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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次和許岩吃飯,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大半年了。
我的身份,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更加複雜,心情也隨之變得非常糾結。
一方面,毫無疑問,許岩在我心裏已經留下了非常深刻的痕跡。雖然我們還不太熟悉,可是那一抹燈光下的微笑,早就深深刻在心裏了。所以,我渴望見到他,渴望和他說說話,甚至渴望別的……
「許岩,你出差幹什麼去了?」不知道說什麼,就想起來他遇見我的時候。
「有個客戶讓我過去談事情,剛出戰就看見你往售票廳去了,一個人匆匆忙忙的。」
「你是不是看見熟人,就一定要上前打招呼呀?」
許岩的臉雖然不是特別帥,單看五官並沒有哪裏非常好看,除了眼睛特別清澈之外,其他地方也只是平常。可我看着他,就是覺得喜歡,而且是那種越看越着迷的感覺。我實在不想白白浪費了時間,只能隨便找些話題來聊。
我一說完,他就連忙搖頭,着急地跟我擺手,說:「不是,不是,我平時不會這樣的。」
他嘴唇不算薄,嘴角微微上翹,看起來像是撒嬌的小孩子。尤其是在焦急解釋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來,樣子特別可愛。他越是急着解釋,我越的覺得有趣,看他臉漲得通紅,恨不得上前捏兩下。
他急切地說:「我真的是看你一個人,有點不放心,所以才跟過來。」
看他這麼着急,我又覺得心疼,趕緊說:「我就隨便問問,你怎麼就當真了。就算是跟熟人打個招呼,這也很正常啊,來,吃點東西吧。我餓了,你肯定也餓了。」
他果然老實,對着我指的那盤菜,滿滿夾了一筷子放在碗裏,邊點頭邊說:「嗯,我也覺得餓了。」許岩皮膚很白,所以唇色特別淺,又加上着急臉紅,更是顯得唇色嬌嫩,胭紅得像薔薇花瓣。每次張嘴吃東西的時候,月牙似的唇瓣開合,讓我忍不住想笑。
「你總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許岩放下筷子,害羞地含着下巴,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他透亮的眼睛朝我看過來,溫柔地能滴出水來。我心裏一陣狂跳,不知怎麼就脫口而出,說:「現在被我看看就不好意思了,那跟過來送東西的時候,就沒覺得不好意思嗎?」
「那不一樣……」他溫柔的笑着,給我夾了一筷子冬筍,說:「我本來也覺得跟過來不太合適,可是看你一個人出門,又覺得不放心。不過,幸虧還是跟來了,要不然,你的行李可就真的丟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一下車就給我,還要偷偷跟到酒店呢?」我看他羞澀的樣子,覺得很可愛,忍不住就想多問他幾句,逼着他臉紅害羞。
許岩也非常配合的臉紅起來,他拿着杯子擋住嘴,輕輕嘟囔了一句,說完之後,臉就更紅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啊,你再說一遍。」
他輕咳一聲,抿了口杯里的水,低下頭用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就想多看你一眼,又怕你生氣,只能偷偷跟着。」
在我這個年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本該是會噗嗤一聲笑出來的。到我這個份上,哪裏還會相信這種單純幼稚的情話。早在朱仁鋒離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對花言巧語免疫了。可是,這話是許岩說的,就覺得特別真實。不由得心裏一酸,為這份小心翼翼地執着而感動。
不為別的,只為他說話時的眼神,純真的像個孩子,一眼就能讓人看見他心裏的想法。就算再次受騙,如果那個騙我的人是他,我也就認了。能有這樣清澈眼神的人,誰會忍心不信任他呢。
偷偷深吸一口,緩解了鼻根的酸楚,我調侃着逗他,說:「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就敢跟過來,也不怕我把你打暈賣了?」
他一本正經地看着我,認真回答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兒還賣得掉啊。」
這回,我真的笑了出來,看着他認真的臉,實在覺得有趣。
「你笑什麼,我是說真的。」許岩不解地看着我,繼續解釋說:「雖然我看起來是娃娃臉,但其實已經不小了。過完年我就二十四,再過幾年就三十了。」
