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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前頭的關口,就到了北州,軒轅昊宇來信說老王爺近來身子不大的好了,春日裏得了場風寒,這會子在床上躺了半來月了。人老了,就是怕些傷風感冒的,安君先捎了不少藥材回去,這會子人也準備往回趕。
她詐死後託了軒轅昊宇帶了封信回去,先斬後奏,老王爺知道了也只得無奈,便是時時她捎了些東西信件回去,也不見回信,想來,是生氣的。
拉着駱駝進了關口,到城裏找了家客棧,叫了間上房,下侍領着她往樓上去,推開一間房門,道:「咱們店的客房那是一等一的舒適,保管客官住得舒心。」又略略打量了她一下:「客官可是要洗漱一番?」
安君摸了塊碎銀子扔給他:「先上兩個菜,再送桶水來。」下侍應了,笑眯眯的掂量着手裏的銀子下樓去給她叫菜。
安君就着椅子坐下,脫下鹿皮靴子,倒過來控了控,裏頭的砂就嘩啦啦的流了出來,嘆了口氣,拍了拍手上的灰,大漠風光雖好,她還是不大的喜歡,出門走一走,就是滿身灰土,哎,總歸以後可能也不會再來了。
就着水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將貼在臉上的鬍子撕下來,換了套乾淨月白袍子,將頭髮束好,扮作個白淨小哥。在外行走,還是扮作男兒方便,不然總有一群追着要嫁給她的人,其中還少不得強買強賣的,叫人心忰不已。
收拾好了,出門下了前廳,小侍瞧見她楞了一愣,隨即笑道:「公子長得真是俊,在這北州城裏,還真是沒見過這般俊的人。」安君摸着臉訕訕笑了兩下:「勞煩小哥幫忙打聽一下,看看可有去上京的馬車。」
她這兩年長開了,形容愈發明艷,微微一笑,艷光四射得很,小侍盯着她好一會子才晃神過來,略不好意思,啜啜道:「公子原是上京人?怨不得這般出色,去上京倒是有車,不過路途遙遠,車資卻是不低的。公子若是無它事,不若再候上七八日,那時有商隊去上京,公子去搭個路,可省不少銀錢。」
安君罷了罷手:「銀錢無妨,勞煩小哥幫我尋輛馬車,叫上兩位車夫,我這趟里上京比較急,怕是得日夜兼程,若是可以,明日能動身最好不過。」說罷,遞過去二兩銀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一個時辰,那下侍便幫她把人找好了,她稍稍打聽了一下,都是北州城裏的身家清白的人,談好價格,餘下半日去買了不少乾糧,第二日便啟程了。
日夜兼程走了十來日,今日入夜在小鎮上落了腳,安君將兩位車夫叫了過來,付了了薪酬,想來這一路也確實辛苦他們了,便又每人多付了二十兩,然後囑咐他們若是無旁事,明日便可回去了,這鎮子離上京城不過三十來里地,明日她自個兒回京里便成。
不知是客棧的床鋪有些硬,還是旁的什麼,今夜她輾轉反側,有些難以入眠,想想丁山,老王爺,心中忐忑的很,其實五年前她那麼做,未必就沒有後悔過,到底還是太意氣用事,如果她能想得再周到些,興許,如今就是另一番景象。
可有時候想想,終歸她不願像個鳥兒般,被囚在籠子了,這樣倒是也省事,五年來她從未有去打聽過代明帝的消息,這些年過去,其實她倒是也不如先前那般厭惡他了,時間真是可以沖淡一切,不知他近來如何?翻了個身,將身上的被子緊了緊。想來他應該也是再婚娶了的,如何都與自己無干係了。
第二日她起了個大早,搭着鎮上的馬車去了京城裏,入了城,她在外城徘徊了許久,一個擺攤的老翁熱心的問他:「小哥可是掉了甚東西,可是要老朽幫着尋一尋?」安君楞了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謝過老翁,抬腿朝內城去。
她只是近鄉情怯了。
上京城裏比之前幾年盛況更愈,一路上熙熙攘攘的,還能瞧見不少番邦人,街道兩旁的店鋪大都的翻了新,叫她生出幾分生疏感來,倒是往日裏她常去的那家茶樓,還是以往那般模樣,路過的時候,免得不駐足一番。估摸是段子剛講完,不少人都陸續從茶樓里走出來,她這趟里也不是來聽書的,便也抬腿準備走。
將將邁出不過兩步,便被一個小人兒撞到身上,低頭一看,一個年約四五歲,總着童子髮髻的小兒郎,膚色白淨,濃眉大眼的甚是喜人。想來是跟着大人來聽書的小傢伙,這趟里亂跑呢。捏了捏他的臉:「小傢伙,亂跑什麼,你家人呢?」
小傢伙揪着她的袍子轉了個圈,讓她擋住自己,這才挺了挺小胸脯:「本殿...我,我一個人來的,我瞧着你挺不錯的,帶我去正陽街那邊逛一逛吧,若是我高興了,虧不了你的。」說罷,仰起頭,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然後楞了一愣。
安君抿着嘴笑了笑,她都聽得後面有人在喊『小主子,小主子』了,這小兒郎自也是聽見了,回過神來,拉着她催促道:「走吧,走吧,去正陽街玩。」見拉她不動,只得放開她的手:「你不去,我自個兒去,好處可是沒有了。」
小屁孩就曉得到處跑,惹人操心,安君拉着他的手,不讓他跑路,小兒郎扭着身子,想掙開她的手,但到底人小力微,一來而去,不禁扁着嘴委屈開了。聽得後頭一聲呵斥:「什麼人,快放開小主子。」安君一想,噢,護衛來了,便也就鬆開了手。
小兒郎甩着胳膊朝前她身後跑去,邊跑邊喊:「爹爹,他欺負我。」安君回過頭,正想解釋一番,便聽得那小兒郎又道:「不過,看在他長得有些像娘親的份上,我就寬宏大量的原諒他罷,作為懲罰,就讓他當我的娘親吧。」
安君額頭的青筋跳了三跳,轉過身去,正想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娘親不可亂認的理論。見他抱着一個男子的腿。
順着男子的腿眼光掃上去,這竟是一個熟人--代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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