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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我來開門,就停住腳步,回過頭來。
我借着樓道的燈光,看清了這個人的面孔,只是一眼,就覺得頭頂要爆炸了!
「怎麼是你?」我生氣地說:「你還來幹什麼?」
「你什麼意思?你還以為來的人是誰?」他上前一步,推住門,不讓我關上,「你剛才深情款款地說了那麼多,原來把我當成別人了呀!說,他是誰?」
「滾你媽的。」我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他小腿上,使勁想要關住門,「我跟誰*,管你丫的屁事,你趕緊滾!」
朱仁鋒強行探進來半個身子,卡在門口,皺着眉頭說:「你現在和誰鬼混都不關我的事,可是,我就怕你被騙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你會上當的。」
我見推不出去他,就拿着門邊的拖鞋,照着他的頭一通亂拍,「我遇見你就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上了王八當。以後不管跟了誰,只要不是你,那都算是中500萬了。禽獸,你滾,你給我滾啊!」
朱仁鋒被打得急了,使勁一推門,把我掀到地上,關了門說:「我知道你好面子,咱們關了門說。陶安呢,她不在嗎?」
打也打不走,我生氣的叉着腰,說:「我跟你沒話好說,你趕緊滾。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你哪涼快哪兒過去吧。祝你和冉夢琳幸福快樂,白頭偕老,早死早超生!」
他背靠在牆角,痛苦地擦了擦眼淚,低着頭說:「我知道你心裏氣,我也知道這些事,都是我混蛋。現在,我也不求你原諒我,更不敢奢望你回頭。只是想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未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能有什麼打算啊。每天眼睛一睜,就有二十萬的債呢,這些可都是拜你所賜啊。」我抱着胳膊,冷冷看着他,說:「至於過得好不好,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我現在過得很好,馬上就要結婚。那個人對我很好,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他渾身一震,背靠着牆角蹲了下去,哭着說:「好,你過得好就行,我如果哪天死了,也能瞑目。自從走上這條路,我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沾上那玩意,這輩子就全完了,除了吸毒過量猝死,就是沒錢還賬,被黑、社會堵在胡同砍死。再幸運一點兒,就是沒錢買粉,出去偷盜搶劫,被抓進號子。無論怎麼樣,反正是不會好了。」
看着他可憐兮兮的蹲在牆角,聲音裏帶着無盡的絕望,我竟然心軟了。
可是想想原先那些教訓,我強迫自己硬起心腸,冷笑着說:「你記着趁早留下遺言,辦喪酒的時候,千萬別請我。我怕自己忍不住,在你墳頭上潑尿。畢竟死者為大,我也不想做的太絕。」
「你恨我嗎?」他吸了吸鼻子,苦笑着說:「你要不恨我才怪呢,我對你做了那麼多禽獸的事前,連自己回憶起來,都看不起自己。你怎麼可能不恨我呢。只是有一樣,雪香,如果再嫁,千萬要認真挑個好人,一定要老老實實的那種。像我這樣只會花言巧語的,千萬別相信。」
「第一次上當是運氣不好,同樣的當再上第二次,那就是弱智了。」我坐在沙發上,抱着靠枕,把視線完全遠離他。為了避免自己沒出息的心軟,我一遍一遍回想上次見面,冉夢琳嘲笑我的那些話,和朱仁鋒窩囊的樣子。
終於沒那麼同情他了,我拿出錢包丟給他五十塊錢,說:「老娘現在手裏寬裕,賞你點兒零花錢吧。拿着趕緊滾,再多說一個字,可就沒這好事兒了。」
說到底,朱仁鋒還沒真的落到叫花子的地步,這五十塊錢落在地上,終於激起了她為數不多的血性。
