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李逵,原本應該要比救回白勝更簡單的。
王倫早已經傳信,給雷橫送了一筆錢,請他透露李逵被斷案後押送何處,梁山就此派一伙人,半路劫回來。
雷橫不敢收這錢,只說當夜被放了不曾阻攔,權當是給梁山的回報。
但濟州府尹告了黑狀,時文彬迅速被撤換,雷橫也無可奈何,一直等到新任知縣履職,才請宋江在知縣面前提這麼一嘴。
於是李逵這才被新任知縣想起,提了出來,發了判,只是朱仝、雷橫兩個精細的都頭,都裝病在家,不肯接這個押送的任務。
知縣只得點了個衙役領班,叫他押送。那領班也不傻,就來找雷橫,畢竟是同事,雷橫收了領班的錢,就含糊說了一番。
那領班頓時大驚,早知道這個李逵被梁山看上了,他如何肯接這個任務?但知縣相公已經下了令,他也只好上路。
等到劉唐蒙了面跳出來攔路,文仲容也蒙了面帶一夥手下鑽出林來時,那領班轉身就跑。
回去縣衙,左右不過是挨一頓打,膽敢留下阻攔,那可是要丟了小命的!
且說新任知縣得回報後,又驚又怒,先命人將衙役領班打了二十棍,然後就發愁了起來!
他被委任接替時文彬,就是來看顧着梁山的,但顯然,一個小小的鄆城縣,不但看不住梁山,還有可能時刻遭受梁山的威脅!
好在梁山在民間的口碑居然還不錯,那就先裝聾作啞一回,慢慢熟悉了本縣情況,再做定奪吧!
於是鄆城縣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來往不絕的商隊,熱熱鬧鬧的勾欄酒肆茶坊,仿佛征討梁山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只有那十多個戰死的衙役、縣衙幫閒的家屬們,哭哭啼啼,憑白惹得知縣老爺不高興!
……
一支從北湖酒店出發的梁山車隊,沿着官道,離開了鄆州,進入到齊州境內。
車隊中躲藏的晁蓋、吳用、公孫勝、王則王道人四個,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這一路上的商道,都已經被梁山車隊走通,故而近黃昏時,晁蓋一行人就跟隨着在一家酒店兼客棧里住了下來。
那「飛天蜈蚣」王則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在金沙灘前,又挨了阮小七一船槳,他就深以為恨,不但恨上了梁山,連帶着向梁山求情的晁蓋,他也一併怨恨上了。
於是白日裏仍舊與其他三人說些閒話,到了夜深時分,這廝就將晁蓋分給他的生辰綱錢財,裝了兩個箱籠,挑一根扁擔,徑投西面去了。
第二天早上,車隊繼續上路,獨不見王道人出門,晁蓋來敲門時,一用力,卻將房門推開, 但見人去屋空,只有桌子上留了一張紙。
晁蓋接過看了一眼,上面寫着:道不同不相為謀,貧道去也!保正勿憂,加亮先生、一清先生問安。
他嘆了口氣,就要將紙條揉了,不妨吳用、公孫勝兩個也跟了來,吳用接過看了一眼,頓時大罵:「盛本、王則,這兩個沒義氣的小人!」
晁蓋忙安慰說:「都是晁蓋的錯,教授何必罵他兩個?」
公孫勝在一旁說:「保正哥哥,小弟與教授兩個,必然忠心相助,助保正東山再起!」
這個時候人心都散了,他得出言保證,給出承諾,也免得後面三人彼此心生嫌隙。
晁蓋拉着公孫勝的手,感嘆地說:「今日方知,患難時分見真情啊!」
他暗暗下了決心,有吳用這個軍師在,有公孫勝這個功夫高強的道人在,他晁蓋難道就不能將那清風山,經營得如同梁山一般興旺麼?
於是三個人互相鼓勵了一番,這才懷揣着希望,繼續向青州而去。
……
就在晁蓋三人跟隨車隊向二龍山方向而去時,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在整個江湖迅速傳了開來。
「你是說,我那武松兄弟,當真在景陽岡赤手空拳打死一隻猛虎?」
王倫驚訝地問,那湖西酒店被韓伯龍派來送信的夥計點了點頭:「從陽穀縣那邊前後來了兩波客商,都如此說的!」
王倫驚訝的不是武松打虎,而是武松怎麼這個時間段才完成打虎的成就。
只是報信的夥計也說不清,只說武松因為打虎有功,被本地知縣提為都頭,遊街三日誇讚。
王倫便將這事與眾頭領都說了,許多頭領都覺得是不是江湖傳聞給誇大了,畢竟,凡人如何敵得過猛虎?
只有當初在柴進莊上見過武松與楊林和焦挺比試的幾個頭領深信不疑,焦挺大笑着說:
「當日俺與那武松比試角力時,被他輕鬆摔倒,武二郎真神力也!」
山寨這些領兵的頭領,得閒時就聚在演武場比試,焦挺的相撲實力,在座的人都清楚的很。
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方才信了,若有能輕鬆壓過焦挺的力氣,打虎還真有可能不是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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