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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譚律的目光看過去,我有些心虛。
倒不是因為說謊騙他,其實我本就對他有了異樣的感覺。只是覺得有點尷尬,和現在臉色變幻莫測的譚律一樣。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神比以往更加深邃。我卻能明顯感覺到,他眼中看着的人是我,並非望穿了之後的他處。
被這樣看着,我更覺得不好意思,手指絞扭在一起,輕咬了嘴唇,擠出一句,「你別笑話我,都是成年人,你應該知道的這種感覺的……」
我聲音漸漸低下去,不知道怎麼繼續,臉頰紅的滾燙。
他把我雙手攏在手心,依偎在下巴上,最靠近嘴唇的地方,輕輕落下一吻,說:「謝謝你,謝謝你沒有討厭我。」
「我並不討厭你,也沒刻意不想靠近,你別想那些了。」我有些緊張,想收回手,又怕他誤會,就任由他握着、吻着,「今晚是我們成為夫妻的最後一天,還是像往常一樣好好相處吧。畢竟也算朋友一場,我們……」
話還沒說完,只覺腳下一輕,譚律竟然把我打橫抱了起來,往床邊走去,「我們做夫妻這麼久,同床也日子不短,既然是要分別了,也該我為你做些什麼。」
我被輕放在床上,譚律探下身子緊貼着我,兩人之間只隔着幾層衣物。他修長的手指插入我髮絲,緩緩梳理着,說:「既然想了,又不是單身女人,還辛苦忍着麼?」
雖沒找出他話里的漏洞,身下卻並沒有潮濕的感覺,還好,還好,理智一直在呢。
我往旁邊躲去,抓着他溫柔輕撫的手,說:「話是這樣,但我們並非真的夫妻。」
譚律身材精壯,看着不胖不高,卻是一身結實的肌肉,尤其被襯衫禁錮着,更顯得優雅迷人。
眼看他距我只有分毫,而且想做不軌的事情,但心裏並不慌張。因為他只是手段曖昧,眼中並沒絲毫情愛。
就算這麼近的看着我,也是平靜如一汪深潭水,一點兒瀾漪都沒。
看他一副為人民服務的表情,並不是真的情到深處難自已,我也來了些憤惱。這傢伙,還真是來盡丈夫的義務麼?
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將他雙手舉過頭頂按壓在枕頭上,我邊解他衣扣便壞笑着說:「既然你有意幫我,我也不能不給你這個面子。不過,說到底也是為我排憂解難,該怎麼做,當然是我說了算,你覺得呢?」
他毫不在意,腕上一點兒勁都沒使,反倒玩味的看着我。
這眼神落在我身上,就成了瞧不起,好想他在說:怕你才奇怪。
我當下來了精神,起身抽了他的領帶過來,將譚律雙手反到背後綁了個結實,笑道:「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女王,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這句,是西遊記里蠍子精對唐僧說的,總感覺春意無比,充斥着s女王和小鮮肉的即視感,一直覺得很好笑。這時候說出來,也是全沒拿譚律當外人,真心和他開玩笑了。
他看着我,有些讓你做一回刀俎,我且試試魚肉的神情,說:「悉聽尊便,只是,別半途自己嚇跑了就好。」
我才不慌,扒了襯衫又去扯褲子,反正也沒少見他只穿內褲的樣子,還在乎這點兒小事!
