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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璟元吩咐梁鎮做的這件事,其實倒也算不上有多艱難,以梁鎮混跡江湖多年,就算空口無憑,他照樣能從晁知府的牙縫裏扣出銀兩。只不過,這件事只能做一次,若想長期以往的索要銀兩,便會多出許多事端,於是,就在梁鎮臨走之前,魏璟元再次囑咐了他,只這一次,不可多番造訪。
梁鎮答應的爽快,隨後飛身跳出窗外,消失的無影無蹤。今日便是宸王妃歸府省親,魏璟元自是要收拾妥當準備迎接,時至晌午,宸王與宸王妃終於到了雍國公府門前。此時魏國淮尚在宮中,迎接的事宜自然落到了長子魏璟元的身上。
出於兩國禮節,自可不必下跪,互相禮讓寒暄幾句以後,魏璟元便親自引領宸王和宸王妃去了主院兒。跨過主院兒的門檻,他們就是一家人了,等到了老夫人的房中,宸王妃先是同她請了安,隨後又對大夫人喚了聲嫂嫂,隨後便坐到了宸王身側。
「姑父,姑母,元兒給您們請安了。」魏璟元撩袍跪下,魏喬兒見狀急忙制止了他,魏喬兒本就生的貌美,笑起來時更加令人心神蕩漾,這也就不奇怪趙珏會為之傾倒了。
魏璟元立於魏喬兒面前,由她仔細打量着說:「多年不見,元兒已是小大人兒了,姑母還記得剛離府的時候,你還是個娃娃,抓住姑母的羅裙便是不肯撒手,哭的甚是傷心呢。」
魏璟元淺笑道:「姑母怎還記得這般清楚,該不會是為了故意捉弄元兒才記得的吧?」
魏璟元的一番話引得哄堂大笑,魏喬兒笑不露齒,輕輕拍了拍魏璟元的肩膀說:「姑母這次回來可是帶了不少好玩應,過會兒就讓下人送到東廂去。」
魏璟元只覺着魏喬兒不似從前那般不拘小節了,或許這就是身處帝王家,不得已才變成這般。魏璟元不禁感嘆世事無常造化弄人,他還是喜歡以前的魏喬兒,敢說敢做,敢愛敢恨。
「還有,姑母可是從宸國帶了好多時令鮮果,只是長途跋涉會影響了口感,到時候也讓下人給你送過去些可好?」
魏璟元應聲道:「一切都聽姑母安排就是。」說罷,魏璟元整理衣袍站到魏喬兒身側,隨後便是魏景存上前請安。魏景存畢竟是庶子,魏喬兒只是與他寒暄幾句,便沒了後話。魏景存退下以後,魏璟元在暗中窺視他幾眼,只見他眉頭微皺,眼神中儘是不甘,可見魏喬兒剛才的對待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魏國淮膝下子嗣算不上多,可如今請安的只有兩個,至於那些沒來的,魏喬兒也有所耳聞,一個尚在腹中便被燒死在宮中,一個因為做了錯事被關進了祠堂,至於剩下的那個,已經殘了手正在房中養傷。如此一來,身為魏國淮的親妹,倒也有些着急了。
「母親。」魏喬兒輕啟薄唇喚道。
老夫人笑眼望着她,「喬兒可有事要對為娘的說?」
魏喬兒點點頭,「母親,我如今與王爺回府省親,時日上倒還充裕,這段時間便叨擾母親了,還望母親允諾喬兒住在府中。」
聞言,老夫人看向了趙珏,「這裏本就是你的家,你與王爺安心住下就是。」
趙珏彬彬有禮道:「那就叨擾老夫人了。」
魏喬兒想了一下,便對趙珏說道:「王爺舟車勞頓,不如讓下人扶您去房中休息可好?」
趙珏猜到她有事要與老夫人說,便開口說道:「王妃與老夫人多年未見,怕是有很多話要說,那本王就先行離開了。」趙珏沖老夫人行禮,隨後便由下人引着去了主院兒的廂房。
眾人都不是傻子,剛才趙珏的一番話已經是夾雜了逐客令,儘管他不是這雍國公府的主人。大夫人率先起身,沖老夫人行禮道:「母親與王妃怕是有話要說,那我就不便多留了。」
老夫人應聲道:「也好,順便吩咐下人去廚房盯着點。」
「是。」
呂氏和王氏在大夫人離開後,便紛紛請辭離開了主院兒。魏璟元是留在最後離開的,出門時,魏璟元聽到魏喬兒提起了魏國淮子嗣的話,於是便大膽揣測了一下,若不出他所料,魏喬兒是想通過老夫人的手,替魏國淮納個妾侍吧?
血濃於水,魏喬兒如此做倒也無可厚非,只是……魏璟元無聲冷笑,若魏喬兒能如願倒也罷了,怕只怕朝中的某些人,不會讓這件事進行的如此順利吧?
