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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清澈的冰冷星光,不由得緊張起來,暗暗祈禱自己運氣好一點。
已經在以前的人生路上經歷了這麼多霉運,唯一這一次,能不能運氣稍好,遇見我期待的那個人呢?
事實證明,老天還是沒有徹底放棄我。就在司機終於拿着瓶子,罵罵咧咧出現在馬路沿上的時候,後視鏡里出現了一輛黑色的車。
車前面,銀色的小豹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看着熟悉的車牌號,在燈光里越來越近,我趁着身邊兩人不防備,猛地往前一竄。半個身子都壓在方向盤上,然後大喊着:「譚律,救命啊!譚律,我是白雪香,你快來救我!」
我才喊了兩句,就被兩個壯婦拽到了後面,一隻大手迅速捂在我的嘴上,擋住了後面的聲音。
夜裏突然長命的喇叭,這就足夠吸引注意力了。積架敏捷地停在這個車前面,譚律開窗看了看。通過一指寬的縫隙,我倆有不到一秒的時間四目相對。他先是一驚,然後立馬開門下車,往這邊走過來。
譚律邊走邊說:「你怎麼在這裏?」
還不等他走到跟前,司機已經沖了過來,迅速上車啟動。我被兩人死死控制住,再也不能伺機動彈。
我們的車子勝在掌握先機,轉瞬之間就飆出去老遠。譚律雖然反應飛快,車子性能也遠超這輛,但到底晚了幾秒,所以被遠遠甩在後面。
焦急地看着後視鏡,我生怕一個紅燈就被跟丟。如果這次譚律沒有追上來,那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他了。見不到譚律,這些日子的醞釀白費了不說。後半生的生活,可就完全沒着沒落了。
萬一被跟丟,等黝黑壯婦匯報之後,司青肯定會勃然大怒。說不定一個狠心,就會把我丟在荒蕪人煙的小村子,派幾個打手天天監視着。
幸好,這夥人也怕被群眾看見,都是挑一些車少人稀的道路。雖然路況比較差,顛得我屁股開花,可也不能飛馳太快,所以譚律儘管被甩了一截,但還在視線範圍內,並沒有丟遠。而且,譚律根本不在意紅燈,完全發揮出了積架的優良性能,每個轉彎都靈巧流暢。
砰!
一隻夜行的飛禽撞在車前窗,砸了個血肉模糊,淋漓的粘髒了一大塊,然後飛甩出去,落在十幾米外的路邊。
坐在車上,雖然也覺得車速飛快,但並不知道具體有多嚇人。可這鳥砸死之後,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在玩命啊!鳥都那樣了,萬一要是人出狀況,可都是要命的大事!
我擔心的看着譚律,心裏暗暗覺得這樣飆車太危險了,應該想想辦法。
側身對黝黑壯婦使了個眼色,擠眉弄眼好一陣,她才放開手,生氣地說:「你還想玩什麼花樣?」
我正要說話,左側的壯婦又要來捂住我的嘴。我急忙擋住,說:「別,別,我不喊了,不喊了。咱們已經被發現,我現在喊也沒意義啦。譚太太是我婆婆,我大喊大叫把jc引過來,她被調查了,對我也沒好處。」
黝黑壯婦眼神一動,那個女人就放下手。
我趕緊對她說:「要不咱們別逃了,這人是我老公,是譚太太的獨生兒子,萬一他出點事,你們不但拿不到錢,還會被她記恨。到時候,咱們都麻煩了。」
她皺着眉頭看着後視鏡,說:「那是譚家的公子?」
「對呀,對呀,他就是譚律。這麼快的車速,誰出事兒了都是大麻煩。咱們別逃了吧。」
黝黑壯婦不理我,稍微思考一下,拿出了手機。半分鐘之後,電話接通,她小聲說:「你好,不,不,我們還沒到。現在有一輛黑色積架,緊緊跟在我們後面,車牌是……」
她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尖叫打斷了,我聽到司青在電話里生氣地罵道:「你們怎麼搞的,不是說了帶人直接離開嗎?為什麼拖到現在?我把時間講得很清楚,必須在九點之前離開市區,你是怎麼搞的?」
「對不起譚太太,這是我的疏忽。」她不卑不亢地道了個歉,繼續說:「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已經開了十幾公里,還是不能甩開他,要不要繼續?」
