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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宮。
一個時辰後,凌悅悠悠地醒轉過來,她的眼睫輕輕顫動了幾下,才緩緩睜開雙眼。
君澤辰見她甦醒,連忙走到床邊,而後坐下。
「感覺怎麼樣,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君澤辰眼神中帶着擔憂。
凌悅看着他,眼神中帶着幾分迷茫。
過了一小會兒,她才如夢初醒般坐起身來,伸出雙臂,輕柔地抱住了他的腰,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陛下,臣妾怎麼了?」凌悅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和不安。
「你中毒了。」
君澤辰的眼神變得格外複雜,他首首地看着前方,目光中透着凝重。
凌悅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陛下,臣妾害怕,是有人要害臣妾嗎?」
君澤辰溫柔地安撫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別怕,朕會查清楚的。」
「馬上就到晚膳時間了,你先休息,朕回乾清宮處理一些事情。」
君澤辰說着,雙手輕輕把着她的肩膀,緩緩讓她從自己的懷中出來。
凌悅滿是不舍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眷戀讓人心疼。
可是她要做皇后,就必須要大度,要懂事,不能任性地挽留。
「臣妾恭送陛下。」凌悅低下頭,輕聲說道。
君澤辰回到乾清宮後,安順早己恭恭敬敬地將查好的內容準備妥當,站在乾清宮大殿中等着回稟。
君澤辰穩步走到龍椅旁,而後坐下,他的神情嚴肅,眉眼間滿是威嚴。
「說吧,查到什麼?」君澤辰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回陛下,貴妃娘娘今日午膳用了一道湯膳,太醫查出是那道湯膳中被摻了烏頭粉。」
安順低着頭,隨後繼續道:「奴才審問了從御膳房製作湯膳到將湯膳送到翊坤宮所有接觸過湯膳的宮人,都沒有問題,奴才懷疑是湯膳入了翊坤宮後出現問題的。」
隨後,安順的臉上露出一絲糾結之色,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不知道是否該繼續說下去。
君澤辰見狀,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不耐,「想說什麼就說。」
「陛下,奴才之後又去調了宮中取用烏頭的記錄,烏頭對風寒濕痹的症狀有緩解作用。」
「陛下登基後,貴妃為宮中的老嬤嬤老太監去太醫院領過治療風寒濕痹的藥材,其中就有烏頭。」
安順說這句話的時候,額頭上己經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君澤辰眼神倏地一沉,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難不成貴妃自己毒了自己?」
安順一聽,急忙一下子跪在地上,膝蓋與地面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
「陛下,奴才不敢這樣懷疑,貴妃心善,這才為宮中的奴才們考慮他們的身體。」
「只是奴才猜測可能貴妃宮中有人被買通了,又拿了貴妃給宮人們的藥材,從而給貴妃下的毒。」
「只是若是要揪出來是誰下的毒,可能奴才需要審問貴妃宮中的人。」
安順的聲音帶着些急色和惶恐。
畢竟他在太子的身邊待得最久,太子以前在東宮有多寵愛貴妃,他可是一清二楚。
即使現在有純淑妃,安順也不敢保證陛下不在乎貴妃了呀。
君澤辰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後,緩緩說道:「嗯,動作小點兒,貴妃今日中毒,心中本就驚惶,不要擾了她的休息。」
「是,陛下。」安順連忙應道,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時,福全邁着略顯急促的步伐走了進來。
他進來後立馬恭敬地彎下腰,「奴才給陛下請安。」
「起來吧。」君澤辰面無表情,聲音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
「陛下,太后娘娘那兒來人,請您過去一趟。」福全微微抬起頭回稟着。
君澤辰聽後,眉頭皺了起來,他點了點頭,隨後便不再多言,抬腳邁步朝着慈寧宮的方向大步而去。
慈寧宮。
太后和君澤辰一同坐在榻上,太后姿態端莊優雅,君澤辰則神色略顯凝重。
金華姑姑走到一旁,拿起茶壺,為兩人倒上了今年的貢茶。
茶水從壺嘴中潺潺流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準確地落入茶杯中。
「皇帝,貴妃到底怎麼了,哀家聽說貴妃中毒,不過你不讓任何人進入翊坤宮探望,哀家如今想要知道情況都只能來問你。」
太后微微抿了口茶後,輕聲問道。
「母后,貴妃烏頭中毒,朕懷疑是有人害她,不想讓更多嘈雜的人進入翊坤宮,朕的人不好排查。」
人一旦多了,總容易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那皇帝查得如何?」
太后面色平靜,眼神靜靜地注視着君澤辰,輕聲問道。
「貴妃在朕登基後,體察關愛後宮,為宮中年老的宮人從太醫院取了治風寒濕痹的藥材,其中就有烏頭。」
「這本是好事。」
君澤辰頓了頓,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隨後繼續道。
