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齊聞言,頓時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瞪了眼劍辛崖,道,「即使我是十星煉丹師,但也不是神,你看看你體內的傷勢,至少半個月別指望運轉元力了,我真不明白,憑你對劍道的領悟,完全可以毫髮無傷的擊敗他們,何必要如此冒險!」
此刻劍辛崖體內,五臟受損,經脈紊亂,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妥,但體內的傷勢卻已經極為嚴重。若不是劍辛崖一連服用下兩顆青原虛聖丹,恐怕劍辛崖也不可能支撐到如今。
「哈哈,你知道的,我不止要擊敗他們,我來此的目的是立威,不震撼一些擊敗他們,達不到效果!而且玄老那邊,也不好交代!」劍辛崖悻悻地說道,顯然,對於玄老,劍辛崖有些忌憚。
羽天齊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當即從戒指內取出了一顆九星丹藥續命精元丹遞給了劍辛崖道,「這是九星丹藥續命精元丹,擁有極強的治癒能力,比起青原虛聖丹,更適合恢復你的傷勢,你服下吧!」
劍辛崖見狀,當即哈哈一笑,毫不客氣地接過吞下,頓時,劍辛崖只感覺一股濃郁的生命精氣傳遍全身,飛速的治癒着自己的傷勢。
「嗞嗞,好丹藥!煉丹師果然強大,這樣看來,我五日便能徹底復原了!」劍辛崖舔了舔嘴唇,極為羨慕地看着羽天齊。
羽天齊一怔,頓時沒好氣地白了眼劍辛崖,看劍辛崖的眼神,羽天齊豈會不明白劍辛崖的想法,當即,羽天齊從自己戒指內取出了十顆續命精元丹遞了過去,不爽道,「瞧你做的這點事情,不僅給我留下了這麼大一個爛攤子,竟然還好意思繼續敲詐我!就只有十顆,再多沒了!」說完,羽天齊撅了撅嘴,撇過頭去。
劍辛崖見狀,哈哈一笑,道,「天齊啊,你真是爽快,那師兄就卻之不恭了!」說着,劍辛崖趕緊將丹藥放入了戒指內。只是,劍辛崖似乎並未因此滿足,而是眼珠灰溜溜地急轉,悻悻道,「天齊,好歹咱們也是師兄弟,你這丹藥,並不會止這麼一點吧,說說,還有什麼好丹藥留着,再分點給師兄,下次有什麼麻煩要師兄幫手,師兄絕無二話!」
聽見劍辛崖這一句話,羽天齊頓時臉色一僵,驟然轉過頭怒視着劍辛崖,道,「你還不知足?」
劍辛崖嘿嘿一笑,道,「天齊,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劍宗雖然實力不俗,煉器術獨步天下,但是論起煉丹術,卻是薄弱的很,也不怕你笑話,你師兄我至今服用過的最好丹藥,也才七星丹藥。你也知道,這種丹藥對我來說,已經沒多大作用了。」說到最後,劍辛崖臉上露出抹難得的不好意思。
羽天齊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不得不承認,劍辛崖說的是實話,劍宗之人恐怕最不在行的就是煉丹,而最缺的也是丹藥,也難怪劍辛崖會如此心動自己的丹藥。當即,羽天齊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黯然一嘆,從戒指內取出了一些丹藥遞給了劍辛崖,介紹道,「這裏面有九星丹藥天損丹十顆,作用是在戰鬥時能激發潛力,爆發出超階的戰力,但弊端也極為明顯,會在戰鬥後陷入虛弱期。而這種,則是九星丹藥回魂天丹,是種不可多得的保命丹藥」
羽天齊拿出的,足足有四五種丹藥,每一樣,都是九星等級,看的劍辛崖眼中精芒大放,想其修為極強,但曾幾何時見過這麼多高階寶丹,當即,劍辛崖猶如興奮的孩童一般,將所有戒指收入囊中,絲毫沒有與羽天齊客氣的模樣。
而羽天齊,則是嘴角微微抽搐,想這些丹藥,還是自己從東元與藥童學習煉丹之後慢慢煉製出來的,自己的積蓄也不多,如今算是被劍辛崖坑走了一半。而且那天損丹,羽天齊上次拍的丹方,也就煉製出十五枚,如今也是拿出了一大半給了劍辛崖,這等付出,看的羽天齊也是肉疼不已。
但是為了讓劍辛崖有多些保命的手段,羽天齊也是無可奈何,畢竟,劍辛崖怎麼說也是同門師兄弟,羽天齊也不想看着其寒磣的在外歷練。
「哈哈,天齊啊天齊,有你這個師弟,師兄也算沒白活一場,日後師兄少丹藥,就全交給你了!」劍辛崖眉開眼笑地說道,只是這一句話,頓時引得羽天齊渾身一顫,差點沒噴出血來。
