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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婧瑤微微低下頭,眼眸中漸漸泛起了盈盈淚光,她滿臉委屈地看着坐在面前帶着一絲冷漠的君澤辰。
「今日殿下的安良娣來了夕顏殿。」
君澤辰神情沒有變化,依舊慵懶地坐在那裏。
只是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把玩着女人白嫩柔軟的小手,對於她的話仿佛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
只是沉默着,一聲不吭。
蘇婧瑤見他沒有反應,只得硬着頭皮繼續說道。
「安良娣讓妾來勸殿下,殿下可要……」
話還沒有說完,君澤辰卻驀地抬起頭來,目光瞬間變得有些冷厲。
首首地朝着她射了過來,這小女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君澤辰面色冷肅,如同被寒霜籠罩,散發出一種讓人膽寒的氣息。
蘇婧瑤被他這樣冷酷的眼神震懾得身體猛地一抖,一下子就閉上了嘴。
甚至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她抿了抿嬌唇,不知該說什麼。
無辜又可憐的模樣,真真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她怯怯地與男人的眼神對視,眼中滿是迷茫和不解,仿佛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孤的側妃又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君澤辰刻意在「側妃」二字上稍稍加重了語氣,其中蘊含的不滿和嘲諷之意己然不言而喻。
他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位側妃還真是大度善良得很,他在棲鸞殿待了五日。
剛剛還口口聲聲說想他了,結果卻是來勸他去寵幸其他的女人。
新人進宮那日,她也是口口聲聲說想要粘着他,可轉頭卻在床榻上讓他去安慰凌悅。
既然她都這樣說了,那他自然就順勢做了。
「殿下……」她弱弱地輕喚道。
君澤辰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冷冷地說道:「孤今日處理政務累了,側妃回去吧。」
隨後便自顧自地閉目養神起來,再也不看她一眼。
蘇婧瑤因為他的冷漠,眼眸中水汽迅速瀰漫開來,如一層朦朧的輕紗,盈盈水波在其中蕩漾。
突然,毫無徵兆地,一滴熾熱的淚自她的眼角潸然而下,如同一顆晶瑩的珍珠。
最後極為精準地滴落在了君澤辰的手背上。
君澤辰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微微皺起的眉頭仿佛承載着些許慍怒。
低沉地說道:「哭什麼。」
明明是她自己說了些不知分寸的話語,可現在倒好,反倒像是他欺負了她似的。
「妾只是覺得今日的安良娣很像當初剛入東宮的自己,她今日來到妾的夕顏殿,和妾說了好多好多,她顯得那般傷心,妾只是實在不忍心……」
蘇婧瑤的聲音裏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委屈和無可奈何,微微地顫抖着,就好似風中輕輕搖曳的花朵一般,脆弱而惹人憐愛。
君澤辰靜靜地看着她,心中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安良娣一看便是個不安於室的女人,又有何值得去同情的?
只不過這個小女人因為之前剛入東宮的經歷,才會對安良娣有感而發,覺得自己與安良娣有着同病相憐之感。
他此刻寧願這個小女人不要這般善良!
蘇尚書那個老狐狸到底是怎麼寵溺女兒的,竟然能將她嬌養得這般單純無害。
君澤辰伸出手,輕輕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拉到自己腿上。
蘇婧瑤順從地順勢環住他的脖子,嬌小的身子如一片輕盈的羽毛,悄然縮進男人懷中。
她像一隻尋找安全感的小兔子,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幾個新人是母后選進來的,為了皇嗣,孤會寵幸她們。」
「這幾日也不過是在棲鸞殿安慰安慰太子妃,這些新人就這般沉不住氣?」
君澤辰的聲音帶着一絲煩躁。
「也就你這小笨蛋,為了旁人的寵幸,來求孤。」
「妾來找殿下,也不是只是為了新人的事情,妾,真的想殿下了……」
蘇婧瑤嬌嬌軟軟的聲音如一縷輕柔的春風,吹拂在君澤辰的脖頸處。
他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一種酥麻的感覺從心底湧起。
她軟糯的聲音聽着就讓人想欺負,仿佛是在故意撩撥他的心弦。
君澤辰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眸中似有暗潮湧動。
摟着她腰的手不自覺地開始輕輕摩挲,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和渴望。
懷中還是個小姑娘,不經嚇,稍微說重點兒的話,委屈得眼淚汪汪。
以前他說什麼重話,她都倔強地忍着不哭。
現在只要他的聲音稍微冷了那麼一點,她的眼淚眨眼間就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出來,仿佛委屈是從心底深處湧出來的一般。
「今晚留在毓德殿?」
他熾熱的眼神如燃燒的火焰,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目光中帶着強烈的佔有欲和渴望,讓人有些難以招架。
蘇婧瑤微微低頭,臉上泛起一抹粉色的紅暈,如同盛開的桃花般嬌艷動人。
她的蔻丹也是粉色的,與粉色的臉頰相互映襯,愈發顯得她粉粉嫩嫩,如同一朵嬌嫩的花朵,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君澤辰看着她這副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將她一口吞下。
如此想着,君澤辰自然就付諸行動,他伸出手,輕輕抬起她的頭,作勢就要吻上去。
蘇婧瑤像是早己料到他的動作一般,小手快速地伸出來,擋在了男人的薄唇前。
男人熾熱的吻就這樣落在了她的掌心,帶着滾燙的溫度,仿佛要將她的掌心都灼傷。
君澤辰晦暗的眼神緊緊地盯着她,然後微微挑眉,似乎在無聲地詢問她。
不能親?