他攥緊了拳頭,抬臉看着我,說:「你什麼意思?把我當什麼人了?」
刷刷,我又拿出一百,隨手一丟,輕蔑地說:「再加點兒吧,好歹咱們認識一場,我不會真的那麼狠心。別裝清高了,趕緊拿着滾吧,我心情好打賞零花錢的的時候,可真的不多呢。」
朱仁鋒蹭的一聲站起來,一拳打在牆上,壓抑地咬着牙,說:「欠你的,我這輩子還不上了,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也別這麼侮辱我!」
「侮辱?」我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說:「給人潑尿那是侮辱,給糞坑潑尿,那是錦上添花啊。我這可是幫你呢!吸毒花費大,你手頭也不寬裕吧?」
他上前兩步,氣得渾身發抖,緊閉着眼睛不看我,側過頭說:「我們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嗎?」
「當然了,你在淤泥里打滾,我在糖罐里享福,哪能是一樣的。」我故意用得意的語氣,挑釁地看着他,說:「我應該沒忘記告訴你,我馬上就要結婚了吧。雖然咱們是老相識了,可是我也不想邀請你來喝喜酒。一方面是嫌棄你,怕你不上檔次,來了給我丟人。另一方面,其實也是為了你好,給你省點份子錢。畢竟,你現在混的那麼慘,也挺可憐的。」
我打開錢包湊在他眼前,嘲諷地說:「看見沒,隨身都是帶這麼多現金。我每天打發叫花子的錢,都夠你吸到暴斃了。朱仁鋒,現在老娘和你不是一個階層,你以後也沒什麼機會看見我了,趕緊拿上錢走吧。這種好事兒,可再也遇不上了。」
我痛快說了一番,朱仁鋒卻並沒回話,而是皺着眉頭,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他眼中不是憤怒,也不是痛苦,更沒有貪婪或者後悔。而是……眼底沉澱着濃郁深邃的黑色,目光越來越灼熱,像是動情了……
從沙發上站起來,後退幾步,我裹緊了衣服,兇狠地說:「你別得寸進尺,我不會再給你錢了,趕緊拿上這些滾吧。」
朱仁鋒沒有回答,腳步輕輕移動,距離我越來越近了。
看着情況不對勁,我連忙在身邊尋找可以防身的東西。
我眼看着他面色越來越艷紅,甚至連眼圈都染上了醉酒似的顏色,心裏非常慌張。我打不過朱仁鋒,就算他吸毒體弱,以我的力氣還是根本沒辦法打贏他。
他嘴裏含混不清地說:「我……想你……」
這情形,我並不在意是否噁心,而是非常緊張恐懼。
他就算深愛我,出差半年,回家的時候也不會是這樣。更何況,我們剛才的談話,並沒絲毫桃色意味,甚至可以說是爭吵。這樣的情況下,他會突然理智半失,動情成這樣,絕對有問題。
現在,門在他背後,逃走是不行了,唯有叫醒他,或者阻止他,才能避免悲劇發生。還不等我反應過來,朱仁鋒猛地撲過來,把我按在沙發上,一把撕開浴巾丟出去老遠。
我嚇了一跳,驚慌地想要推開,可這時他力氣大得驚人,任我怎麼推都像推在巨石上,一點兒作用也沒有。
他雙手分別按着我的胳膊,似乎為了怕我攻擊他要害部位,朱仁鋒跪在沙發上,用膝蓋壓住我的小腿,把全身重量都加在我身上。
他堅硬的膝蓋把我小腿骨壓得生疼,像是要被折斷一樣,稍一掙扎就痛得要命。無奈之下,我只能用嘴巴咬,張嘴對着他肩膀就是一口。
「艹你大爺啊,朱仁鋒,你tm的是畜生!」咬了他幾口,朱仁鋒都沒反應,掙扎也沒什麼用,我只好破口大罵。可是一邊罵,心裏卻更覺得害怕了。難道就真的這樣被他……
話音剛落,我覺得下身一陣劇痛。
疼,撕裂似得疼,甚至比第一次還要疼。
他像是瘋了一樣,完全不像我認識的那個人。兩分鐘之後,他終於清醒了,看着我,內疚的說不出話。
「滾吧。」我閉着眼睛,咬着牙吐出一句。
他含混地說:「對不起,我……我……」
「滾!」
我用盡全身力氣大吼,眼淚從眼角大顆大顆的滲出來,把鬢角都打濕了。冷風從窗戶吹進來,掠過濕漉漉的臉頰,卻也沒讓我覺得更冷。
開門,關門,房間就剩我一個人。
還有冷風,嗖嗖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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