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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又有人趕到。正是張府的二公子,張宵的堂兄張松。
「你這廢物,竟然沒死?」
張松看到張宵微微錯愕。
張松在張府也屬於庶出,是張豪的跟班。屢次地跟隨在張豪的身後欺壓張宵,是張宵最痛恨的人之一。
「廢物麼?」
張宵眼眸一冷。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下一個呼吸,出現在了張松的面前。斷劍掃出。
「什麼?」
張松大驚失色,根本沒有看清張宵這一劍。待要閃避,卻已來不及。
張宵這一劍,猶如一道閃電。
「噗嗤!」
張松被一劍封喉。
「什麼,你殺了他,瘋了,你瘋了?你大逆不道,連堂兄也殺?」
張豪有些語無倫次地指着張宵。
「堂兄,呵呵……你們有將我當做堂弟麼?從我身體內的血脈被奪後,張家就與我再無干係。這種廢物不如的人,殺也就殺了。」
張宵面色淡然,仿佛殺了一隻雞一般。
「好……很好,張宵,看來,你隱藏得很深。不過得到你的血脈後,我的實力,更強了。我還要感謝你呢。」
「轟!」
張豪說着,一股強大的氣息爆發出來。
化脈巔峰?
張宵一下感受到了對方的修為。
不由地,張宵的嘴角浮起一絲的冷厲。原本這一切,該是他的。
「顫抖吧!」
張豪長劍出鞘。一劍向着張宵刺殺而來。
這一劍,的確比原先更強大了許多。劍光森寒,在虛空划過一道彩虹,眨眼到了張宵的面前。
以張宵此刻的實力,幾乎在瞬間,就看到了對方不下十個破綻。
「垃圾!」
張宵一劍掃出。
這一劍,直接崩碎了張豪的劍光。原式不變,長驅直入。
「什麼?」
張豪大驚失色,甚至沒有看出對方是如何破解自己這一劍的。待要避開,但張宵的這一劍卻是更快,一下橫在他的脖子上。
「你……你別殺我,我是你堂兄,殺了我,你也出不了張府。」
張豪嚇得魂不附體,此刻再也沒有原先的淡定和從容。
「我娘在何處?說!」
張宵看着張豪,眸光如刀。
雖然張宵知道自己娘親被送往了北陽城,但開城前往北陽城的道路很多條,他不知具體是哪一個方向,否則張宵早就追去了。
「是為你娘來的?」
張豪知道張宵有所求,鬆了口氣。
「張宵,你竟然敢在張府公然行兇?」
一道怒叱聲響起。
卻是張豪的母親陸香蘭。
「陸香蘭你這賤人給我閉嘴……」
張宵怒視着陸香蘭,眼眸仿佛可以噴出火來的。
「你忘恩負義!」
「你忘記在黑暗森林是誰救了你們一家?是我父親……」
「還有你張豪,在你十歲那年,如非我父親拼死相救,你早就被潛入張府的仇家殺了,哪容你現在如此驕橫……」
張宵說到這,因為憤怒到極致,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赤紅的眼眸凝視着陸香蘭。
「可在我父親戰死後,你們一家以怨報德,欺凌我與母親這孤兒寡母,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麼……」
張宵看着陸香蘭眼睛噴火。
張宵在整個張府最為痛恨的不是張豪,也不是爺爺張之桐,而是眼前這婦人,他的大伯母陸香蘭。
在父親黑暗森林戰死後,他們一家失去頂樑柱後,這賤人開始變本加厲地欺凌他們。
「誰讓你父親看不起我?一個賤種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陸香蘭尖銳的聲音吼道。
看着陸香蘭的神色,張宵想起無意中聽到張府下人的談論。這陸香蘭曾經喜歡上父親。但被父親嚴詞拒絕,因而敵視起了他們一家三口。這就是她一直以來針對自己母子的最大原因。
因妒生恨。
這也更讓張宵對其厭惡。
「賤種?」
張宵怒視陸香蘭。
「我父親為張家戰死的,豈容你詆毀?」
張宵怒叱。
「戰死?一個賤種,能為張家戰死,那是他的光榮。」
陸香蘭嗤笑一聲。
四周張家的族人,似乎也理所當然的神色。
這更讓張宵寒心。
這就是父親為之奮鬥的家族?
可笑之至!