雙手揪着皮帶左右一拉,譚律合身的牛仔褲就張開了嘴,露出深藍色的底褲。
我單指勾起褲頭的皮筋兒,邪魅一笑手指抽離。啪一聲,褲頭抽在他線條優美的小腹上,擊出一條淺淺的紅痕。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我俯下身,對着他耳朵,輕輕呵着氣,說:「待會兒就是哭着要跑,也不會放開你了。」
「這話應該我說吧。」他並不在意,反而扭扭身子,躺了個舒服姿勢。
一雙細長深邃的眼睛望着我,稜角分明的嘴角揚着,像是再等一場好戲,「你待會兒若是累了,大可找我幫忙。愛上同性之前,我也有過女人的。經驗豐富技術強,決不讓你失望。」
三兩下剝掉褲子,看着赤條條躺在床上的譚律,心裏終於有點兒慌了。
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我並不陌生。和那個男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甚至還看着他和別人發生過,最終也被他強迫着發生過……
自那之後,幾年過去,我都再無任何關於那事的想法。就在這幾天喝了陶安的破藥,才變得不太對勁。
此刻真的扒光了譚律,靠近了它發生的流程。那個黑暗的夜晚,早就被我塵封在記憶中最灰暗地方的記憶,悄悄找了個縫隙,滲露出來,將周圍的空氣都污染的帶着血腥和刺痛。
我攥緊拳頭,閉眼。
強迫自己不去想,卻幾乎聽到了那時自己恐懼的哭喊,以及最後連哭都不想哭的絕望。
譚律看我神色不對,連忙起身摟住我,問:「怎麼?哪裏不舒服嗎?」
我硬吞下一口氣,強迫自己放軟了僵硬的身體,說:「你怎麼掙開的,我明明捆了好幾遍呢!」
他沒回答我,而是將我緊緊擁在懷裏,說:「不喜歡就不要,逼自己那麼緊幹什麼?我和你開玩笑的,難道還能真的讓你和我發生什麼嗎?」
我繼續沉默着,雖然刻意讓你自己忽視,讓自己遠離那段記憶,可從身體最深處散發的恐懼和厭惡無法迴避。
那一夜對我的傷害太深,我做不到,做不到裝作沒發生……
忽然心頭一震,我抬眼看着譚律,問:「你真的有過女人嗎?」
「怎麼?」他一愣,眼神看着別處,轉而放開我坦然地說:「那時不懂愛情,做過幾次荒唐事,後來自己覺得噁心就收斂了。你要是介意這個,我大可離你遠遠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抓緊他胳膊,緊跟着問:「那你一定知道讓女人動情的辦法,對不對?」
「知道啊,長這麼帥,一個眼神就夠了。」他不解的看着我,說:「你要還需要這個?剛才不是都濕了,還需要我做那些?」
抓過他的手壓在身下,說:「你看,並沒有。」
他被我的舉動嚇住,尷尬的想抽回手,「你幹什麼啊,現在沒有,一會兒動情不就有了。」
我搖搖頭,苦笑着說:「你知道我那可憐的孩子怎麼來的,自那之後,別說是你了,任誰都不能讓我重獲熱情。最近真的是吃了藥才有些不對勁,可身體能治心不能,我總歸還是拒絕的。」
眼前一片模糊,忽而又炸裂,冰冷的眼淚順着臉頰一直落到鎖骨,冷的自己胸口疼。
「我希望你能幫我,幫我到至少能適應男性的身體,適應被靠近、被撫摸、被揉捏。」我看着他,像是下達非常艱巨的任務,「我想要孩子,可是一個人完不成,這層心魔不去,我還是沒機會。只有你能幫我!」
他沒問為什麼是他,我也不想說。
許岩在我心裏,是最美好的存在。或許他不夠高不夠帥,但對我而言,意味着整個精神世界。我不想被他知道,過去的我到底經歷了怎樣骯髒的泥沼,到底承受過多少喪失的痛楚。
我希望他見到的我是快樂的,是拋下過去的陰影脫變成另一個人的。我希望,我們的第一次是愉悅的,和諧的。
「你得幫我,譚律,你真的要幫我。」我抓緊他,像久病的人終於遇見了良醫。
「我是想幫你,可這怎麼幫?」他哭笑不得,指指自己下體,道:「不光是你,我也需要治療好嗎。」
從一開始,我不會驚慌的原因,除了他眼中沒有情動之外,這也是一個因素。
犯罪工具始終藏在匣中,絲毫沒有出鞘的跡象。
我一下子跌坐在床邊,長嘆一口氣,說:「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被如此懲罰?」
他斜斜的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苦笑道:「大約是毀滅了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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