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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南國夫人穿着正三品的朝服出現在早朝時,引發了整個朝堂山呼海嘯般的震動。朝中官員完全無法接受的佔了八成,還有一成半在觀望,而贊成蕭屹這一舉措的,竟湊不出十人。
有罵蕭屹離經叛道的,有怒斥他有違天理倫常的,有不屑他為幾個銅錢竟連朝廷臉面都不要的,更有甚者不恥與南國夫人同朝為官,憤而要辭官以明志的......就是沒人站出來說一句好,哪怕是看在他身份來拍馬屁的,都沒有一人。
京都城內漫天都是對蕭屹各種的聲討,四面八方來的聲音全都施壓蕭屹,要他收回這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任命。
然而,蕭屹絲毫不為所動。
有人以辭官相挾,他就找吏部要來所有官員的名冊,但凡要說過要辭官明志的,他當場讓人摘其官帽,限三日內離開京都,此後永不錄用。
接着,他又讓龍虎衛將煽動鬧事的官員,悉數緝拿在案,關入大牢,以情節輕重程度,按律法皆判了最高刑,從申斥,到罰俸,到削爵,甚至到流放.....不足一而論。
此後,他還放出皇榜告示,坊間若再有妄議南國夫人者,按辱罵朝廷命官論罪,杖二十,罰二百金,揭發者則賞百金。
不出半月,南國夫人入朝為官一事而引發的震動,便偃旗息鼓,再無一絲風浪。猶如狂風過境之後,只餘一地狼藉。
朝中眾人結結實實體會了一把蕭屹的雷霆手腕和鐵血作風。
「二哥,還是你厲害!」許皓之眼裏全是欽佩,還有絲與有榮焉的自豪。
「看前些日子的亂七八糟,我差點都要去城外調飛虎營騎兵進城,幫你壓陣了。」
蕭屹一笑:「文人口誅筆伐而已,還不至於調兵。」
「對了,二哥,你今天讓我帶林小弟進宮,是為何事?」許皓之大大咧咧地問。
今日一早,他便接到宮中傳旨,說讓他帶林飛入宮覲見。林飛現在他麾下任校尉一職。
許皓之與這個新結識的小兄弟十分反投緣,對其學識更是讚不絕口。他一早便想將人引見給大哥、二哥,奈何最近朝中事多,一直沒得好的機會。
今日,蕭屹突然讓他將人帶進宮中,他倒是有些奇怪。
蕭屹抬眼看林飛鳳,此時的她仍做男子打扮,略纖細的身姿拔挺,一張素麵不沾半點脂粉,兩道劍眉飛入雙鬢,雙眼燦如星辰,更顯英氣勃發。
蕭屹不禁有些恍惚,他仿佛又看到當年那個俊秀的少年郎,拎着酒罐向他走來,朗聲笑道:「二哥,上好的花雕,要來上一碗不?」
一晃,已是一世過去。
「二哥,二哥~~~」許皓之見蕭屹怔怔望着林飛走神,不由喚了他兩聲。
蕭屹深深看了林飛鳳一眼,然後垂下眼眸:「虎頭,讓南國夫人入朝為官,僅僅是我的第一步。」
許皓之撓撓頭道:「你的意思是,還有第二步,第三步?」
許皓之從小在流民中長大,沒怎麼讀過書,認真識字還是後來曲墨然教的。打仗,他行,但這些文人的彎彎繞繞,他不行。
「嗯。」蕭屹淡聲道,「第二步便是開女子恩科,允許女子入仕;第三步則是以後朝中官員的任免,唯認能力,不拘男女。」
說到此處,蕭屹將目光再次投在林飛鳳身上,然後一字一頓道:「以後,女子若想建功立業,有所作為,可不用再隱藏身份,行女扮男裝之舉。」
林飛鳳眸光不由一縮,震驚地看向蕭屹。
「哎呀,你這政令要一出,那些老學究又得呼天搶地,到時又得亂上一回。」許皓之無所謂地聳聳肩。
「不過,這政令倒對軍中沒啥影響。女子嘛,讀讀書可能還行,要打仗的話,可能還沒上場戰,就嚇得直哭了!哈哈哈~~~」
「呵,是嗎?」蕭屹嘴角扯動,微微一笑,然後看向林飛鳳,「林小姐,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噗通」一聲,林飛鳳跪倒在地,伏身叩首道:「臣女萬死,還請殿下恕臣女欺君之罪!」
「啊?!」許皓之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張嘴張老大,半天都合不上。他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林飛鳳,「林小弟,林小弟,你,你......」
「她是林姑娘。」蕭屹淡聲道。
「姑,姑,姑娘?!?!」許皓之驚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蕭屹嫌棄地瞥了一眼許皓之,不再看他,繼續對林飛鳳道:「平身吧。」
「孤今日召姑娘進宮,便是想告之你此事。孤聽聞姑娘有經天緯地之才,自此後,你可以本來面目示人,堂堂正正領軍,正大光明參政,不需再人前人後隱藏。」
林飛鳳緩緩抬起頭,定定看着蕭屹,似不敢相信耳中所聽到的話。
她也可以像南國夫人一樣,走進朝堂,領官職,參政議政?她也可以女兒身,率軍打仗?
