狀手形,氣沉丹田,衝着一個方向大聲道。
「喵嗚~」
無人應答。
金鶴道長舔了舔嘴唇,再度朝着一個方向發出喵嗚的叫聲。
還是沒有人,金鶴道長有點心虛,左顧右盼,叫了第三聲,神色陰沉的踹了一腳旁邊的樹根,思索片刻之後轉身就要走。
沒想到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一個人,對方陰氣很重,大晚上的看着能嚇人一哆嗦,手中拿着扇子掩嘴在笑。
「金鶴道長還有幾分俏皮可愛呢。」
金鶴道長被嚇得也是一個哆嗦,平復心情後衝着祝丑兒道。
「我已經打入了山河盟,先給我藥!」
祝丑兒拿着一個小瓷瓶,佯裝要給,卻又收了回來。
「你確定沒被發現?」
金鶴道長急不可耐道,「放心吧,不會被發現的!」
「唉?金鶴道長不要着急,我要的東西呢?」
金鶴道長從懷裏掏出來幾張在山河盟內部偷拍的照片遞了過去。
祝丑兒大致翻看了一眼之後拍了拍金鶴道長的肩膀,「不錯,幹得很漂亮!」
「解藥給我!」
「先不要着急嘛金鶴道長,還有個事情得你去辦。」
「什麼事?」
「山河盟下屬的那個星火盟你應該知道了吧?」
金鶴道長點了點頭,「知道。」
「這些人雖說都是散兵游勇,可要是真經歷過幾次生死搏鬥,也是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呢,你呀,想辦法和他們混到一起去,看看能不能策反一批人,迫不得已呀,也可以用這個。」
祝丑兒將小瓷瓶遞給了金鶴道長。
「解藥?」金鶴道長疑惑的看着祝丑兒。
祝丑兒解釋道,「這三屍散的解藥也是毒藥,掌夜官大人可是說過了,如果你最終把事情辦的漂亮,星火盟盟主讓你來做也未嘗不可。」
金鶴道長攥着小瓷瓶,「可星火盟盟主現在是王悍啊,我要是搶了他的位置他不得弄死我?」
「有彌天做你的後盾,區區一個王悍,你怕什麼?莫不是王悍收留了金鶴道長,金鶴道長還想報恩呢?」
聞言金鶴道長立馬搖頭道,「絕無可能!說到底,這一次我門中弟子死傷慘重,我能混到這一步王悍也佔據很大的責任,他之前看似把名單給了玉鶴幫助我們大家,可我仔細一想,他根本不是真心的,在我們拒絕之後他直接就放棄繼續勸阻了。
換做是我,如果想要阻攔朋友陷入泥潭,就會奮不顧身!他王悍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幫我們!這種人說到底就是心術不正,心理扭曲,他欠我一個門派!星火盟給我也是理所應當的,若是我隻身一人還怕他三分,現在有彌天助我,我倒也不懼他了!」
祝丑兒扇子遮住嘴唇笑了笑,「那就祝金鶴道長旗開得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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