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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國公府,武安侯府,袁大學士府,柳尚書府等。
幾乎全被御史台的幾位大臣,全都參了一遍,列舉的罪狀一條疊加一條。
就連年初大米每斗漲價十文錢,都被御史台的人拉出來十連問。
而此時被參的國公爺,侯爺,各位大人,對於自家鋪面的事情,還沒有清楚是怎麼回事。
自是被問的啞口無言,當朝每個人都被斥責罰沒了銀兩。
並且回去之後,讓所有的米糧鋪,正常按照一年前的價格,售賣給京城的百姓。
「主子,舅老爺家的茶樓,應該也沒有問題了,原來供應茶館的糕點和吃食,也是按照原來的價錢,不過,就是江南今年的新茶突然漲價了,說是去年冬天,天氣嚴寒,凍死了很多多年的老茶樹,導致今年的產量也減了,這還是舅老爺的茶館生意好,奴才見許多歇腳的地方,已經在用茶葉沫子,儘管如此,還每壺茶水漲了兩文錢。」山清從外面回來,便直接到後院跟主子匯報外面的情況。
昨天的事情,他也從山嵐那裏聽說了,所以一大早便去了茶樓。
原來以前多少因為米糧的事情,影響到主子的舅老爺一家。
哪裏知道還有茶葉的事情,便一起回稟了。
畢竟主子讓自己多去舅老爺的茶樓看着,事無巨細的回稟,他定不敢隱瞞。
況且,最近幾次總是在茶樓的周邊,見到正一帶着人巡邏,他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錦衣衛關心京城的防衛。
但是,有一個認知,讓他清楚了這是原主子的授意,便可以解釋的通。
山清立刻便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更何況,正一讓自己去府衙打聽了京郊莊子的事。
在看到契書上面的章,「北鎮撫司衙門」的字樣,山清還是認得。
說完之後,便將一個莊子的契書遞到了蘇馨晴的面前:「主子,這是您交代就奴才辦的事情,奴才問過正一,這個宅院沒有任何問題,是原來查抄的私產,院子是一個三進的大院子,佔地約有一頃,園子是去年才剛剛修繕完成,還沒有入住過,後面還有五頃的山林,兩頃的水田,府衙那邊報價五千兩,奴才過去的時候,還有其他家有意向,所以,奴才便直接付了定金,還望主子恕罪。」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還好當時有正一在場,要不然就是定金,他也是繳不上的。
蘇馨晴見對方弓着身子,說到後面語塞停頓,便知道其中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
只是對方沒有說,他也不便再問,畢竟這人以前是替楚巍辦事。
她現在和楚巍是一體,山清不至於誆騙自己,況且,就剛才山清說的莊子。
京郊周邊,位置好,佔地面積大,最主要的莊子也是剛剛修繕的,還有兩位山林,五千兩銀子。
想想都是賺的,三進的宅子,佔地一頃,比一般的三進的宅子佔地五六畝,大上了許多。
蘇馨晴實在滿意的不行,很快,便讓半月跟着山清一起到府衙繳納剩餘的銀兩。
晚上的時候,蘇馨晴看着剛到手的契書,心裏安定了不少。
以後這裏可能就是她的退路,讓半月趕緊收好。
「半月,明日你和山清一起到米糧店,看看米糧店現在的價格,咱們也盤下鋪子下來,將來以後萬一有什麼問題,手裏有糧食,心裏也有個低。不會被別人拿捏了。」蘇馨晴經過前兩天的事情,想到了一件事,上一世似乎是嫁進永昌伯爵府第六個年頭,家中每個人吃食,都被銳減了。
正是因為江南夏家的水災,河流決堤,淹了好大一片。
而這年的冬天,也是格外的寒冷,好不容易種下的莊稼也因為冷凍的天氣,凍死了幾千頃的良田。
雖然沒有波及到富貴人家,但是,蘇馨晴不一樣,她是個不受待見的兒媳。
元夫人更是各種理由藉口,苛責於她,而她還要省吃儉用的,供應那個白眼狼,真是當時為了補貼白眼狼,眼睛都要熬瞎了。
每天繡到深夜的繡品,給白眼狼換回一件體面的衣服,去書院讀書。
這幾天的京城的糧食,多數和蔣家有關的人家,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估計蔣欣柔也注意到了,那她就不能明目張胆的收購糧食了,只能先盤下一兩個米糧鋪子再說。
七日後,兩間米糧鋪子,京城中的一處宅院,便在宋家不遠的地方。
馬車的路程也不過是半盞茶的時間。
「姑娘,這個院子的主人,前幾日全部搬走了,等改日,奴婢找人修繕一下,便可以入住了,只是姑娘,現在咱們住在鎮北侯府,這個宅子恐怕修繕好了,也是暫時空着啊?」半月看着宅子的大門和院牆,不是很理解,為何主子這麼早買院子。
「恩,交給山霧就可以了,你出來多有不便,更何況都是男子修繕房屋,你不方便。」
「是,主子,奴才倒是認得一些手藝很好的師傅,經常幫鎮北侯府修繕房屋。」山霧老實應道。
聽到山霧這麼說,半月也歇了心思,想要出府的理由和藉口,又沒有了。
半個時辰之後,又在其中一個糧店裏,見到了原來店鋪里的掌柜和夥計。
本來想着,如果可以,可以留下繼續做事,更何況即使他們都走了,也需要重新招人,更是麻煩。
僅是一眼,蘇馨晴便讓山清,各自賞了一兩銀子,將人幾乎全都趕走。
只留下一個掌柜,這個掌柜,蘇馨晴認得,當時在蔣家的米糧店外鬧事,他見過此人。
正是說自己是祖傳手藝釀酒的掌柜,如今卻是一個米糧店的掌柜。
「我認得你,當日在平安街上蔣家的鋪子前,你不是說是家中釀酒的小本生意嗎?」
「這?貴人見諒,當時我也是被迫不得已,我們東家原來是在江南做布匹生意的,米糧店,本不是他的主要生意,所以也沒有花費太大的心力,我們鋪面的營生,也就是花錢從蔣家的鋪子裏批發各種穀物和糧食,我們再零賣給周圍的人,薄利多銷,一升米加五文錢,貴人你也看到了,我們鋪位比較偏僻,也沒有其他的店面競爭,就這麼存活下來了,總計就養了我和一個小夥計,本來也沒有什麼存貨,基本上都是當天過去拿貨,哪裏知曉說是沒有糧食了……我就有些着急了,還望貴人見諒……」吳潤秋並不敢隱瞞,現在全家老小都是靠着他的一份活計養着。
兒子意外亡故,兒媳也改嫁,家中現在只有她和老妻兩個人,養着半大的孩子。
老妻雖然可以幫別人洗漿,賺個幾文錢,但是,跟自己這份活計,是完全不能比的。
再說,就他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有什麼人家要自己。
如果失了這份工作,恐怕養不活一對孫子,最後為了活命,只能賣身到富貴人家為奴。
那以後他們老吳家,真的是幾輩子人,都要為奴了,哪裏對得起吳家的列祖列宗。、
吳瑞秋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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