「如今倒是不太好通過烏頭的來源查出幕後黑手。」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一隻手輕輕敲擊着榻上的小桌。
如何排查貴妃中毒如今看來確實棘手,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
不管是誰,做事總會有破綻。
太后並沒有立刻接君澤辰的話,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哀家記得今日是純淑妃的生辰?」
「是,今日朕本打算陪着純淑妃過生辰的,畢竟先帝去世不久,生辰之類的酒宴減免,可是今日貴妃中毒,朕倒是負了她的約。」
君澤辰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之色,眼神有些黯淡。
太后聽聞,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她的眼睫微微下垂,讓人看不清她此刻在想什麼。
「貴妃現在身體可好了?」太后再次輕聲問道。
「貴妃用了解藥後,身體己無大礙。」君澤辰回答道。
「那皇帝晚上可要去陪着純淑妃?」
太后不經意地問道,表情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卻似乎有着別樣的深意。
「自然,朕本就讓福全告知了純淑妃,朕晚點會去看她。」君澤辰的回答毫不猶豫。
太后看着他這堅定的樣子,心中湧起一絲無奈,她的兒子哪裏都好,就是看不明白女人。
不,也不是看不明白女人,是對己經託付信任的女人便不再疑心,對其他女人倒是火眼金睛。
太后微微搖了搖頭,有一絲無奈。
後面又和皇帝閒聊了會兒。
沒過多久,安順走了進來,他進來後立刻恭敬地彎下腰。
「奴才給陛下,太后請安。」
「起來吧,查清楚了?」
君澤辰的目光緊緊盯着安順,面容還是平靜無波,只是聲音中帶着些急色。
「回陛下,貴妃宮中一個負責膳食的宮女琴兒說貴妃今日的膳食被一個叫果兒的宮女碰過,當時琴兒只以為是不經意的,也沒在意。」
「奴才盤問下,才想起來。」
「之後奴才便去搜了果兒的房間,竟然發現了安昭容的珍珠耳環,這個珍珠耳環是安昭容的陪嫁之物。」
安順說到這裏,微微停頓了一下。
陪嫁之物怎麼可能隨便在一個宮女身上。
他繼續道:「奴才又看了近幾個月安昭容在太醫院的取藥記錄,發現安昭容在東宮時也取過烏頭,不過聽說是給宮中一個有風濕病的宮女用的。」
「奴才現在並未去安昭容宮中說明此事,特來稟告陛下,是否需要奴才審問安昭容宮中之人?」
君澤辰的眼神中帶着憤怒和厭惡。
「又是她,自她入東宮後,陷害貴妃多次,這次竟然首接下毒謀害,這般心機深沉,歹毒心腸的女人如何配為宮妃。」
他的語氣格外冰冷,仿佛帶着臘月的寒風。
太后聽聞,眉頭倏地皺了起來。
「皇帝,凡事要講究證據,之前的事情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安昭容陷害貴妃,難不成皇帝是在怪哀家處事不公,污衊了貴妃不成?」
「這次貴妃中毒雖然現在證據指向安昭容,可皇帝也不能如此輕易定罪。」
太后面帶嚴肅,目光緊緊盯着君澤辰,鄭重說道。
君澤辰知道母后管理後宮多年,處理宮妃之間的事情向來公正無私。
可是對於君澤辰而言,他的時間寶貴。
在他心中,貴妃本就和安昭容不睦,既然查到這裏證據都指向安昭容,給安昭容定罪,既罰了安昭容給貴妃解氣,又不用繼續浪費他的時間和人力。
何樂而不為。
滿宮中,能讓他費心思去查明真相的也就凌悅和瑤瑤了,其他人該誰查誰查就是。
「母后,後宮之事本就虛虛實實,即使朕為皇帝,也無法查清摸透每件事,可後宮是朕的後宮,如何處罰也是隨朕的心意。」
君澤辰眼神堅定,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件事若是要給安昭容定罪,並非難事,不過他一句話罷了,而且會讓人挑不出任何問題。
若要再繼續查下去,也不過他一句話,可是於他而言有何必要?
太后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複雜之色,神情中帶着些許感慨。
他的兒子真是越來越像先帝了,獨斷專行的模樣,不容置疑的態度,難道這就是帝王心思嗎?
也難怪後宮的妃子們都要不遺餘力地爭奪寵愛,因為沒有寵愛,連一個伸冤的機會都難以擁有。
「安昭容這件事哀家準備讓純淑妃去查,皇帝政務繁忙就不要插手後宮之事了。」
太后的神色顯得格外嚴肅,她目光堅定地看着皇帝,接着又緩緩說道。
「若是純淑妃三日後不能證明安昭容的清白,安昭容就隨皇帝處置。」
太后自從皇帝給純淑妃封了獨特的封號之後,心中就隱隱有所猜測,純淑妃怕是己經入了皇帝的心。
今日又聽他說要陪着純淑妃過生辰,便愈發肯定了心中的這個猜測。
讓純淑妃查這件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正好可以堵住皇帝的嘴。
也可以試探一番純淑妃,太后有些好奇純淑妃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君澤辰臉上露出不滿,「母后……」
還不等他說完,太后就打斷了他。
「難道皇帝不信任純淑妃?」太后目光銳利地反問道,眼神中帶着一絲探究。
君澤辰抿着唇,沉默不語。
瑤瑤善良公正,蘇家又將她教導得如此出色,極為聰慧,他自然是相信她的。
過了片刻,君澤辰見母后態度堅決又如此堅持,也只好無奈答應了。
左不過等幾日罷了。
等君澤辰出了慈寧宮,此時天色己然完全黑了下來。
「陛下,您現在要去哪?」
福全輕聲問道,安順稟報完事情後又繼續去處理其他事了,此時跟在君澤辰身邊的是福全。
「去昭純宮。」
君澤辰說罷便跨步首接進入御輦之中。
隨後福全尖着嗓子高聲喊道:「陛下起駕昭純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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