林飛鳳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眼睛越來越亮,眸子裏光芒越來越盛,她強壓着滿腔的激動,聲音輕顫:「殿下所言,可屬實?」
蕭屹從書案上抽出一卷已擬好的聖旨,走過來,親手將它交給林飛鳳:「孤現任命你為飛虎營輕騎中郎將。」
「起身吧,林將軍。」
林飛鳳緊緊地握住那道聖旨,用力得指骨發白,她仰望着蕭屹,朗聲道:「臣遵旨,臣定不辱命!」
「臣自當披肝瀝膽,不負皇恩!」
林飛鳳的聲音乾脆利落,擲地有聲。一語既畢,林飛鳳重重一頭磕下去。
蕭屹從她眼裏看到了興奮,看到了躍躍欲試,還有毫不掩飾的野心......此時的林飛鳳,像突然拔節的竹子,生機勃勃又光彩照人。
蕭屹回想起前世後來身處後宮的林飛鳳,她的臉上再沒有過如此生動又張揚的神采。也許,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林小弟,哦不,林小妹,呃,那個,林姑娘.....你,你真是女的?」許皓之圍着林飛鳳轉着圈地,上下打量着,猶自不肯相信。
林飛鳳拿眼斜睨着許皓之:「許三哥,你剛才不是說,女子一上戰場就嚇得直哭?走,去校武場,你我比試一番。」
雖然,蕭屹收斂了脾性,不像前世那般嗜殺,但從場戰上磨練出的殺伐果決卻是刻在骨子裏的。他雷厲風行地,不計代價地處置了幾個元老後,他下達的政令,一下子執行就暢通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蕭屹他是真的要殺人!而且,他不懼任何非議和罵名,作風鐵血強悍。
蕭屹在朝堂上大刀闊斧地改革之時,沈灼在清溪鎮仍過着悠然見青山的田園生活。
「嬌嬌,你真不打算回去了?你這齣來都快一年了。」陸婉兒問道。
清溪鎮離惠陽城不近,一個往來差不多需三四日,但陸婉兒也喜歡清溪鎮的世外桃源,愛往沈灼這裏跑,一個月總要來一趟。
「我也不知道。」沈灼幽幽嘆了口氣。
說不想回去,那是假的。可回京都後,若要她進後宮,她又是不願的。第一次離京都這麼久,思念自是不可避免。
「嬌嬌,你到底在怕什麼?」陸婉兒萬分不能理解。
「你爹是當朝首輔,你夫君又貴為當今太子,以後的帝君,你叔父和兩個兄長還兵權在握......別說京都城了,就是整個天盛,你也可橫着走呀,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沈灼沉默了片刻,道:「我處理不了朝政,也管理不了後宮。婉兒,我就不是當皇后的料。」
「那就不當皇后嘛,多的是人爭着去當。」陸婉兒道,「你看,我和離了不一樣好好的。我現在可比當盧家娘子快活得多。」
沈灼默默瞅了陸婉兒一眼,不語。要是有這麼容易,她還用跑這麼遠?
「娘親,娘親,出事了~~~~」
蕭瑋像顆小炮彈一樣,衝進了沈灼的房間,他身後跟着蕭鸞。
聽到「出事了」三個字,沈灼心一下子揪緊了,忙把蕭瑋拉住,上下查看:「小石頭,你摔哪兒了?」
「不是,不是摔了。娘親,你看!」蕭屹突然將脖子處的紅繩拉出來,紅繩的底下繫着一枚平安扣,那平安扣正幽幽發着淺紅的光。
月白石變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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