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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腹的疑慮困擾着夏末晚,她突然猛地站起來,把水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便匆匆跑上樓。
她推開女兒房間的門,從儲物櫃裏翻出一隻紙箱打開,裏面是她這幾年的所有入院就診記錄,包括她當年中毒入院的診斷證明。
她一張張翻找,因為緊張,手一直在抖,最終在最底下找到了,而中毒原因診斷一欄赫然寫着:巴比妥類藥物中毒。
巴比妥類藥物是一種常用的鎮靜催眠劑,屬精神藥品,她中毒昏迷醒來後詳細諮詢過她的主治醫師,可在這之前她從來沒碰過這種東西。
她想起患有精神分裂的莫思琦那天在電話里恐嚇她要讓她再次生不如死,當時她就懷疑莫思琦之前對自己做過什麼,現在她終於明白了莫思琦那句話的意思,一切有關中毒的疑惑都在這一刻迎刃而解——害她中毒想置她於死地的人就是莫思琦妗!
她又氣又恨,滿腔的怒火積壓在心頭,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她把這張診斷證明抽出來摺疊好放進口袋裏,下樓拿手機走到後院,翻出前兩天的通話記錄,找到莫思琦的電話撥過去跬。
電話很快接通,她不等莫思琦開口便說:「我要見你,你現在出來,二十分鐘後在環城路口見。」
「你發什麼瘋?以為自己誰?憑什麼我要聽你的,你叫我出去我就要乖乖出去?」莫思琦語氣不善的回她。
「如果你不來就等着收法院傳票。」
「法院傳票?什麼意思?」
「你來就知道了。」
「我不會去的。」
「我已經記起了所有事情,包括你當初遞給我的那杯溫開水。」
那端突然沉默,夏末晚冷笑:「怎麼,想起來了?」
「好,我現在就趕過去。」
夏末晚回房間換了套外出的衣服,出門時卻剛好和從醫院回來的女兒碰上。
小丫頭今天只輸血沒打針,所以回來得早。
夏末晚看着被盧悅抱在懷裏顯得有些病怏怏的女兒,心裏頭很不是滋味,既心疼又內疚。
她這些天因為種種原因根本沒有心情好好陪女兒。
「瑪麻,你要出去嗎?」眼巴巴望着母親希望她抱的小丫頭問。
夏末晚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在女兒小臉蛋上親了親說:「瑪麻去給安安買慕斯蛋糕,安安在家要乖乖聽盧阿姨的話,好不好?」
小丫頭點點頭,揮手和母親拜拜。
夏末晚心頭酸楚,不敢再多看女兒一眼,就怕忍不住哭出來,快步匆匆離開。
她打車去環城路口,遠遠便看見莫思琦的車停在路邊。
她讓司機把車開到莫思琦的車邊停下。
因為是午後,來往的車輛較少,她下車時從計程車的後視鏡看到莫思琦也下了車,卻沒走向她,而是倚在了車門上。
夏末晚付了車錢,等計程車開走才轉身看向莫思琦,冷聲問她:「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選在這裏見面嗎?」
莫思琦沒做聲,臉色卻很難看。
「因為這裏就是我當年中毒昏倒的地方。」
「……」
「那天我喝了你倒給我的那杯溫開水離開莫尋南的別墅後便中毒昏倒在這裏,如果不是有好心的路人施以援手,那麼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恐怕就只是一縷莫名冤死的孤魂了。」
莫思琦神色一變,厲聲說:「你這是在暗示我,當初我給你喝的那杯溫開水有毒?」
「有沒有毒你心知肚明。」
「呵,你無憑無據信口雌黃,小心我告你誹謗。」
「那你去告啊。」夏末晚冷笑,「看最終是誰自食惡果,牢底坐穿。」
莫思琦面目扭曲的瞪她:「夏末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約我出來只是想套我的話,其實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
「是嗎?那這是什麼?」夏末晚把展開來的那張中毒診斷證明攤開來給她看,說:「巴比妥類藥物中毒,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
「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鬼東西。」莫思琦嘴硬反駁,臉色卻瞬間蒼白似雪。
「你別裝了!這類藥物是精神藥品,而你患有精神分裂,是你為了阻止我和你哥在一起,所以在給我喝的那杯水裏加了大劑量的藥,導致我中毒昏倒!」
夏末晚一連串有力的指證讓強裝若無其事的莫思琦變得惶恐不安,她掏出擱在風衣口袋裏的手緊握住車門把手,鮮紅的指甲和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
她的反應讓夏末晚更加確定她就是害自己中毒的罪魁禍首,頓時怒不可遏,飛快抬手狠狠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咬牙切齒的質問:「你為什麼要那麼狠毒?」
莫思琦不防她突然動手,半邊臉被打得歪向一邊,醒目的五指印立現。
