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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一張如夢初醒的臉,無辜的看着右前方的江寒老師,輕聲咳了咳:「咳咳。」潛台詞是,老師我在這兒呢,我沒翹課喲我很聽話喲。在江寒老師將視線略過我的臉時,我朝他吐了吐舌頭。
江寒的眼神里有一秒鐘的驚愕,幾乎微不可見,修長的手指翻開教案,姿態從容的看向這間教室,開始了一本正經的植物生物學講課:「上一堂課我們講到……」
亘古不變的開場白,我對專業課的熱情程度並沒有受到座位排列變化的影響,倒是室長繃着一張比平時更為正直的臉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寒握着粉筆的手,我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江寒的手指白皙修長,生的比女人手還要俊俏,大概是長期握白色的粉筆皮膚被染色了吧。
我歪着腦袋看着他迅速在黑板上寫下了三個白色的粉筆字「雙受精」,那瀟灑的行楷字遒勁有力連綿迴繞,宛如感情激越慷慨之交響樂。我不由得小聲嘖嘆:「這麼看江寒老師的字還真帥氣啊,以前坐最後一排看起來就是一團團漿糊。」
室長忙裏抽空鄙視了我一番繼續面無表情的投入到江寒的講課里,江寒卻似聽到了我的話一般朝我這邊瞥了一眼,那淡如水的眼眸流連在我的眉宇間,驚的臉色一紅。
江寒突然放下粉筆,有節奏的在講桌上點了點,「江可可同學。」
完了,我心裏默哀,就知道他看我那眼神沒摻好意,我右手都已經拖着腦袋儘量阻擋他的視線了,教室里瞬間變得安靜異常,連我咬指甲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室長在桌下踩了我一腳,我條件反射的站起身,「在,我在。」
我從小就愛看京劇,尤其是京劇里變臉的精髓,深深影響了我青少年時期的發展,導致我現在也潛移默化練就了一秒鐘變臉的絕密神功,剛才還一副要死的模樣,現在一抬頭,我就像裝備了《笑世界》裏所有的魔寵聖器一樣傲嬌的揚起鵝蛋臉,毫不示弱的看着滿面清風的江寒老師。
江寒點着桌面的手指突然一頓,那截白色的粉筆啪嘰一下斷成了兩節,我的心也跟着碎成了兩半。江寒單手撐在桌面上饒有趣味的看着我:「你來解釋一下什麼是雙受精。」
我去,又是名詞解釋,上次是『逆行變態』,這次又是『雙受精』。我下意識的嘀咕:「雙受精什麼鬼?」見江寒腦袋一偏,我立馬大聲的支支吾吾起來:「雙受精就是一個物體同時與兩個配偶進行雜交,呃那個,這種三角交配的過程就是雙受精。嗯嗯,應該就是這意思。」
我之所以回答說『物體』而不是女人,是因為我清楚的知道這堂課是植物生物學課,如果是動物生物學,我肯定就回答一個雌性動物同時與兩個雄性動物交配了。哈哈,我簡直太英明了。
剛剛洋洋自得,教室里又出現上次那般哄堂大笑,而江寒老師的臉色已經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似乎是料到我會這麼解釋,他清冽的眼神忽然變得炙熱,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撐在桌面的手背到了身後,往我這邊走了兩步:「為什麼你會覺得雙受精就必須存在於……三角關係里?」
我蹙眉,為什麼?這還需要問嗎?不3p的話怎麼會是『雙』受精,那『雙』字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我偏頭看了室長一眼,她眼角似乎是泛着星星點點的笑意,這倒是很難得。我一臉正直的看向江寒,義正言辭的解說:「打個比如,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交配了,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受精的過程,字面上來說就是單受精,若要雙受精的話就必須再來一個男人,這樣不就是三角戀了麼。」
江寒聽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教室里的笑聲再一次爆發了,後面不知道哪個角落裏突然飛過來一個紙團,准準的砸在了我的腦門上,不痛,但是嚇了老娘一跳啊,我猛回頭,準備用眼神揪出元兇,誰知不小心掃到了後排有張熟悉的臉,「杜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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