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林尚書真的是個好父親,在這種情況下還句句都在為了他的女兒開脫。
墨簫坐在龍椅之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林尚書,緩緩的說:「尚書大人,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在前朝攪弄風雲已經滿足不了你了,你還要在朕的後宮惹是生非……是不是哪一日朕一覺醒來,然後發現你拿着玉璽站在床前,說要幫朕代理江山?」
林尚書跪都跪不穩了,身子一晃直接栽倒在地上。
不過,他很快爬了起來,一頭磕在地上,聲聲泣血:「陛下,我絕無不臣之心啊!」
他有些地方可能是和陛下政見不合,也因為當了這麼久的尚書有些心高氣傲,但是卻從未有過二心。
這一點,墨簫也是心知肚明的,說這些話,只不過是心中有氣,對林尚書格外的不滿罷了。
林尚書的額頭已經磕破了,地上已經沾了他的血,但是他仍舊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磕着:「微臣絕無二心,請陛下明鑑。」
「微臣只是愛女心切做錯了事,但是對陛下絕沒有心懷不軌。」
「微臣知道錯了,微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微臣真的知道錯了,微臣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陛下看在微臣這麼多年為陛下肝腦塗地的份上,就相信微臣一次,也、也饒恕了賢妃這一次吧!」
……
林尚書佝僂着背地,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腦門已經磕破,鮮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墨簫皺了皺眉,看了眼旁邊的小太監,那小太監立刻意會,上前一把扶住林尚書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尚書大人,陛下開恩,快別磕了。」
林尚書這會兒已經顫顫巍巍,要靠着那小太監的身子才能完全跪直了。
林尚書喘着氣,顫聲說:「陛下,求陛下開恩……」
「賢妃私自將宮外的人帶回皇宮,居心不純。她誘導皇子玩樂,更是用心歹毒。」墨簫冷冷地說,「你所做之事,朕能看在你跟隨朕多年的份上酌情處理,但是賢妃之事太過,朕若不處理,那後宮嬪妃豈不人人效仿,到時候不就亂套了嗎?」
林尚書腦子有些懵,抬頭看着墨簫,疑惑地道:「她、她不是任性想聽戲,什麼時候又誘導皇子了……」
墨簫眯了眯眼:「怎麼,林尚書不知?」
林尚書:「……微臣不知。」
墨簫看了眼小太監,那小太監便將賢妃這些時日來的所作所為全都說了一遍,隨後輕聲道:「小殿下乃是陛下親自教養,寄予厚望,賢妃此舉是在毀了小殿下。」
林尚書聽完小太監的轉告,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栽過去。
到現在為止,他還清晰地記得自己書桌上擺着的那幾顆人頭,那都是皇帝對他赤裸裸的警告。
他也多次警告林青青,讓她不要再打大皇子的主意,林青青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可在背地裏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以陛下對大皇子的看重,豈能輕饒了她?
他的好女兒,可當真是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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