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墨簫終於忙得差不多了,時隔多日回了蘭因殿。
一進門,他就拉過林九卿,將人抱在懷裏,腦袋擱在對方肩膀上,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站着。
林九卿也不打擾,抬手在他背上輕輕的拍了拍,就那麼靜靜的等着。
好一會兒之後,墨簫才長吁一口氣:「累死了。」
他是皇帝,是所有人的天,這天底下誰都能叫苦叫累,唯獨他不能。他必須像個鐵人一般,在所有人都累的時候繼續工作,在所有人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主持大局,在所有人倒下的時候仍舊屹立。
但是回到蘭因殿就不一樣了,他不是皇帝,他只是這個家裏的男主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丈夫,他可以對自己的妻子撒嬌,可以對自己的妻子喊累。
他在林九卿的肩膀上蹭了蹭,小聲嘀咕道:「我好想睡一覺。」
林九卿有些心疼:「我讓廚房將飯菜溫着,你先睡一覺?」
墨簫卻搖搖頭:「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說完,往後退了一步,視線直勾勾地盯着林九卿,像小狗一樣,也不說話。
林九卿被他盯着看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道:「怎麼,這事兒跟我有關係?」
墨簫點了點頭,語氣有點小心翼翼:「這次事情能進展得這麼快,戶部尚書功不可沒。這段時日,那老頭兒都快把家安在戶部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去過了,人都比以前更蒼老了。」
「我想着,這事兒還沒完,後面還有許多事情要用得着他,所以想給點甜頭,讓他安心為我做事。」
林九卿聽完墨簫這話,基本就能猜到墨簫是什麼意思了。
林尚書這輩子做官做到頂了,也不缺錢也不缺勢,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他這個時候要想安撫林尚書,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從林尚書的女兒身上入手。
「你要寵幸賢妃?」林九卿看着墨簫,輕聲問。
墨簫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我從沒有這個想法,你別冤枉我。」
林九卿挑眉:「那你要怎麼做?」
「我就是想着,賢妃入宮之後我從未給過好臉色……那次事情之後,賢妃改變許多,再加上這次的事情,我便去探望探望她吧,也算是給林尚書一個態度,讓他知道我不會委屈了他的女兒。」
墨簫看着林九卿,有些委屈:「我哪兒能想到,你是這麼想我的啊。」
林九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墨簫:「可賢妃要的不只是探望這麼簡單,她對陛下痴心,這後宮之中誰人不知?」
墨簫立刻道:「那是她的事情,我能給的只有這麼多了。」
頓了頓,又說:「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就不去看望她了,讓人準備些賞賜之物送去賢妃那邊也是一樣的。」
林九卿卻搖了搖頭:「去,怎麼不去?唯有你親自去,才能表現你的誠意,林尚書那邊也才更加放心。」
墨簫狐疑地看着林九卿。
他對林九卿還算了解,對方雖然溫和善良,但是卻從不是那等能忍寬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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