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被墨簫問的腦袋懵懵,有些茫然的說:「微臣……不知道。」
頓了頓,突然說:「以前在九皇子府的時候,姑娘不是很聽你的話嗎?」
墨簫抿了抿唇,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那個時候她聽話,是因為她受制於人,有求於我。」
而且,那個時候他對她還是背德的強制愛,她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自然是小心翼翼的。
如今,他都攤牌了,若是再像從前那般威逼利誘,她會怎麼想?他不想讓她心裏不舒服。
還有,現在的陸九卿,唯一的牽掛就是墨承寧了。在此之前,她甚至主動將墨承寧送到皇宮給他,那個時候的陸九卿是存了死志的。
一個連命都不想要的人,你還能用什麼去威脅她呢?
更何況,墨簫也捨不得。
穆先生也明白過來這一點,好一會兒之後,才小聲說:「姑娘她吃軟不吃硬,陛下與她相處的時候,要克制一下脾氣。」
頓了頓,穆先生看了眼墨簫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在姑娘面前,何不弱勢一點?面對自己心愛之人,偶爾低個頭說幾句軟話也不丟人嘛。」
穆先生說完之後心中還有些忐忑。
畢竟,這可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當今皇帝。讓一個皇帝對女人低頭,這事兒再怎麼說都有些冒犯。
可墨簫好像並沒有覺得冒犯,他是真的把穆先生的話聽了進去,並且極其認真的問他:「這樣真的有用嗎?」
穆先生看他沒在意,心裏鬆了口氣,接下來說話的膽子也大了點:「有沒有用,試試才知道嘛!」
「如果示弱不行,也還有其他的路嘛,」穆先生掃了眼緊閉的房門,湊到墨簫面前,壓低聲音說,「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只要陛下契而不舍,定能打動姑娘的。再不濟,就直接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怕姑娘不心軟。」
墨簫:「……」
墨簫抽了抽嘴角,有些狐疑的看着穆先生,總覺得這老東西再出餿主意。
但是他如今對陸九卿實在是沒了辦法,除了這些,好像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了。
墨簫抿了抿唇,一臉豁出去一般,沉聲道:「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來,看一眼地上的狼藉,吩咐道:「收拾了,別讓她明早開門看見。」
他雖然和陸九卿吵架,但是還是想維持一下形象,不想讓陸九卿看到他發脾氣的樣子,怕嚇着人。
穆先生抽了抽嘴角,在墨簫回房間之後,任勞任怨的開始吩咐人將院子給打掃乾淨,爭取不讓陸九卿發現任何痕跡。
穆先生覺得心累,真心實意的希望這一對能早日修成正果,這樣他們就不會這樣折騰周圍的人了。
而另一邊,墨簫對自己做了深刻的反省,並且決定聽從穆先生的話,在和陸九卿相處的時候稍微低頭示弱。
於是,第二天一早,皇帝陛下就換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裳,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親切的站在陸九卿的門口,溫柔的敲門:「卿卿,你起了嗎?藥已經熬好了,快起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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