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水軍遷往登州後,阮小五的任務,就是領本廂水師,在海面巡防船場,一面接收新造海船,一面繼續訓練水兵。
接到王倫下發的命令,阮小五大喜,便去尋到阮小七,商議該怎麼作戰。
阮小七一直負責登州方向前往高麗海貿事宜,既要護航,又要收集情報,還要剿滅周邊水域海盜,故而相當忙碌且充實。
「五哥,前日在渤海剿了一夥海賊,多年積匪百餘人,都被小弟領兵排個砍了,救回百姓三五百,又搜繳了一番,卻得了幾件寶貝,就送給嫂嫂!」
阮小七笑嘻嘻地捧出一個木盒來,裏面裝了七八件做工精美的首飾,這是水師按照制度,分配給他這個領兵軍官的繳獲。
阮小五已經結婚,仍舊是安道全做的媒,他常年在民間治病,認識的人多,也就有了這個資源。
阮小五撇了撇嘴,他也曾出海剿滅海盜,可惜繳獲都不怎麼好,登州海域很快就被清空,不像阮小七,因為負責高麗那邊的海路,外出巡邏剿匪就跑得足夠遠。
「哥哥行文,你可收到?」
「大都督府行文已經送至,我這裏只等李俊那裏的火炮船回寨,就可以出發了。」
「那個什麼高麗全羅道水師駐地的地形,可有圖畫?」
「有,但是不全,高麗人不許咱們隨意上岸,岸上情況不得而知。此番前去,若能上岸,就此大肆搶他娘的一番!」
「俺聽聞遼人、女真人都去搶那高麗,便是輪也輪到咱們漢人了,搶他娘的!」
這一次王倫派阮小五、阮小七領火炮船前往,沒有任何特別要求,不過他專門寫了一封信送給阮小五,告訴他們高麗不是梁山所有,隨意劫掠,不用考慮軍紀。
畢竟以征東大都督府的名義,派軍隊去搞搶劫,傳出去也不好聽,所以王倫就用了私人信件。
這簡直太合阮小五和阮小七的胃口了,若非他們三個都事母孝順,入了梁山後軍紀又是嚴明,以三人的脾性,這一世不做一回強人枉為人也!
於是在征東將軍府本年度最後一次大規模出海貿易的船隊,離開了蓬萊水港之後,阮小五也帶領着八艘火炮船,另有本廂船隻十餘艘,尾隨其後,向高麗全羅道而去。
高麗全羅道,在兩年前還分屬江南道、海陽道,下設三個都護府,有五州八郡,分屬三個州牧。當今的高麗國王調整了行政區劃,就以境內重鎮全州、羅州而改稱為全羅道。
王倫不清楚這位高麗國王是不是在向當今趙官家學習,因為趙官家也喜歡改地名,調整行政區劃,比如剛剛平定了方臘起義,就急沖沖地將睦州改為嚴州,將歙州改為徽州。
高麗王國在全羅道的水師,本駐在羅州勿良郡,但吞併了耽羅島後,耽羅設郡,水師就改駐在了耽羅島北面最近的珍島上。
與大宋朝一樣,高麗對水師也不甚重視,沒辦法,國防壓力都集中在西北鴨綠江附近,倭國日本白江口一戰被打服,所以高麗並不擔心來自東面和南面的水上之敵。
故而全羅道水師,一共只有五十多條船,最大的海船,若按照大宋朝的標準,連八百料都不到,主要以二百料為主,還有些不計料的小船。
阮小七打探到這個消息,只覺得此番帶了八艘火炮船前來,實在是殺雞用牛刀了。於是兄弟二人商議後,阮小五正面進攻,阮小七領兵尋一處海灣上岸,繞到水寨後方,前後夾擊。
這一日海風吹得正緊,珍島上高麗全羅道水師營地,先來了一支運送補給的船隊。管帶水軍指揮使朴克讓心善,居然給水師送來了一小船酒。
他的叔叔朴允中,前一段時間升任高麗國知禮部事,並負責為國王講經,因為講得好,就得了賞賜,朴允中就轉贈給了侄兒,讓他籠絡一下水師。
朴克讓並沒有住在水寨,而是住在羅州勿良郡的陸上,一年有多半都不在軍中,而是忙碌着操持朴氏的許多產業。
這一船酒自然是梁山售賣而來的,王觀的釀酒作坊也已經搬遷到了青州,成為征東將軍府外貿的大頭之一。
阮小五帶領着火炮船,就藏在幾十里外的一處小島附近,阮小七已經帶了船隊先行,打算繞道登陸珍島,二人已經約定好了動手的時間,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候。
阮小五在船上來回巡視了一番,梁山水師入列的每一艘新船,都需要先經過他的出海檢驗,故而他對自己座駕的這一艘船很是熟悉。
阮小五重點檢查的是火藥倉,看到一桶桶的火藥在倉庫擺放整齊,密封嚴實,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梁山水師自搬遷至登州後,也就李俊南下時打過正兒八經的海戰,其餘諸營,主要的任務,仍舊是護航、剿匪,或者協助陸軍,完全是一個輔助兵種。
故而水師諸將,無不羨慕李俊,這一次王倫點名,阮小五志在必得,說什麼也不能丟了水師的臉面。
「出發!」眼看時間等候得差不多了,阮小五便下達命令,於是桅杆上就有司旗官不斷打出旗語,將消息傳遞給停泊在附近的其餘諸船。
喜歡奪宋:水滸也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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