「嘿嘿,天齊,你也別不捨得,看你拿出這麼多丹藥,師兄知道你的心意,你對師兄這麼仗義,師兄也不好小氣!」說話間,劍辛崖直接從自己的手指上摘下了一顆戒指,遞給了羽天齊,道,「天齊,這戒指內的東西我留着無用,就送你了,也算師兄的一些心意!」
「嗯?」瞧見劍辛崖會回報自己,羽天齊不禁也有些意外,當即也不客氣的接過戒指,探入靈識查看。這不查看還好,一查看頓時嚇了羽天齊一跳,這戒指裏面的所藏的東西,簡直可以用無價之寶來形容。先不說那成百上千億的金幣,光是高階藥材,就是猶如小山一般堆積在戒指內,那濃郁的藥香若不是有戒指阻隔,恐怕飄香萬里都不一定。
收到如此多的寶貝,羽天齊也不禁有些震撼,當即艱澀的吞咽了口唾沫,不敢置信地看着劍辛崖道,「學長,你這禮物是不是有些太貴重了,這裏面不僅有各類珍奇藥材,還有這麼多高階丹方,光那金幣,就足以比得上我給予的丹藥了!」
「哈哈,天齊,怎麼不敢收了?先前我可沒與你客氣過,難道你要與我矯情?」劍辛崖雙眼微眯道。
「這倒不是!」羽天齊極為認真地搖頭道,「只是這裏面的財富太過驚人,而且學長都給了我,你怎麼辦?」
「嘿嘿,這點財富算個什麼,比起我劍宗的收藏,這點東西九牛一毛,而且你不要忘了,學長是個煉器師,又豈會只有這點收藏,給你的,只是關於煉丹方面的東西。當然,金幣學長是全部給你了,不過這東西與我也沒多大用,我知道你需要購買藥材,所以留給你比較適合!」劍辛崖搖了搖頭,道。
「可是」羽天齊有些遲疑道。
「沒什麼可是的!」羽天齊話還沒出口,劍辛崖就揮手打斷道,「這些藥材都是我機緣巧合獲得,和從一些被我擊殺的人那得來的,與劍宗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你不用擔心虧欠劍宗什麼!」
似乎猜出了羽天齊的心中想法,劍辛崖又嘆了口氣道,「天齊,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情,所以學長也不贊同你太早回歸劍宗,畢竟,如今的劍宗只是空有其名,沒了當年的威勢。而且加上門內的那群老不死想法僵化又固執,你回歸劍宗對你沒有好處,所以學長還是覺得,你要是有可能,不要太早與劍宗扯上關係。而這,也是你師父劍尊的意思!」
「嗯?」羽天齊心中一怔,沒想到劍辛崖竟然明白自己的想法。的確,羽天齊並不想太早與劍宗接洽,因為此刻的羽天齊還沒有能令劍宗正視的實力,同時,自己回歸劍宗,也是弊大於利,一面是自己回歸之後會受到劍宗的制約,另一面,就是如今劍宗的地位實在尷尬,若是自己被套上了這一敏感的身份,很可能會受到三大聖地的注意,屆時,自己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畢竟,羽天齊可不想在自己實力未大成前,引起太多勢力的注意。
想到這裏,羽天齊深吸一口氣,長長一嘆道,「劍學長,多謝,我的確有這樣的意思,在我實力沒有達到元尊之前,我並不想和劍宗扯上關係!」
「呵呵,放心,學長明白的!不過學長還是要提醒你,如今我劍宗的處境也不好,雖然一直隱匿於世,但是一些隱匿的勢力也在針對我們,所以你自己在外還是要小心一些,不要讓人看出身份!」劍辛崖語重心長的提醒道,「至於我給你的這些藥材,你也不用太在意,畢竟,你收了好處,日後學長找你幹活,你可不要拒絕。嗞嗞,投資一個有潛力成長為十二星帝級煉丹師的恐怖小傢伙,學長怎麼算也是穩賺不賠的,哈哈!」
說到最後,劍辛崖露出抹爽朗的大笑。而羽天齊聞言,也是露出抹會心的笑容,用力點了點頭,道,「學長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那這些寶貝,我可就卻之不恭了!」說着,羽天齊將那貴重的戒指,戴在了自己手指上。
「嘻嘻,距離五院之爭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一個多月,你要是有興趣,不妨去那重力穴修煉修煉,那裏,可是不可多得的修煉福地,比起陰陽兩極泉,都不遑多讓了!」看着羽天齊收起戒指,劍辛崖也是欣慰一笑,道,「至於劍宗的事,等到五院之爭結束後,我再與你好好說說,有些事,你還是有必要知道的!」
「嗯,我也正有此意!」羽天齊點了點頭,贊同道。對於劍宗的一些基本情況,羽天齊還是極有興趣的,畢竟,自己是劍宗的人,同時,自己要為父母報仇,劍宗是自己最大的助力。自己早晚,要回歸劍宗,所以知道一些情況,對自己有益無害!
