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螢跟唐修宴提錢,陸九卿再次跟唐修宴提起錢這個字眼,唐修宴一下子就炸了。
他出身不好,剛進京的時候一日三頓飯都吃不上,兩套換洗的衣裳都洗的發了白。他就是缺錢,唯一的缺點就是沒錢。
他為此,不惜出賣自己迎合陸九卿。
如今,他終於擺脫了那個曾經窮困自己,高中狀元,得了賞賜。有狀元府邸,有陛下賞賜的金銀財寶,他終於不再為了一日三餐發愁,不用穿洗的發白的衣服。
可是,過去的經歷就像是刻在了他的骨子裏,根本就甩不掉。
被三番兩次提及錢,他只覺得對方的巴掌抽到了他的臉上,對他極盡羞辱。
這一瞬,內心的惱怒戰勝了他的害怕,讓他從門外沖了進來,對着陸九卿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個什麼東西了?我說不準……」
話還沒說完,人也剛跨進門檻一步,眼前九就一道黑影閃過,緊接着他的腹部一陣劇痛,整個人往後倒飛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了院子的地板上。
唐修宴的謾罵變成了呻吟,在裏面上蜷縮成了一團。
夏螢慢條斯理的收回自己的腳,整理了下裙擺,然後轉頭笑眯眯的看着陸九卿,露出一對兒甜甜的酒窩,聲音清甜的說:「姑娘別怕,有我呢。」
陸九卿:「……」
陳鳶看向夏螢的眼神,有了幾分讚賞,甚至還發着光。
陳鳶:有點想向她討教討教。
陸九卿抬手捏了捏眉心,終於有點明白墨簫派這個夏螢來她身邊的目的了。
她真的沒看出來,夏螢能這麼猛,能一腳將一個成年男子踹飛出去。最重要的是,看起來輕鬆至極,像是不費吹灰之力。
陸九卿看了眼外面的唐修宴,小心的問夏螢:「不會死吧?」
夏螢一臉無辜:「怎麼會?人家根本就沒有用力啦。」
陸九卿:「……可他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啊?可能他比較弱吧。」
「……」
陸九卿抽了抽嘴角:「不會死就好。」
有了夏螢和陳鳶,陸九卿不用再怕唐修宴了,索性擺擺手:「休息吧,不用管她了。」
夏螢欣然應允,立刻伺候陸九卿梳洗休息,把陸九卿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個夏螢,不只是伸手了得,她其他方面也極其出色,一點也不比秋月差。
墨簫把這樣一個人放在她的身邊……大材小用了。
———
那一晚,陸九卿睡的很安穩。
就是唐修宴,很難熬。
他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不敢再去騷擾陸九卿,大半夜的請了大夫上門,疼到天亮才勉強睡過去。剛躺下不久,就被人敲門叫醒,因為上朝的時間到了。
他新婚已過,假期截止,要回去了。
他撐着疼痛起床,頂着一張蒼白的臉趕去皇宮,然後因為遲到被上司怒批,讓他丟盡了人。
晚上,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家,一進門就看見陸九卿坐在院子裏,手裏拿着什麼東西往那個野蠻的丫頭臉上塗。
唐修宴心裏湧上一股怒火,沉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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