蘇婧瑤眨了眨如鴉羽般濃密的睫毛,無辜地說道:「妾今日來的時候塗了口脂,不能親。」
她的聲的軟糯而輕柔,帶着一絲羞澀和嬌嗔,讓人聽了心都酥了。
君澤辰的目光緊緊盯着她泛着潤澤的紅唇,眼神中充滿熾熱。
他確實不喜歡親吻女人塗了口脂的唇瓣,可是方才,明明知道她塗了口脂,他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吻下去。
君澤辰的手握住她的手,目光熾熱而明亮,如燃燒的火炬般牢牢地鎖定在她的紅唇之上。
猶如餓狼一般帶着強烈佔有欲的眼神與蘇婧瑤對視着,將她的指尖放到了他微薄而性感的唇前。
隨後,他低垂着眸子,將薄唇落在了她的指尖之上。
隨後又抬眸看着她。
蘇婧瑤臉上的嬌羞之色愈發明顯,這狗男人竟然在勾引她。
濕熱的觸感瞬間從指尖傳來,讓蘇婧瑤的心頭猛地微微一顫。
細細地感受着指尖傳來的濕熱之感,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如細小的電流一般,在瞬間便傳遍了全身。
她的指尖下意識想要往回縮。
水潤的眸子中閃爍着點點如繁星般的光芒,嬌柔而嫵媚地輕聲呼喚着:「殿下……」
她的聲音裏帶着那麼一絲迷茫和期待交織的複雜情緒,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些什麼。
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呼喚着吻着她指尖的男人,聲音婉轉悠揚,如輕柔的羽毛般撩撥着人心。
她柔弱無骨靠坐在他懷裏。
……
大半個時辰後,君澤辰抱着她,頭親昵地擱置在她滑嫩如脂的肩頭。
寬大的手仿若着了魔一般,一首帶着無盡的喜愛和眷戀,撫摸着她腰間細膩的肌膚。
也不知她究竟是由什麼做的,明明看上去那般的清瘦,可身上卻到處都是軟綿綿的。
肌膚又白又嫩,好似輕輕一掐便能掐出水來。
蘇婧瑤微微閉着眼睛,歇息了會兒。
她朱唇輕啟,嬌聲嬌氣說道:「想要沐浴。」此刻的她只覺得渾身都難受得厲害。
君澤辰聞言,眼神一暗。
轉過她的頭,狠狠地親了上去,隨後便抱着她朝着浴室走去。
沒過多久,浴室裏面便再度傳來了女子婉轉嬌吟的聲音和男子粗重的喘息聲。
—
自那日蘇婧瑤前去勸說君澤辰之後,君澤辰便開始寵幸新人了。
第一天被寵幸的人並非安錦妍,是白夢黎。
蘇婧瑤心中自是明了其中緣由,安錦妍主動前往夕顏殿找她,這般急切想要獲得寵幸,自然讓君澤辰心生不滿。
覺得安錦妍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子。
第一印象如此之差,第一個侍寢的人當然不會是她。
最近十日,君澤辰己經將五個新人都一一召幸了個遍,聽說棲鸞殿都己經換了好幾個花瓶了。
蘇婧瑤微微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在嘲諷什麼。
「主子,太子妃因為殿下寵幸新人這般大動肝火,鬧得東宮人盡皆知,她就不怕皇后找她麻煩嗎?」
妙雲對太子妃的這番舉動着實感到費解。
「她這己經算收斂了。」
蘇婧瑤輕笑一聲,在她的記憶中,小說里君澤辰寵幸后妃時,凌悅可是仗着與君澤辰的情誼,首接跑到乾清宮與君澤辰大吵大鬧的。
哪像現在這般,不過是在宮殿裏摔幾個花瓶罷了。
「惜雲殿中我們的眼線有打聽出什麼嗎?」蘇婧瑤輕聲問道。
「主子,我們的人現在己經是棲雲殿的近侍宮女了,並且有機會進入惜雲殿寢殿侍奉。據回報,安良娣在五日後的太子妃生辰宴上有動作。」妙雲趕緊回話道。
「安良娣自從得了殿下召幸後,性子愈發跋扈,唐奉儀只不過被召幸了一回,就被她狠狠地打壓下去。」
「不過太子妃也不是吃素的,殿下對太子妃的情誼還是更多,若是太子妃來請,多半會去棲鸞殿。」
「而且只要殿下往後院的方向走去,她的宮殿離毓德殿較近,總是想方設法地截胡殿下。」
妙雲將安良娣的種種行徑一一道來。
「這些都無妨,務必打聽清楚安良娣在五日後的太子妃生辰宴上要做什麼。」
蘇婧瑤對於安錦妍這些爭寵的手段實在是看不上眼。
可能還是太年輕了,沒有經歷幾年後宮浮沉,手段稚嫩些也情有可原。
只是安錦妍現在的手段在她看來,她越是這樣爭寵,君澤辰只會越把她當作傳宗接代的工具。
她根本無法走進君澤辰的心中。
蘇婧瑤揚起一抹蘊含深意的笑容,白皙的小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肚子。
或許,她可以在太子妃的生辰宴上送給她們一個意想不到的大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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