和劍辛崖又聊了幾句,羽天齊便急着趕回了山谷。此刻的山谷,已經冷清了許多,大部分人都已經離去,唯獨剩下一小部分人還滯留在此修煉,嘗試重力穴。羽天齊搜索了半晌,終於尋到了何婷的身影,讓羽天齊無奈的是,此刻的何婷,正跌坐在一處不顯眼的角落中,雙眸無神的發呆,顯然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羽天齊見狀,心中有些不忍,當即緩緩走上前,輕聲道,「何姑娘,你沒事吧?」
似乎聽出了羽天齊的聲音,那愣神中的何婷驟然回過神,一雙憤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羽天齊,一字一頓道,「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那名強者,是不是與你有關?」
「嗯?」羽天齊心中一驚,沒想到何婷竟然能猜到這層關係,當即臉色有些變幻開來,不知該如何作答。
而羽天齊的這個神色變化,頓時讓何婷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咬牙切齒地追問道,「說,究竟怎麼回事!」
羽天齊無奈地看着有些陷入癲狂的何婷,微微一嘆道,「好了,何姑娘,你冷靜一點,不錯,的確是我找那強者做的這件事!只是沒想到他會弄成這般,我起初只是想他幫你出口氣而已!」
「哈哈,出口氣?」何婷面露蒼涼,自嘲一笑道,「的確是出了氣,只是這氣,卻撒在了我的自己的身上!洛齊,我何婷做過最錯的事,就是認識你!從現在起,我與你,再無半點瓜葛!」說話間,何婷猛然起身,從自己的戒指內取出一張儲蓄卡丟給了羽天齊,正是那張五十萬的儲蓄卡,然後,何婷邁開腳步,淒涼而去。
羽天齊見狀,眉頭微皺,但是看着何婷那傷心欲絕的樣子,羽天齊也不忍斥責什麼,只能硬着頭皮上前勸解。只是,還不待羽天齊接近何婷,何婷便驟然轉身,凌厲的一擊轟出,落在了羽天齊身前,阻住了羽天齊的腳步!
「洛齊!從現在起,我與你沒有半點關係!你這種紈絝子弟的自作聰明,只會讓我作惡!你若是再敢跟來,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完,何婷憤然轉身,快步離去,只留下一臉無奈的羽天齊,呆愣原地。
是夜,寒風習習,在山谷之中,羽天齊靜立了一日,直到此刻,才深深嘆了口長氣,拋卻思緒。雖然羽天齊也自知自己做的有些過了,但是何婷的執拗,卻讓羽天齊很無奈,畢竟,何婷與自己當年很像,都很要強。只是自己的運氣較之何婷要好上許多,遇見許多幫助過自己的人,好比洛淵、天佑、魯老、藥老等等,而何婷,卻只有白書雲無意中的相助一次,所以這才導致何婷對白書雲一往情深,深到連自己都分不清這是喜歡還是感激。
「哎,或許這就是命,囚困於世,自然是想要有一個心中的依靠,若是當年我沒她如此好運,或許我也會與她無異吧!」羽天齊無奈地搖了搖頭,邁開腳步,朝着重力穴而去。
此刻臨近深夜,那廣場聚集的大多數學員,都已經離開或者進入重力穴修煉,所以倒也沒人在此打擾羽天齊了。
羽天齊目光緩緩掃視過那漆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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