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第二日從九皇子府回去,就看見唐修宴坐在自己的屋子裏,微微低垂着頭看不見表情,但是身上散發的陰沉氣息讓她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唐修宴聽到腳步聲,緩緩抬起頭來,看着陸九卿的眼神裏帶着幾分陰冷,嘴角卻扯着一抹笑容:「你回來了?」
陸九卿不言,往後退了一步。
唐修宴站了起來,臉上還是掛着笑容,但是眼神卻更加陰冷了。
他朝着陸九卿伸出手,輕聲說:「來,過來,不要怕我。」
陸九卿眼神沉沉地盯着他,一言不發。
現在的唐修宴,就像吐着信子的蛇,讓人背脊發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竄起來咬你一口。
唐修宴等不到陸九卿過去,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淡了下去,手也跟着放下了。
他盯着陸九卿,緩緩地說:「去哪裏了?」
陸九卿閉了閉眼,沉聲說:「我不想看你發瘋,滾出去。」
唐修宴卻好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往下說:「是不是又去九皇子府了?」
「九卿,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我們之前明明就說好了,那是最後一次。我出來以後,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你怎麼還去找他呢?」
他往陸九卿這邊走了幾步,沉聲說:「陸夢華說,你對我生了異心,如今只想着攀附九皇子這根高枝,心中早已沒有我的存在了。我不信,你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會放棄我呢?」
在唐修宴看來,過往種種,也都是因為自己惹了陸九卿生氣罷了。
陸九卿皺起眉頭,眼裏都是噁心。
「是你跪在地上求我去找他的,」陸九卿一字一句地道,「如今脫困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唐修宴突然怒吼:「可我也說了,那是最後一次!」
陸九卿:「由不得你。」
唐修宴閉了閉眼,喃喃地說:「那真的是最後一次。」
「九卿,你聽我的,不要和他再來往了。他是九皇子,那樣的天潢貴胄不是你這樣的人能高攀的。你若再與他糾纏下去,不會有好下場的。」
陸九卿別開眼,不想聽唐修宴說這種話,她語氣有些僵硬的說:「無須你操心,你還是管好陸夢華母子吧。」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是在為你好啊。」唐修宴已經竄到了陸九卿的面前,一把攥住陸九卿的手腕,將人往屋子裏拖,「聽我的,以後不要再去找他了,我們重新開始。」
夏螢眼看不對,上前要從他手中搶回陸九卿,卻被唐修宴一下子擋開。
「我忍你很久了,」唐修宴怒指着夏螢,「仗着九皇子給你撐腰,在我府中為所欲為。我早該告訴你,這裏是我家,而不是你的九皇子府。」
「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話音落下,一群人忽然從外面沖了進來,將夏螢團團圍住。
唐修宴這次早有準備。
夏螢怒極,厲聲說:「既知我是九皇子身邊人,你豈敢這樣對我?他日殿下發現,定不饒你!」
唐修宴冷笑一聲:「他不敢,強佔臣妻這樣的罪名,他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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