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見楊昱珩不停地給自己使眼色。
陳鳶一頓,面無表情地看了楊昱珩幾眼,然後問:「怎麼了,眼睛不舒服?」
楊昱珩:「……」
楊昱珩抬手扶額,對自己這個一根筋的媳婦兒實在是很無奈。
陳鳶的眼裏露出幾分疑惑來,看不懂楊昱珩又在做什麼妖,這個人大概是書讀多了,一出一出的淨搞事。
陸九卿掃了楊昱珩一眼,然後對陳鳶說:「別看他了,我來說吧。」
楊昱珩立刻站起身來:「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陳鳶:「你能有什麼事?」
楊昱珩:「快考試了,我得去溫書。」
說完,一溜煙地跑走了,生怕待會兒聽到什麼。
陳鳶一臉狐疑地看了楊昱珩幾眼,問陸九卿:「他怎麼了?」
陸九卿悠悠地說:「沒什麼,就是得了『慫』病。」
陳鳶:「???」
陸九卿對陳鳶招招手,等人走到身前了,才說:「沒什麼大事,我今日去了後院,將人給認出來了,問起他的時候他承認了,這會兒不敢見你,怕你知道了會生氣揍他。」
陳鳶神色一沉,眼神都冷了,這副樣子,要不是楊昱珩跑得快可能真的會挨打似的。
陸九卿皺着眉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阿鳶,你不會真的動手打他吧?」
陳鳶面色變了變,最後一本正經地說:「他跟你告狀了?」
陸九卿想起楊昱珩說的話,猶豫了一下,含糊着說:「也不算吧……」
「哦,」陳鳶面無表情地說,「我沒有打他啊,他一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我怎麼會打他呢。」
陸九卿看了她幾眼,悠悠地道:「夫妻之間,好好溝通,有什麼話要好好說。」
陳鳶乖巧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姐姐放心。」
陸九卿這才將話題重新轉了回去,問陳鳶:「你把唐修宴弄到這裏多久了?」
陳鳶打量着陸九卿的臉色,輕聲問:「姐姐不怪我?」
陸九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怪你什麼?」
陳鳶沉默片刻,臉上露出點笑容來。
陸九卿永遠不會讓她失望。
陳鳶上前坐在陸九卿身邊,表情和語氣都輕鬆下來,隨口道:「你住進來的第二天,我就把他弄進來了。」
「你看不見他,但是他卻一直看着你。我就是要讓他看看,他到底錯過了什麼。當年,他若不是忘恩負義,好好對你,現在的他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狀元郎,在朝中有個一官半職,過着富足的日子。」
陸九卿嘆了口氣:「我已經不計較了,你還心心念念的做什麼呢?」
「姐姐不計較,那是姐姐懶得跟他們計較,」陳鳶冷冷的道,「我不一樣,我這個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誰傷害了你,那我就要他們十倍百倍地償還。」
陸九卿沉默片刻,最後還是說了一句:「那隨你吧。」
陳鳶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陳鳶看着陸九卿:「姐姐會覺得彆扭嗎?有這麼一個人,時時刻刻地盯着你。」
陸九卿淡淡的道:「盯着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讓他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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