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又給我們說了一個案子,但說得沒頭沒尾。
我們哪猜得出來?
「這個案子,最開始我們都沒當回事。」
劉哥說:「起因是這個小青年的母親來報案,說他兒子被人殺了,這種命案我們自然是要重視,可你們猜怎麼着?」
「這小青年的母親,是做夢的時候夢見她兒子被人殺了,而且正好她那段時間聯繫不上她兒子,於是她就來報案了。」
我和孟一凡聽得嘖嘖稱奇。
我問:「這種事,不好立案吧?」
畢竟做個夢就要立案,警察沒這麼閒啊。
劉哥點點頭:「我們都覺得很無厘頭,怎麼可能立案,但她又確實聯繫不上她兒子,其他人也都聯繫不上,為了安撫她,我們只能先立成一個失蹤案,幫她尋找她兒子。」
「可是你們也知道,成年人失蹤,哪有那麼好找,我們找了一個月也沒找到她兒子。」
「後來過了一個多月,她又來報案,說她兒子又給她投夢了,夢裏面,她兒子帶她去了一個地方,指着一個土堆,說自己的屍體就埋在那裏面,然後又告訴她自己是被誰殺的,讓她去報案,把自己的屍體挖出來,帶回老家安葬,不然他投不了胎。」
我和孟一凡瞪大眼睛:「然後呢?」
劉哥點了支煙,吸了一口才說:「當時我們還是沒當回事,不可能就因為一個夢,浪費人力去幫她找屍體。」
「當時有一個老警察,這老警察也是我師父,在我們所有人都不信的情況下,我師父卻信了,並且帶着我們,愣是跨省跟着那阿姨去了她夢裏那個地方,幫她找屍體。」
「你們猜怎麼着,我至今都忘不了那麼邪門的事,我們真在那地方挖出了一具屍體!」
「而且事後經過生物比對,證實那就是她兒子的屍骨,然後我們又按照她兒子夢裏的指引,成功抓到了兇手,根本沒費什麼精力就偵破了一起命案!」
劉哥說完,一番感慨:「後來我把這事說給很多人聽,根本沒一個人信我,還嘲諷我,說要真這麼邪門,為什麼古往今來被害死的人這麼多,他們卻沒有變成鬼,然後去告訴自己的親人,說他們是被誰害死的。」
孟一凡一臉好奇地問:「劉哥你既然接觸過,懂的肯定比我們多,你說那為什麼其他人被人害死,沒有像這個小青年一樣,給自己的親人投夢?」
劉哥搖搖頭,嘆氣:「我怎麼說得清楚這些事,但這起案子確實是我親身經歷過的,沒有半點添油加醋。」
「可能就像我師父說的,我們這地方,幾千年歷史了,有些東西你可以不信,但也要保持敬畏,人的見識終究是有限的,你看不清這個世界的全貌。」
我和孟一凡聽完這故事,自然是信的。
因為我們剛剛經歷過。
但就像劉哥剛才所說,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真的不會信這些東西。
「其實我今天看你們兩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劉哥意味深長道:「你倆的臉色太差了,我還尋思你倆是不是嗑藥了呢,說真的,這種事你們得重視,要想辦法解決,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我和孟一凡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懇求道:「劉哥,我倆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怎麼解決這些事,你給指條明路,救救兄弟這條小命。」
劉哥點點頭,這人雖然貪財,但人還是不錯。
他說:「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這人叫趙老七,我們都管他叫七爺,以前我那個單位,不止一次遇到過這種事,都是他來幫着處理,這老頭有點道行。」
我趕緊向劉哥打聽這位高人的地址和聯繫方式。
劉哥給我們說了,說完又叮囑:「這位老爺子是東北那邊的人,性格豪爽,脾氣暴躁,吃軟不吃硬,所以你們各方面的,對人家客氣點。」
我說那是自然的,求人幫忙,而且還是救命,那自然是當祖宗一樣供着。
這頓飯吃完,我們得到了不少線索,飯沒白請,錢也沒白花。
臨走前我差點忘記一件事,連忙問劉哥有沒有李秀梅的照片。
但是劉哥說,李秀梅是農村出來的,那個年代農村娃很少拍照,她也很多年不回老家,家裏人更沒有她的照片,但她以前辦理一些證件的時候,肯定留有照片,不過劉哥得花點時間才能給我搞來。
最後從飯店裏面出來,我和孟一凡把劉哥送上車,這才算完事。
「陳墨,剛才劉哥說的,那間房子的第一任戶主,真是咱叔?」孟一凡皺眉看着我,一臉擔憂。
我們兩家關係好,他自然也擔心我爸。
這件事要是弄不好,我爸可能會攤上事。
「我不知道,但八九不離十了。」
我說我剛給我爺爺打過電話,聽老爺子的語氣有點不對頭,恐怕劉哥說的那個陳國文,真是我爸,但我爸肯定不可能殺人。
孟一凡嘆了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不過千萬不能讓劉哥知道陳國文是你爸,否則他肯定不會再給我們提供線索了。」
我點點頭,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最後我跟孟一凡約好,明天一起去找那個趙七爺。
這事不處理好,小命危矣!
由於我和孟一凡都喝了酒,不能開車,便一人叫了個代駕。
孟一凡不敢回家了,他直接去了洗浴中心,準備在洗浴中心睡一晚。
而我,準備先回家一趟。
我得找我爸問清楚,他跟李秀梅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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