魏璟元回東廂的路上,正巧看到了趙珏,此時他正與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子說這什麼。魏璟元甚是疑惑,趙珏為何此時不在主院兒,而是到了途徑東廂的荷花池呢?魏璟元帶着種種疑惑走了過去,臨近時,魏璟元這才發現,趙珏的神色不善。
面目清秀的男子率先發現了魏璟元,連忙閉了口,轉身站到一旁去了。趙珏轉過頭,迎上魏璟元平淡的目光微微一笑:「原來是元兒啊,我當是誰呢。」
魏璟元上前拱手道:「見過王爺。」
趙珏擺手道:「此時我不是王爺,是你的姑父,喚我姑父便好。」
魏璟元點頭,「姑父為何不在主院兒房中休息,而是到了這荷花池來呢?」不過是平常的詢問,既沒有疑點可循,也算不上身份上的僭越。
趙珏轉眼望向荷花池,淺笑道:「回到房中便是睡不着了,便帶着翀威四下里走走,不知不覺竟來到了荷花池。」趙珏垂眼看着池中的荷花,「記得我迎娶你姑母那年,倒也和現在沒有任何區別。」
魏璟元笑了笑,附和道:「這府里除了姑母和我之外,怕是再沒人喜歡這一池荷花了。」
趙珏點頭,「王府里倒也有一池荷花,卻也不過是睹物思念罷了。」
魏璟元看着他,疑惑道:「姑母可是嘗嘗掛念家中。」
趙珏淺笑道:「怎會不想,她一女子,遠嫁他國,想家是自然的,不過身為她的夫君,卻也束手無策,只道無奈啊。」
「姑父倒是多心了,姑母若明白您這般為她着想,自是會感動不已。」
趙珏定睛打量魏璟元,會心一笑:「元兒當真是長大了,若他是入得仕途,說不定會成為這北朝的棟樑之才。」
「姑父謬讚了。」
趙珏笑着起身,雙手背在身後道:「是否謬讚還言之過早,只待將來定會有所風曉,元兒說是嗎?」
魏璟元拱手道:「將來的事情,元兒實在無法預知。」
「本王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趙珏繞過魏璟元,帶着翀威離開了荷花池。
都說帝王的性情陰晴不定,可這王爺亦是如此,。魏璟元快步回到了東廂,坐在房中一邊溫書一邊等着梁鎮的好消息。哪成想,他沒有等到梁鎮的到來,反倒把歷卓言給等來了。
歷卓言依舊是老樣子,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東廂,都不給下人們通報一聲的機會。歷卓言跨過門檻,看到魏璟元時便皺起眉來,語氣低沉道:「元兒竟還有心思在此溫書啊。」
魏璟元抬眼掃過他,「天乾物燥,師傅的肝火怕是太過旺盛,不如坐下來喝杯涼茶降降火可好。」
歷卓言心道,好你個魏璟元啊,我演戲演的如此逼真,你竟一點沒有波瀾,這心性還真是夠沉穩的。歷卓言依舊維持着心煩意亂的模樣,坐下以後說道:「元兒,為師此次前來可是有要事與你說。」
魏璟元垂眼看書,輕聲道:「師傅說就便是。」
「說事之前為師倒要問問你,為何我剛才進來之時,你不與為師請安?」
魏璟元的神色一頓,抬眼看着他說:「身為師傅的關門弟子,自是要效仿師傅,以師傅作為榜樣,近日來與師傅相處下來,元兒自是發現師傅是不拘小節之人,禮數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而現在只有你與我在這裏,一切禮節不如就免了,您說是吧?」
歷卓言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倒也不怒,反而有種釋然,若魏璟元與其他人不同,他為何執着於收他為徒呢。歷卓言抑制住大笑的衝動,低沉道:「也罷,禮節的事情稍後再說,為師想和你說的事,可是有關於三皇子的。」
魏璟元怔了怔,「三皇子怎麼了?」
歷卓言苦嘆一聲,搖頭說道:「三皇子近日來茶飯不思,身子日漸憔悴,這不,就在昨日夜裏,便突然風寒,至今還燒着呢。」
魏璟元驚訝道:「太醫如何說?」
歷卓言長嘆一聲,「太醫說三皇子是心結難解,若長期以往下去,怕是會……」歷卓言神色痛苦哀傷,倒讓魏璟元琢磨不透了。戲演的太過逼真,倒覺着像是假的了。
魏璟元不動聲色,輕聲問道:「那師傅前來尋我,又是所為何事?」
歷卓言看着他,「三皇子與你都是我的關門弟子,本應該互相關愛,如今三皇子病重,你卻只在家中溫書,若此事傳到皇上那裏,那可如何是好。」
魏璟元勾起嘴角,「那依師傅的意思是?」
「為師希望你入宮看看三皇子,儘管為師厭煩禮數,可此事卻也關乎到你的將來,元兒覺着呢?」
魏璟元故作思索,隨後點頭道:「師傅倒是很為徒兒着想啊。」
歷卓言看出來了,魏璟元根本就不信他的話,不過也無所謂,就算他不信,他依舊會進宮的。
魏璟元放下手中書籍,眼中透着笑意說:「也好,近日不得入宮,倒是想念三皇子了,那就勞煩師傅,帶我入宮去吧。」
歷卓言所料不差,一口應了下來,「好,咱們這就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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