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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誠誠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下。
直接給周萍韻干不會了。
她兒子年紀不算大,在軍部同齡人之中混的也算是風生水起,以前還立過功。
很多人聽到她兒子是當兵的,都會豎起來大拇指。
兒子向來都是周萍韻的驕傲,只要是找到機會就會給人夸一下自己的二兒子。
周萍韻算是把母憑子貴玩明白了。
以前逢人就說,所有人聽到她兒子是中尉,多多少少都會升起來敬畏之心。
這讓周萍韻很是受用。
沒成想今天她一直以來的的驕傲竟然來了這麼一出。
周萍韻也不是傻子,兒子說的首長兩個字她聽的非常清楚。
震驚無比的看着那個身板挺拔的自帶鐵血氣勢的男人。
看起來這麼年輕,能夠讓她兒子這麼激動,肯定是什麼軍部的大人物。
難不成是個大校?
齊麟抬起手往下壓了壓。
「坐吧,往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在家裏就不必要這樣了!」
「是!」
祖誠誠坐了下來,剛才還在玩手機,現在身板挺直,目視前方。
齊麟來了之後,聊天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怎麼安靜下來了,大家該聊什麼聊什麼!」齊麟見狀開口道。
打小齊麟就很正派,也是所有哥哥裏面年紀最大的,王悍幾個人辦事都會聽齊麟的。
他們幾個嘻嘻哈哈的習慣了,齊麟來了就像是家長來了一樣。
馮姨岔開了話題,看向了周萍韻。
「我給忘了,你們家是在哪裏來的?」
周萍韻本來話還挺多,但是齊麟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稜角分明的面孔剛毅有神,往那裏一坐,周萍韻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原青市。」周萍韻報了地方。
馮姨點了點頭,「那裏啊,挺好的,我以前去過那裏,海邊的城市,環境很好,發展的也很好,你們那個地方的經濟什麼的都挺好的。」
周萍韻笑道,「二線城市嘛,雖然比不了一線城市那麼繁華,但是也差不到哪裏去。」
「你們家是開武館的?」
周萍韻點了點頭,「對,在那裏開了幾家武館,武館是孩子他爸在看,我自己還開着幾家餐廳,還有幾家賣運動器材的店,前兩天還順帶開了一家健身館,都是小生意,上不了台面。」
嘴上說着小生意,但是那個眉飛色舞的表情就差說我們家生意做的很大。
東北佬喝了一口半杯子都是枸杞的茶。
「原青市啊,你們家姓祖?你父親叫什麼?」
祖宏毅接過話茬,「叫祖平之!」
東北佬一拍藥佬大腿。
「哎呀!這不巧了嗎這不是!祖平之!你還記得嗎?」
藥佬一把打開了東北佬的手,「哪個?」
「就那個誰!你忘了?咱們幾個那年夏天還去偷過芒果,被人家放狗追來着!老祖嘛!咱們都老朋友,你忘了?」
藥佬似笑非笑的看着東北佬。
大家都認識好多年了,自然是知道這個老癟犢子在這裏無中生友。
「我忘了。」
東北佬一拍大腿,「祖平之嘛,你咋還能忘了呢!咱們幾個還擱那旮捕魚去了,老祖當年做的那個蝦醬老鼻子好吃了!我走的時候還給我裝了不老少!」
藥佬似笑非笑的看着東北佬,「我可能年紀大了,忘了。」
「那你們家老爺子還好吧?」東北佬看着祖宏毅。
祖宏毅點了點頭,衝着東北佬笑道,「家父已經在零幾年的時候離世了。」
東北佬一拍大腿,「當年我還答應他給他整一頓東北的酸菜燉粉條子,後來時間緊任務重給沒顧上。」
祖宏毅疑惑的看着東北佬,從對方的長相來看,兩個人年紀相差不大,甚至看起來他還比東北佬更老一點,「你和我父親是怎麼認識的。」
東北佬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四一年的時候,我擱那個肅城市去辦點事,肅城市和原青市離得很近,當時過去,人生地不熟的,後來經人介紹,碰到了你爸,那會兒我們還都年輕,我們一起的還有那個誰,就你們原青市的那個楊國富,楊國富你知道不?」
祖宏毅點了點頭,「聽說過,他曾經是我們那邊江湖前輩!沒聽我父親說過,他們還認識。」
「當年姓楊的還年輕,算個屁的前輩,你沒聽說過也正常,那老小子解放後去了寶島,他和你爸兩個人因為一個大家閨秀鬧掰了。
那是四一年秋天,我們三個擱肅城市那個老糧站干苦力,那個老糧站知道不?」
祖宏毅點頭,「知道!那個地方一零年之後才拆了。」
「對,就擱那嘎達,我們三個一起擱那搬東西,當時糧站的站長叫劉青志,你可以去查,都能查到的,他有個閨女,長得老帶勁兒了!看的人老衝動了!
當時你爸和楊國富他們倆都看上那個女的,他倆約定了一下,早上你爸去給表白,晚上楊國富去給表白,當天他倆都去了。
結果那個女的說,家國淪喪,她沒心情整啥兒女情長,告訴他倆,過兩天小鬼子要攻城,守城的保衛團都是蝦兵蟹將,肯定會投降,誰要是能夠把小鬼子的最高指揮官給宰了,她就答應嫁給誰。
那會兒都年輕嘛,腦子一熱,就要往上沖,他倆都答應了,你爸年輕那會兒比較衝動,說不好聽點,就是個莽夫,晚上磨了刀就偷偷出去了。
但是楊國富這個老小子他不一樣,他腦子機靈一點,提前混出城先去打聽情況去了,不打聽還好,一打聽汗毛都立起來了,城裏面的保衛團早就投靠了小鬼子,晚上一到,立馬就會打開城門迎接小鬼子,而且那個劉家的小姐打聽消息也打聽錯了,小鬼子來了不止一個隊,而是一個聯隊。
天擦黑,小鬼子就開拔朝着城裏面衝來了,那天城裏面亂鬨鬨的,老百姓收拾了東西就從城裏面往外跑,糧站的劉青志也提前打聽到了消息,拖家帶口的也要跑。
楊國富這個老小子把自己弄傷了,偷摸去見了劉家的那個大屁股姑娘,說他是去刺殺的時候受了傷,那個劉家的娘們兒還真信了,一動心,就把楊國富給帶走了。
但是你父親不知道啊,背了個刀就偷摸混進去了,結果還沒有靠近就被發現了,你父親也是個狠人,手起刀落,殺了一個大佐,幾個大頭兵,掉過頭就跑了。
之後你父親覺得自己沒把事情辦成,沒臉去見劉家小姐,沒成想,翻過年,四二年的時候,我和你父親去了原青市,沒成想又在原青市碰到了劉家的那個小姐,碰到的時候已經懷了楊國富的孩子,你父親一打聽才知道當年的事情,當時眼珠子都氣紅了,後來...」
東北佬端起來半杯都是枸杞的水杯喝了一口。
掃視一周,一桌子人除了藥佬和王悍,其他人都是眼巴巴的看着東北佬,聽的很認真。
「後來咋了啊情叔?」西門豆豆眼巴巴的問道。
祖宏毅也聽得很認真,周萍韻八卦道,「對啊,後來怎麼了?」
東北佬放下杯子,「你父親沒給你們說過這些?」
「沒。」祖宏毅笑道。
周萍韻急不可耐道,「這種事情老爺子肯定也不好意思說,那後來怎麼了?」周萍韻眼巴巴道。
東北佬清了清嗓子,「後來啊...後來我編不下去了!」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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