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看着毫不留情的墨簫,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貪慕虛榮是真的,但是對墨簫這個人動了心也是真的。如今,這個令她動心之人急不可耐地想要她死,這都是她行差踏錯的報應。
周若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到托盤前,伸手拿起酒杯閉着眼睛一飲而盡。
她將酒杯輕輕地放回托盤,隨後回頭看向墨簫:「陛下,這樣你可還滿意?」
墨簫面上沒什麼表情,也沒回答她的話。
周若笑了笑,隨後輕聲說:「看在我還算聽話的份上,能不能答應我最後一件事?」
墨簫皺了皺眉頭:「你還想做什麼?」
「畫的事情,確實是我與拓跋軒聯手做的,這一點我認。但是,參與毀滅證據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周若咧開嘴笑了起來,眼神裏帶着幾分癲狂,「我的好父親,可是幫了我不少忙。那宮女的家裏人,可是他親自安排人去轉移的,後來更是想要殺人滅口,只不過沒成功罷了。」
「陛下,你可千萬別放過周家人,他們的手上可不乾淨。」
旁邊的林九卿皺了皺眉頭,眼睛裏第一次露出了憐憫之色。
周若連死都想帶着周家人一塊兒,可想而知周家對她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但凡周家人對她有半點情分,想必她也不會將事情做得這麼絕。
墨簫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你放心吧,與此事有關的人,朕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周若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如此,我可就放心了。」
她似乎是站得累了,緩緩地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又似乎是覺得剛剛喝的那杯酒有些苦,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等一杯茶喝完了,她才重新抬頭看向站在一邊的林九卿,緩緩地道:「無論如何,我給你道個歉吧,畢竟你沒有做任何傷害我的事情,我卻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林九卿沉默了片刻,然後說:「一切都過去了。」
周若嗯了一聲,看了眼她和墨簫,緩緩地說:「我就……還是祝你們能一直幸福,永遠像現在一樣,彼此信任愛護,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做到。」
「我啊,就先走一步,在下面等着你們了。」
周若說完這話,似乎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緩緩的趴在了桌子上,整個人安詳得好像睡着了一般。
墨簫伸手捂住林九卿的眼睛,抱着她轉了個方向,輕聲說:「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處理。」
林九卿嗯了一聲,聽話地抬腳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墨簫轉頭看向趴在桌上的周若,朗聲說:「來人。」
不一會兒,便有人匆匆進來,將周若抬走,然後迅速整理好這個院子,將一切都恢復到原本的樣子,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墨簫淡淡的道:「將人送回宮中,一個時辰後再行通報,順貴妃通敵賣國,東窗事發後,畏罪自殺。」
自此,周若的一生走到盡頭,這件事勉強算畫上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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