二十四,多好的年紀啊,我二十四的時候,剛剛和朱仁鋒結婚呢。那時候,也覺得自己長大了,成熟了,可其實還是稚氣未脫的學生,看不清世俗的面貌。就算現在,馬上步入二十七的行列,也是覺得自己見過了很多,心智長進不少,但再過幾年回頭看,也像是現在的我看許岩一樣,只覺得幼稚可愛。
「我比你還大幾歲,你要是三十了,我可就奔四張去啦。」我假裝生氣,放下筷子瞪着他。
本以為他又要漲紅了臉解釋,可許岩竟然出乎意料的哼了一聲,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說:「你少騙我了,看你的樣子頂多和我同年,怎麼可能比我大呢。我早就知道你是拿這個來推脫,只是一直不想揭穿罷了。」
我剛想提起上次在醫院的事情,大可以拿出朱仁鋒來證明,可是這樣輕鬆美好的時光,實在不忍心破壞。生怕一句話出口,這些夢幻似的美好,都會瞬間變成死灰。腦子一熱,我低着頭笑笑,沒說什麼。
許岩得意地看着我,說:「我就知道是這樣。那,既然你現在不躲着我了,那能不能說說你的名字呢?」
「既然這麼能猜,那就乾脆猜猜我的名字吧。如果連這個都猜對了,那你可就太厲害了。」
「這怎麼猜啊,我猜不出來。」許岩皺着眉,為難地看着我,像個做不出來題目的小學生,一臉委屈無奈。這要是個油嘴滑舌的,肯定隨便編出幾個好名字,恭維我幾句。可許岩就傻愣愣的直接說不知道。不過,這才是真的許岩,才是打動我的地方。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玩心大起,搖搖頭說,「我忘記自己的名字了,乾脆你給我取一個吧。」
「你不肯說,就算了吧。」許岩受傷地低下頭,眼裏一陣暗淡。他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白淨的手指自然彎曲,輕輕摳着指甲。
我看不下去他的小模樣,忍不住笑着說:「逗你玩的,你還當真了。」
吃完飯,我倆也不知道幹什麼,回去酒店的路上看見廣場燈火璀璨。百般無聊之下,竟然像小情侶一樣,坐在台階上,閒聊起來。
現在即將元旦,天氣已經非常冷了。雖然手裏抱着熱飲,可還是覺得冷風嗖嗖吹過,不光是臉頰,整個身體都凍的瑟瑟發抖。可是為了和他多說說話,又不捨得回到住處,只能忍着寒冷,多看一會兒是一會兒。
許岩痛快地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說:「挺冷的,你別感冒了。」
這樣的天氣,在室外只穿一件毛衣,這不是明擺着讓我心疼嗎。我躲開他的手,推着他說:「別,我不冷,你趕緊穿好。」
「你哪不冷,剛才明明發抖呢。」
「我真的不冷,你快穿好呀。」
……
「你手這麼冰,怎麼可能不冷呢,快披上吧。」
「你手也很冰啊!」
……
本來是推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推在他的手上,而他也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話剛說完,兩人同時臉紅。許岩迅速縮回手,鼻腔呼吸加重,頓了好久沒說話。我也臉紅心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手上還有他的溫度,似乎比我體溫高一些,但也沒高出去多少。我把手塞在口袋裏,偷偷感受着他皮膚的觸感,越想越覺得害羞。
過了一會兒,許岩穿好外套,說:「那我們回去吧,外面這麼冷,要是真的感冒,那就麻煩了。」
我嗯了一聲,跟在他身後,慢慢往住處走去。
這一路,我倆都保持着一米左右的間距,誰都不敢靠近對方。
到了房間門口,分別站在各自的房門前。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跳又一次加快了。一貫害羞的許岩,竟然能衝動地跟過來,會不會說一些讓人緊張的話題呢?我聽着自己咚咚的心跳聲,不由的幻想起來。萬一他說了什麼,我該怎麼辦?
可是許岩就是許岩,他嘴唇顫動了幾次,終於憋出一句:「你,到底叫什麼?」
瞧他認真的樣子,我不忍心再欺負老實人,拿房卡開了門,趁他眼裏的失落還沒蔓延開,憋着笑回答了一句:「我姓白,叫白小麗。你可記好了,我只說一次的。」
「嗯,我記住了。」
伴隨着他的回答,我關上門。背靠在門上,心還是跳個不停。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就是想做真實的自己,想也沒想就把本名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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