她從小到大從未挨過誰的打,這一巴掌刺激到了她的神經,兇狠瞪着夏末晚的樣子仿
佛想把她生吞活剝。
「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敢打我!」她暴露出卑劣的本性,情緒比夏末晚還歇斯底里。
「對!就是我在那杯水裏動了手腳,是我把平時忘記服用的抗鎮靜藥統統都磨成粉摻進水裏,那又怎麼樣?你現在不也好好活着沒死嗎?」
儘管之前就肯定了她是罪魁禍首,可聽到她親口承認,夏末晚還是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你不但差點害死我,還害我女兒現在飽受病痛折磨,你這麼惡毒就不怕遭報應?」
「你還別說,要不是你那次乾嘔讓我懷疑你懷了阿南的孩子,我也不至於在水裏動手腳害你。」
「你說什麼?」夏末晚瞠大眼瞪着她,「你那時就懷疑我懷孕了?」
「當然,可我故作不知,還為你找藉口問你是不是胃病鬧的,騙你喝下了那杯水。」莫思琦一臉得意,「我畢竟比你多吃幾年飯,要論心機城府,你哪裏是我的對手?」
「……」
「不過真可惜,不但你沒死,還給阿南生了孩子,早知道我就再多加些劑量讓你一命嗚——」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莫思琦臉上又挨了重重一耳光。
「畜生!你根本就沒有半點人性!」
「你又打我?」莫思琦氣得面目猙獰,忽地狠狠推了夏末晚一把。
夏末晚被她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還沒站穩,莫思琦又撲上來,用力一腳踢在她小腹上,嘴裏狠狠罵着:「你不是想告我要我牢底坐穿嗎?你去告啊!你以為就憑你手裏那張紙就能讓法官定我的罪?你別做夢了!我們莫家有錢有勢會怕你?」
「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只在你水裏做了手腳,還去找過夏清平,是我告訴他你和阿南在一起,又唆使他三番兩次找阿南要錢,好讓阿南因為夏清平的貪得無厭而討厭你。但阿南從沒說過要和你分手,也沒給過我錢要我轉交給你,一切都是我設計的,是我要拆散你們!」
夏末晚忍住腹部傳來的隱隱痛意,在莫思琦抬腳再次踢來時雙手順勢捉住她的腿一個用力便將她掀翻,跌落在地上。
她矮下/身,在莫思琦欲爬起來時兩手制止住她,目光凌厲的望着她說:「原來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搞鬼!的確,單憑那張診斷證明是無法定你的罪,但我有剛才和你對話的全部錄音,這些足可以判你一個故意殺人罪。」
沒料到她會偷偷錄音,莫思琦怔了好一會,卻又突然詭異一笑,說:「你錄音我也不怕,別忘了我可是個精神病人。你大概不知道吧?精神病人在無法辨認自己行為的情況下就算殺了人也不用負任何刑事責任,你想定我的罪怕是要失望了。」
「那就等着瞧好了。」
夏末晚不再多說,放開她站起來,踢了她一腳的同時還嫌髒的拍了拍手,這才一臉厭惡的離開。
莫思琦狼狽的爬起來,恨恨地望着夏末晚的背影腦海里里突然滋生開車將她撞死的念頭。
可直到夏末晚攔下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她也沒能那麼做。
因為她怕,怕莫尋南會將她撕成碎片。
可倘若夏末晚將中毒之事告訴莫尋南,那莫尋南也未必會輕易饒她。
她伸手撫上腫得老高的臉頰,咬咬牙,轉身上了車。
*
「小姐,你好像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自夏末晚上車便因為她的臉色異常而不時透過後視鏡打量她的計程車司機突然開口。
夏末晚仰靠在後座上,雙手交握着護住腹部,雖然極力忍耐,但仍因腹部傳來的陣陣越來越強烈的痛意而疼得面色發青,額頭直冒冷汗。
她想應該是莫思琦那一腳害她動了胎氣,擔心腹中胎兒可能保不住,她抽着冷氣沖司機點頭,並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陸欣。
陸欣正在睡午覺,聲音懶洋洋的,卻在接完夏末晚的電話後整個人瞬間清醒,趕緊換了衣服去開車。
*
醫院病房裏,夏末晚躺在病床上,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色在白色的燈光下越發顯得蒼白。
神智清醒的她表情木然的望着天花板,目光空洞無神,仿佛一具活死人,讓坐在床邊的陸欣難過得不停掉眼淚。
因為動了胎氣引起強烈宮縮,夏末晚還沒到醫院就開始流血,把計程車司機嚇得接連為她闖兩個紅燈,可最終還是沒能保住她腹中胎兒。
從手術室出來送到普通病房,一醒來她就是這個樣子,明明心裏那麼痛苦,她卻一聲不吭,不哭也不鬧,陸欣想安慰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不知道夏末晚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流產,而在發生這種事以後,她為什麼不向莫尋南求救,卻反而打電話給自己?