「放屁!你們不要命,我兒子金貴着呢!」司青大罵一句,然後沉默三五秒,說:「我兒子看見那個賤人了嗎?」
「看見了。」黝黑壯婦鬱悶地瞪了我一眼,沉聲說:「她趁我們不注意……嗯,嗯,是我不小心,好,知道了。」
她們還說了幾句,可是因為車子轉彎時聲音太大,司青也沒剛才那麼激動,所以我並不知道內容是什麼。不過,黝黑壯婦掛了電話之後,懊惱地瞪着我,對司機說:「小心減速,靠邊停。」
「什麼?!」司機不敢回頭,嘴裏卻沒停下,「再有幾公里,我就能甩掉那個小犢子了。這傢伙年紀不大,技術不錯啊,很久都沒這麼痛快的飆車了。哎,我說姐,再來五公里,最多五公里,我要還甩不掉他,咱們就靠邊,行不行?」
「停車!」她低沉的吼了一聲,中氣非常充足,震得我耳朵發麻。
開車的小子手底下一顫,趕緊停下車,小聲埋怨着:「停就停,喊什麼啊,喊出事兒怎麼辦?」
壯婦不理他,一把抓起我衣領,同時打開車門,把我拎到門口推了下去。她關門前指着我,說:「你欠我七萬,自己記着。別哪天丟了錢,想不起來原由。」
我還沒說話,車子就走了。
譚律的車燈明晃晃照過來,刺得我張不開眼,直到胳膊額被人拉住,我才知道他已經過來了。
因為車已經停穩了,路邊又是泥地,這一摔其實並不重。說實話,除了有點嚇人和弄髒了衣服之外,並沒什麼大礙。可我還是眼眶含淚,撲在譚律懷裏,哭得非常傷心。
他摟着我,輕拍着後背,一句話都沒說。
剛才又驚又嚇,我身上出了很多冷汗,現在被風一吹,才感覺到冬夜的寒冷。尤其在荒郊野外,風特別大,就連眼淚掛在臉上,都特別冰冷。我抱着譚律,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兩下脫了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後雙手一托,就把我抱了起來。他邊往車上走,我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很沉,好像壓抑着滿腔怒火。暗暗高興一下,我摟緊他的脖子,把臉埋在譚律溫暖的頸窩,學着電視劇女主角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蜷縮着。
把我放在副駕駛的位置,譚律自己也上了車,這時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氣,說:「誰幹的?」
我多想說一句「還不是你媽」,可淑女當然要善良。側着頭,痛苦地皺緊眉尖,我吞下眼淚,說:「沒有誰,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人搶劫了。」
「搶劫?你以為我傻嗎?」譚律生氣地側臉看看我,說:「說實話吧,是不是我媽?」
「不是,你別怪媽媽。這都是我自己不好,和她無關。」這種明着否認,其實指認的把戲,我也用的得心應手。梨花帶雨的看着譚律,我抽搭兩聲,說:「送我到最近的酒店吧。現在回家,只會讓媽媽更生氣。」
「我送你到蘇秀娟那裏吧,這麼晚了,你身體不好就別住酒店了。」他流暢地打了個方向,轉到主幹道上。
我欲言又止,委屈的低下頭,說:「本來要錢,就是為了讓她過得安心。雖然不是親媽,但這麼多年感情了,現在這樣送過去,只會讓她寢食難安。送我到酒店吧,別回家。我不想讓她再哭了。」
「你……」
譚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完。
他鎖着眉頭看着我,眼神複雜得難以描述,有不解,有同情,也有一點點憐惜。
我把臉轉到外側,埋頭嚶嚶地哭起來。不管譚律究竟有沒有心疼,我總要把戲演足了。作為一個外表冷酷的男人,他的心肯定非常柔軟,多偷偷哭泣,總不會錯的。
不過,這些眼淚和話語中,多少是戲,多少是我不敢說的那些話呢?
誰知道呀……反正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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