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陸九卿宿在了九皇子府。
墨簫這一晚變得格外的溫柔,溫熱的陸九卿都快不認識他了。可即便如此,仍舊讓陸九卿死去活來好幾次。
第二日,待她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有人了。
陸九卿動了一下,隨後微微皺了皺眉頭。即便墨簫再溫柔,也經不住那麼多次的折騰。
她的腰腿都有些不適。
她掀開被子起身,腳剛落地,房門就被推開了,秋月和夏螢一同走了進來。
秋月和夏螢都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一點聲音都逃不出她們的耳朵,聽見屋子裏有動靜之後,連忙趕了進來。
「胡娘醒了?」夏螢幾步過來,伸手扶着陸九卿,語氣裏帶着高興,「姑娘餓了吧?廚房裏給姑娘留着飯菜,待會兒就送過來。」
秋月則送上新的衣裙,着手為陸九卿穿上,又將人帶到梳妝枱邊,動手給陸九卿梳妝。
陸九卿盯着這個梳妝枱看了一會兒,突然說:「殿下的屋子何時多了個梳妝枱?」
她從前可沒見過。
秋月眼裏帶着笑意:「殿下前些時日命人準備的,姑娘瞧着可還喜歡?」
陸九卿抿了抿唇,輕聲說:「你家殿下……有姬妾?」
她上一世可沒瞧着墨簫有姬妾啊。
那個人,也不知怎麼的,整日流連花叢,但是府里卻乾乾淨淨,沒有一個妻妾,也不曾娶正妃。
重來一世,怎麼還不一樣了呢?
秋月眨了眨眼,搖搖頭:「殿下身邊沒有姬妾。」
陸九卿:「……那這個梳妝枱?」
「姑娘還不明白?」秋月笑了笑,輕聲說,「能入殿下寢殿的,唯姑娘一人。」
這梳妝枱,自然是為了陸九卿量身打造的。
陸九卿愣愣地看着面前這個梳妝枱,有些出神。
上一世……墨簫沒有為她準備這些。不對,或許準備了,只是自己那個時候一心都在唐修宴的身上,每次和墨簫見面都是不歡而散,迫不及待的要離開此地,就算有這些東西她也不會注意到。
陸九卿抬手揉了揉眉心,心情無比的複雜。
用早膳的時候,陸九卿還是沒忍住:「你家殿下呢?」
秋月輕聲說:「太子辦了梅花宴,廣邀親朋好友,殿下一大早就去了。」
「梅花宴啊……你說什麼,梅花宴?」
陸九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瞪大眼睛看着秋月。
秋月眨了眨眼,有些疑惑:「是,梅花宴。姑娘,有什麼問題嗎?」
陸九卿臉色沉了下來,沒吭聲。
有問題,可太有問題了。
原來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這麼快就來到梅花宴了嗎?
上一世的時候,太子也舉辦了梅花宴。
當日梅花宴上賓客眾多,有刺客混在其中,墨簫為救太子被人一劍刺中胸口,差一點點就要了命。此後數日,都只能躺在床上修養,足足養了半年才勉強恢復正常。
陸九卿抿着唇,心中天人交戰。
那一劍不會要了墨簫的命……可卻也只差一點。
夏螢奇怪地看着她:「姑娘,你不吃了?」
「……」
吃什麼吃,她哪裏還吃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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