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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和杜少言走了之後,醫務室就空了,我一個人安靜的躺在床上數着點滴嘀嗒嘀嗒的滴落,杜少言的話一直迴旋在我的耳邊,整整過了兩個多小時,我的點滴才吊完。
臨走的時候,老醫生笑眯眯的走到我跟前:「怎麼?跟小男朋友吵架啦?我看他把你送來的時候挺擔心你的呀,怎麼這麼久就丟你一個人在這。」
小男朋友?我囧。「大伯,那是我老師。」
雖然不是很在意一個老醫生對我和江寒的關係的誤會,但還是隨口解釋了一句,看到我心不在焉的樣子,老醫生就只是笑,那笑就跟上次那種意味深長一模一樣。我心裏一陣發瘮,朝他擺了擺手就一溜煙跑了。
回宿舍的路上心裏有點悶悶的,好好的一個大周末本來可以去後山釣魚的,卻因為發燒在醫務室浪費了一個下午。我垂頭喪氣的耷拉着腦袋,眼珠左轉右轉。
這已經成了我的習慣,從我剛入學決定追求杜少言開始,只要我走出寢室就經常會下意識的左顧右盼,渴望從某個角落裏捕捉到杜少言的影子。
可為什麼現在出現在我眼前的,竟然是江寒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不行,不行!
我揮了揮手,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緒,剛準備小跑起來,就聽到身後有人叫我。
我一回頭,蕭懿群氣喘吁吁的朝我跑過來,「可可你沒事吧?我中午一吃完飯就去了後山等你,都等你一下午了你還沒來,打你電話也沒接,還以為你怎麼了,結果一回來就聽到有人在傳你……」
他突然停頓,然後伸出手作勢就要探我的額頭,「讓我看看,你燒退了沒有。」
我坦然的給他摸了額頭,故作輕鬆的朝他笑了笑:「我沒事了,都吊了一下午的鹽水了。可悶死我了。」
「沒事就好。」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確定我真的退燒了,蕭懿群露出一臉純真的笑容,兩顆小虎牙耀武揚威的盤踞在唇角,「我就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放我鴿子,嘿嘿。那,既然你沒事了的話,我帶你去吃飯,肯定餓壞了吧。」
「好啊,不過我得先回寢室拿手機,你懂得。」我眨巴了眼睛,笑嘻嘻的轉身就跑。
蕭懿群跟在我身後喊道:「你慢點,那我去食堂門口等你。」
「知道啦。」我頭也不回的朝他揮揮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得了一種叫做手機癌的絕症,只要手機不在身邊就渾身難受的要死。所以不管我是上廁所還是吃飯還是上課哪怕是洗澡都得隨身攜帶。因為我得時刻等待杜少言的短訊啊qq消息什麼的,雖說他從來不主動聯繫我,可萬一呢。
回到寢室,花花和小秦正圍在電腦前看着校園論壇,我面無表情的從她們身後走過,徑直爬上了我的床去翻找我手機,小秦清了清嗓子,陰陰陽陽的說:「喲,這都說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怎麼有些人不管病來病走都是一副排山倒海樣兒。」
我認真的掀了枕頭翻找手機,自動過濾了小秦的話,一隻手大力掀掉被子,一眼就看到了床尾的手機,雙眼剛要放光,就看見手機邊還平躺着我皺巴巴的睡衣。不由得一驚,回頭問:「你們說是誰把我送去醫務室的?」
原本沉默的花花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一臉厭煩的看着我:「可可,你故意的是吧?」
小秦暫時還沒意識到花花情緒的變化,還以為就是平常的鬥嘴,她也起身,一隻手懶洋洋的搭在花花的肩膀上唏噓的瞥着我:「哎喲,可可,你怕不是還不知道吧?花花,你沒告訴她是江寒抱她去醫務室的嗎?可可我跟你說……哎喲我去!」
小秦話還沒說完,花花突然一閃身,跺了跺腳就跑出去了,小秦猝不及防差一點摔倒在地,然後就聽見宿舍門嘭的一聲,我和小秦頓時被嚇了一跳。
「花花這是怎麼了?被你傳染了?」小秦揉着撞到桌角的屁股,一臉狐疑的看着門口。
我哪裏有心思管花花怎麼了,滿腦子都在回憶我昏迷期間的事,當我隱隱約約記起江寒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時,我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驚訝的語氣裏帶點窘迫:「你們怎麼沒告訴我她裸睡。」
所以說,我昨晚因為渾身發熱在無意識的時候脫掉了自己的睡衣踢到了腳邊,然後江寒聽聞我發燒來看我的時候我一絲不掛?