難道是和莫尋南吵架了?
陸欣心頭疑慮叢叢,終於忍不住開腔:「晚晚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莫尋南是不是吵架了?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是你這樣一聲不
吭也不是辦法,你跟我說說,如果真是莫尋南欺負你,我絕對幫你討回公道。」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夏末晚卻還是沒反應,仿佛她的世界已經定格在了那一刻。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打電話問莫尋南。」
陸欣說着去翻包拿手機,夏末晚卻開口了,聲音氣若遊絲:「是莫思琦。」
陸欣一愣:「莫思琦?她又找你麻煩了?」
夏末晚閉上眼,一顆滾燙的淚珠立即順着眼角滑落。
她斷斷續續說出整個事情的經過,急性子的陸欣氣得一下就站起來,紅着眼大聲罵莫思琦:「這個狠毒的女人,這麼善盡天良的事她都做得出來,我咒她不得好死!出門被車撞個稀巴爛!」
「都怪我……」夏末晚痛苦的把半邊臉埋進幾乎濕透的枕頭裏,哽咽着說:「我不應該那麼衝動去找她,我當時太生氣了,忘了她是個瘋子……如果不和她發生肢體衝突我就不會失去這個孩子……」
「晚晚你別這樣……」陸欣俯身抱住她的肩勸慰,自己卻哭得更凶了。
她知道失去的這個孩子對夏末晚來說比她自己的命還重要,因為孩子是安安的救命藥。
可是現在孩子沒了,這樣的打擊太殘忍,換做是她,她怕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了。
吸了吸鼻子,她繼續勸夏末晚:「晚晚,雖然這個孩子沒了,但是你還可以再懷,反正現在安安的病情很穩定,你還有時間,還來得及。現在要緊的就是趕緊調理好身體再懷一個。」
夏末晚難受得發不出聲。
她後悔、自責、痛苦、內疚,這些滅頂的情感幾乎將她逼得崩潰。
一陣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是夏末晚的手機有電話進來。
陸欣從她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後望向夏末晚:「是莫尋南,要不要接?」
夏末晚還沒回應,陸欣又說:「我替你接吧。」
說完按下接聽,不等莫尋南開口便很不客氣的說:「莫尋南,你知不知道你們莫家出了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電話這端的莫尋南濃眉一擰,開口問:「你是誰?」
「你先別管我是誰,要管就去管你那個畜生妹妹!當年是她害晚晚中毒險些喪命,今天又害晚晚失去了腹中救安安那個孩子,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就請不要徇私庇護她,而是為晚晚和兩個孩子討回公道!」
話一落陸欣就掛了電話。
莫尋南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修長筆挺的身姿僵直着猶如一尊雕塑,許久都保持着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良久,他才轉身離開/房間。
*
「你是不是瘋了?居然要我去自首?」尖銳的女聲從莫家老宅的客廳傳出。
「你小聲點!別讓你爸爸聽見!」林寶茹緊張兮兮的訓斥女兒,又說:「我要你去自首是為你好,你也知道阿南的脾氣,要是夏末晚把事情全告訴他,他絕對不會輕饒你。」
「叫我自首是為我好?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去坐牢!」莫思琦狠瞪母親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告訴你這些事是希望你能幫我想想辦法應付阿南哥,你倒好,一心想送親生女兒進牢房,有你這樣做母親的嗎?」
「那你想怎麼樣?」林寶茹壓抑着怒氣反問女兒,「你做出那種事,別說是阿南,就是你爸爸都不會原諒你。」
「他眼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女兒,所以我從沒奢望過他會幫我,也不在乎他是否會原諒我。我現在只問你,你願不願意給我做假證,就說我那天是處於精神失常的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做這樣的假證有什麼用?」
「如果可以證明我當時是處於精神失常狀態,無法分辨自己的行為,我就不用負任何刑事責任,自然也不怕夏末晚去告我了。」
「可這樣一來豈不是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精神不正常?」林寶茹一臉擔憂。
莫思琦卻一付無所謂的口吻:「知道就知道,總比坐牢來得好。」
「既然你這麼想做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那我就成全你。」冰冷無溫的男聲驟然介入,將討論中的母女倆震得面色俱是一變,等回頭看到正往這邊走來的莫尋南,更是驚恐的瞠大了眼,連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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