張宵的心已冷。
最後一絲對張家的感情也完全消失。
「很好,那就看看,你的兒子有多高貴?」
張宵冷酷的眼神看着張豪。
「你敢?」
陸香蘭這才想起,自己的兒子還在對方的手裏,頓時面色慌亂。
「你看我敢不敢。」
張宵一劍削下。
「噗嗤!」
登時,張豪慘叫了一聲。
一隻耳朵,被削掉。
「啊……」
張豪鮮血淋漓,因為痛苦,模樣猙獰扭曲。
「別動,否則,我下一劍,削的就是他的喉嚨了。」
張宵冷冷的道。
「你……」
陸香蘭憤怒得猶如一隻欲擇人而噬的母獅子,但卻投鼠忌器。
「說,我母親在何處。」
張宵看着張豪問道。
「我說,我說,一個時辰前,他被我的人,從開城東門送出去了。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
張豪看着張宵,滿面畏懼。
「很好。」
張宵微微點頭。
正當張宵準備一劍結果張豪的時候。
陡然,一道大喝聲響起。
「逆孫,敢以下犯上。」
正是外出的張家族長張之桐趕到了。
「好強。」
張宵知道張之桐可是半步真氣境。但從未面對過他。此刻他才知道,半步真氣境的武者有多麼可怕。
「轟!」
隨着一道黑影極速掠來,洶湧澎湃的掌勁,撕裂虛空,向着張宵轟來。
剎那間
張宵感覺一股危險氣息籠罩。
想也不想,手中斷劍橫掃而出。
「三星斬!」
正是天星劍訣修煉到小成後,演化出的殺招。
三道星芒隨着劍勢在虛空閃爍而出,向着張之桐殺去。
「轟!」
張宵悶哼一聲。感覺一股巨浪向着自己席捲而來,整個人被撞退十三步。
體內氣血沸騰,一股逆血上涌。
「沒死?」
張之桐有些意外的看着張宵。
「哈哈哈……」
「老匹夫,你就這麼希望我死?」
「我父親為張家犧牲自己,難道這一切,換來的就是你如此對待?」
「我父子二人,在你的眼裏,到底算什麼?」
張宵看着張之桐,怒目圓瞪,雙拳死死攥着。因為憤怒,手背青筋根根裂起。
「你是那賤種所生,原本就不該玷污張家的血脈,至於你父親,一個賤婢所生,能為張家犧牲,是他的榮幸。」
張之桐冷漠道。
張宵慘然一笑,目光堅定地道:「從此,我和張家再無瓜葛,下次見面,就是生死了斷。」
「下次?你這賤種,以為還有下次麼。今日你必將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在看到自己愛孫被割掉一隻耳朵,張之桐極度憤怒,誓欲掌斃張宵。
不可力敵!
張宵雖然也惱怒對方的無情,但也知自己不是張之桐的對手。現下還是前去救母親為好。否則晚了,陡生變數。
「幻魔步!」
張宵身形晃動,化為一道白色的青煙。
「咦,避開了,這是什麼身法?」
張之桐勢在必得的一掌被張宵避開,心下錯愕,待再追,張宵已然遠去,追之不及。
「逆孫,你跑不了。」
張之桐眼眸陰冷。
……
開城外前往北陽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不急不緩地趕路。六個青衣勁裝的護衛,騎在馬上,走在前頭。
此時,一道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後面有人追上前來。
這匹馬一下擋在了馬車之前
「停下。」
為首的一名青衣護衛眉頭一皺。抬頭看着攔着自己的那騎士。待看清對方後,頓時一愣。
「是你?」
青衣護衛頭領李安一下認出,這人正是張府的張宵。
「你這廢物,敢攔阻我們?還不讓開,否則,讓你知道厲害。」
一名青衣護衛策馬上前,手中的馬鞭指着張宵。
雖然他們只是張家的護衛,但是他們在張家的地位,可不是張宵可比。是以,沒有人將張宵放在眼中。
「噗嗤!」
張宵一劍掃出。
這一劍,快到極致,猶如一陣風在虛空划過。
「噗呲!」
青衣護衛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隨之掉落馬下。
「你殺了他?」
李安神色震怒。
「給我上,殺無赦。」
李安一揮手。
立時,四名青衣護衛策馬向張宵殺去。
「嗆!」
四名青衣護衛長刀出鞘。
「死!」
張宵一劍掃出。
正是天星劍訣!
劍光閃爍,一道劍花化為無盡的殺機,在虛空划過。
「噗嗤!」
隨着劍光在四名青衣護衛的面前一閃而逝。
四名青衣騎士慘叫一聲,同時落馬。
「什麼?」
李安大驚失色,他不知何時,張宵有如此實力。
李安自知不敵,正待策馬而逃。
但李安剛轉身,一把斷劍橫在他的脖子上。
「信不信,再一動,你的腦袋即將搬家?」
張宵冷酷的聲音傳來。
「別殺我,別殺我!」
李安嚇得魂不守舍。
「回答我,馬車內,是我母親?」
張宵冷目問。
「是,是三夫人。」
李安顫抖的聲音道。
「滾,回去告訴張之桐,我和張家的賬,遲早會回去清算。」
張宵冷漠的道。
「是……是……」
李安如逢大赦,策馬逃也似的而去。
張宵立時掀開馬車布簾,發現母親蘇蓉躺在馬車內,已然昏迷過去。
「娘親。」
張宵喊了一聲,有些着急。好在,母親只是昏迷過去。
「不行,張之桐那老匹夫隨時會追來,我必須儘早帶母親離開。」
張宵抱起母親,放在自己先前的馬匹上,隨即策馬離去。
就在張宵母子剛剛離去不久。又是幾匹馬趕到。為首的正是張家家主張之桐,在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張之桐神色鐵青。
「父親,蘇蓉被那逆子救走,鐵砂幫那邊怎麼辦?」
張家長子張海風問道。
「如實告知即可,相信鐵砂幫馬幫主,也會出手的。」
張之桐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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