我……
真是要囧死了,我怎麼不連最後一件底褲都乾脆脫掉!
小秦的注意力從花花那頭慢慢轉移到我身上,偏頭看了我好一會兒,大概是我的臉太紅了,她幾乎是一秒鐘識破了我的內心活動,頓時露出一臉淫蕩的笑:「看來你都想起來了?怎麼樣?有沒有一點想跳樓的衝動,來,我幫你開門。」
小秦一邊打趣着我,一邊跳到陽台邊打開了陽台的門。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低斥道:「快去醫務室檢查下你的尾椎骨吧,別跟我一樣半身不遂。」
出了宿舍樓,我並沒有去食堂,而是給江寒打了電話,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小心臟差一點跳出了嗓子眼。
然後便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只是清淡的說了一個字:「餵。」
「是是我,老師。」我的聲音小的連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然後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江寒清冷的開口:「江可可,有事?」
你怎麼知道是我?好吧,我暫時沒敢問出口,只是喏喏的說:「你在宿舍嗎?我來找你。」
「哦。」江寒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完全漫不經心的意味,「上來吧,5518。」
站在教職工寢室樓下,我不停的給自己加油打氣,江可可,你現在上去可是有目的的,某人在你生病意識模糊的時候趁機佔了你便宜,你不僅要討回公道,還要趁此機會要求他收回你期末掛三科的決定。身負重任,你可萬萬不能怯弱啊。
「嗯,干吧得!」給自己加了足夠的油之後,我雄赳赳氣昂昂的衝進了電梯,很快就來到5518號宿舍門口。
走廊上一片幽靜,太陽落山之際光線有點微弱,我毫不猶豫的敲響了眼前緊閉的宿舍門,「江寒,開門!」
為了增加我的氣勢,我連『老師』二字都省了,要知道,此時此刻,他不再是我衣冠楚楚做夢都想巴結的教授了,而是一個占我便宜的流氓、衣冠禽獸。
連續大力的敲了三遍,門才被打開,江寒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鎮定自若的站在門口,漫不經心的睨着我,手裏還拿着一條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髮。
我突然怔住了,啞口無言,好容易打足的氣頓時泄了個精光。我嘴角抽搐了兩下:「老,老師。」
江寒側了側身,「進來吧。」
身後的門咔噠一聲關上時,我的心都哆嗦了一下。
江寒轉身就往裏走,完全無視我繼續做他原本該做的事,我木訥的打量着屋內的擺設,簡約式裝修、黑白色系,面積不大,客廳里只有一套深色的布藝沙發、透明玻璃茶几,一張鋼化玻璃書桌以及一面巨大的書架,角落裏還放着一架類似跑步機之類的健身器材。
一看就是個單身男人的公寓,除了比正常男人乾淨很多之外,到處都是冷冰冰沒有一點溫馨的感覺。
空氣中瀰漫着沐浴露和洗髮水的清香,淡淡的很好聞。江寒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只是簡單的睨了我一眼,便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登時大片大片黃昏的光闖了進來,他轉身,認真的看着我:「說吧,這會兒來找我什麼事兒?是不是心跳不規律了,要我來幫你聽一聽?」
我:「……」
為什麼每個人跟我說話都以嘲諷我羞辱我為目的?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被剛才這一幕一衝擊,我差點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了,在心裏默默提醒自己三遍,我才壯着膽子開口:「江寒,你怎麼能趁人之危!」
江寒略顯疑惑,微微挑眉,「趁人之危?」
「雖然我平時經常看那些高清無碼,但我好歹也是黃瓜大閨女啊,你是我老師沒錯,但你也是男人啊,怎麼會不明白男女有別的道理……」
我吧啦吧啦說了一串,實在是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了,因為我自己能感覺到我的臉已經燙的不行,肯定紅的都能擠出血來。
我以為江寒至少會為我的話有所動容,誰知他壓根就滿不在意,完全忽略了我義憤填膺的情緒。他慢慢走到我面前,若有所思的問:「你說你平時經常看什麼?高清……」
臥槽!我都說了些什麼。突然感覺大腦跟撞了個大鐘似的,duang的一聲,我差點沒站穩。一時間哪裏還記得什麼目的什麼條件,扯起嘴角笑的跟朵花似的,「看什麼?我沒看什麼啊呵呵呵。」
「江可可,沒想到,你愛好挺奇特啊。」江寒好整以暇的偏頭看我,嘴角竟噙着一抹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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